池君寒眼疾手快的将她抱在怀中,惊疑不定的朝她身后看去,见贺进正举着手发懵。
“你干什么!”他怒喝道。
贺进飞快低头,“少奶奶情绪过于激动,我怕再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利,所以想了点办法弄晕她……请少爷责罚。”
池君寒搂着怀中轻软娇小的女人,珍爱的将她护在双臂中,紧缩的眉,无奈的松开了一丝。
“算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如果贺进在房间里,宋若词也不会误会的那么厉害。
贺进笑的尴尬,“……我刚才去洗手间了。”
昏迷的宋若词由池君寒、贺进、老丁几个人围着送回了房间,而身后的尹婉莹不论弄出多大的动静,他们也无人回头看一眼。
眼看着自己的房间再次沦为冷静之地,尹婉莹关上门,恨恨的锤了桌子一下。
“明明就差一点了……”
池君寒对她的态度已经转变,否则她故意跌倒,他怎么会去扶?
要不是宋若词突然出现,指不定现在池君寒真的被她勾上床了。
尹婉莹恨的牙痒痒,小心的将窗帘拉上,方才拨通了放在联系人第一位的未注名号码。
“对不起,我失策了,宋若词突然闯了进来……不过池君寒已经对我心软了,胜利在望,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她低声跟电话那头的人汇报着自己的情况,过了一晌,貌似清澈的眸突然浑浊如墨,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嫉妒,咬牙问道,“我觉得宋若词太碍事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彻底消失?”
……
被困在卧室一步不能出的宋若词,憔悴的像快要枯萎的花。
她每天不看书,不看电视,也不问窗外的花开鸟叫,甚至连杨妈一日三餐来送饭她也不吭一声,虽然没有绝食,也完全阻断了和其他人的交流。
池君寒来过几次,嘘寒问暖到最后,宋若词对她只有一句话。
“我要和你离婚。”
池君寒次次都愠怒而出。
池家的仆佣猜测家里又要变天了,少奶奶这儿遭受冷落,倒是尹小姐那儿,大少爷经常去。
也不知道谈了什么,常常要谈上好几个钟头。
宋若词不要人陪着她,连杨妈都赶了出去,一人困在卧室里浑浑噩噩。
心疼的杨妈在门外掉眼泪,却于事无补。
宋若词歪在枕头上半晌,突然摸出手机,无神的在陌生的联系人名单里一个个扫视。
失去记忆的她除了仅有的几个人,并不记得别人,她的目光落在唐千爱的名字上,眼里出现了一道光。
她记得,唐千爱是律师……
律师一定可以帮她离婚!
宋若词毫不犹豫的拨通了唐千爱的电话。
她并不是不爱池君寒,只是她再爱,也绝不会容纳一个出轨的男人,她可以忍痛斩断二人的甜蜜,也不会让这个创口越生越大。
手机嘟嘟两声,唐千爱接了,似乎是在意外她会拨电话过来,声音充满了质疑,“若词,是你吗?”
“是我……千爱,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宋若词软声道。
唐千爱听出她语气中的无力,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吧,我看情况决定。”
“对你而言,可能不算难。你是律师,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离婚。”宋若词鼓起勇气道,“请帮我,跟池君寒离婚,我不想再和他生活了。”
电话那头的唐千爱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挥挥手让送文件的秘书离开,才抱着手机确认道,“你没做梦吗,你要和池君寒离婚,为什么?”
见宋若词沉默,唐千爱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我——帮你。”
宋若词喜出望外,“真的吗,谢谢你千爱。”
“谢谢……”唐千爱品着这个词,心中却寻不着半点欢喜。她本以为自己见证宋若词与池君寒离婚应该开心才对,可并没有,是她对池君寒的感情淡了,还是她在心里怜悯宋若词?
唐千爱沉沉的笑了一声,连自己的心都问不清楚,“不用谢了,但愿你找回记忆,不要怪我就是了。”
宋若词还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唐千爱便借口公务繁忙挂了电话。
她承诺一定会尽快帮忙处理离婚事宜,无论池君寒是否同意离婚,都会发起离婚诉讼。
宋若词没想到自己与池君寒也会有在法庭上对峙的一日,尽管她并不想亲眼看见那一幕,但一切已成定局。
他的背叛,注定要迎来她的离开,锁的住身,锁的住心吗?
挂了电话没多久,敲门声响了起来。
宋若词事先说过,她谁也不见,这两天更是除了送饭的杨妈,没有一个人被允许进来过。
她以为又是老丁贺进那些人,习惯性的卧倒在床上,闭眼假寐,装作自己听不见的样子。
然而门外接下来传来的女声,让她陡然睁开了眼睛。
“少奶奶,你在里面吗,我是尹婉莹,你的调理师。”
调理师——
多么适合入侵旁人家里的职业。
宋若词突然坐了起来,苍白的脸尽管病态,却不露出一丝的弱态,她永远坚守着自己的自尊。
“请进。”
听见宋若词平平的声音,尹婉莹愣了一下,才挑眉走了进去。
“少奶奶这两天没有出门晒太阳,脸色都没有什么血色了,这是我专门熬制的补药,里面放了枸杞红枣还有甘草,甜丝丝的,一点也不腻,你尝尝?”
尹婉莹贴心的将软枕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