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优雅的侧过清沉的眸,一眼不眨的盯着她,在她没有任何杂质的眼底游走了半晌,低缓道,“我说过了,你得犯,最好日日犯。”
宋若词清澈的水眸里浮现出困惑的雾气,歪着脑袋找不到答案——天天摸他屁股,这……不太好吧?
池君寒很有耐心的把她提到自己怀里,让她身临其境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炽热,才捏着她腰上敏感的软肉,吻着她淡香的发丝道,“你这么做,倒是让我很欢喜,只怕你自己受不住……”
宋若词的小脸迅速如血玉般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愤慨的你字,还是被池君寒的无耻震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这才是真正的大流氓——
她还记得自己才见到池君寒不久的模样,对方一脸的禁欲冷淡,都不拿正眼看他,宛如雪山之巅的人,居然有朝一日对她说出这么放肆的话。
宋若词忍不住腹诽:闷骚!
她迅速拍掉了男人霸道的大手,认真的转过身子,举起小魔爪,用力拍了两下他的屁股,“最后一次,不犯就是不犯!”
她看上去小脸白皙干净又正经,纤细弯弯的眉还轻皱着,笼着一团愁雾,芯子里已经红的快熟透了,强行镇定,才没有太丢人。
“哦?”池君寒对她的回复一点也不正经,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扶着她腰,哄孩子般拍了两下,口吻轻熟,“总有你的犯的时候,不要太着急,会给你机会的。”
听上去倒像是她在和池君寒故意撒娇。
这夫妻间的私房话这会儿听上去分外暧昧羞人,宋若词已经无地自容了,埋头在臂弯里咬袖子,池君寒眼里晕染了一点笑意,拍着她的背,嘴角却一沉再沉,如果没有隔断,贺进回头看一眼的话,一定会觉得后怕,他这模样一看就是打算兴师问罪的。
简直就像是雪山上的头狼,对尽在掌中的猎物充满了漫不经心的耐心与冷情,有的是时间将猎物慢慢撩拨,折磨到痛不欲生。
宋若词下颌突然被男人伸长的手一搂,托着下巴坐了起来,她湿漉漉的眸里沁着温软的雾水,一脸惶惑,惹的人心头微颤。
池君寒点了点她嘴角的梨涡,深沉道,“你就只有这点歉意?”
没完没了了?
宋若词被他手指点的不耐烦,两只玉手轻轻一抬,合力抱住了他的大掌,“你还要什么?”
她也不是没脾气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咬他……可能不太敢,但抗议抗议还是可以的。
“你、问、我?”池君寒凑近她,他挺拔的鼻尖侧影像是山形,眉骨微凸,薄唇凌厉,怎么看都是一张俊美绝然的样貌,只是周身的沉冷替他披上一身冰雪,一般人少有能接近他的,就算真的有,也都被他驱逐的一干二净,她是唯一能留在他身畔,住在他心尖上的人,因而声音虽然带着谴责的重,却听来别有一番温柔,“你仔细想想,你还欠我什么?”
宋若词眼里都是他的倒影,明晃晃的叫人窒息,却又移不开眼,她掰着手指头心算,也想不出自己欠了他什么。
等她想反问的时候,池君寒冷笑一声,两根修长冰凉的手指头提住她后颈,“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这口吻让宋若词觉得头晕晕的,怎么好像惨遭负心汉抛弃的怀孕少妇上门找人时惯用的口吻,最糟糕的是她和池君寒居然互换形象了。
池君寒才是那个惨遭抛弃的怨妇,而她,正因为心虚被池君寒诘问的节节败退,她仔细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
她唯一欠池君寒的那么点,可能是情。
见她美眸一怔,澄清散开,豁然开朗的模样,池君寒手势也轻了,却还是恶狠狠的用拇指蹭着她的鲜妍粉腮,“想出来了?”
宋若词还在冥想之中,小白兔两只耳朵扑棱扑棱的晃着,朦胧懵懂的与大灰狼对视,池君寒终于被她气消了,轻拍她后脑勺,“蠢——”
下一秒,宋若词整个人就被提留起来,然后被按倒在座椅上。
她吓的搂住他脖子,埋脸尖叫,纤细的腰肢和脖颈都被他小心扶住,以防碰撞的平放了下来,她就像个迷茫的睡美人,吃惊的看着他
池君寒心里的恨与爱交织在一起,缠绕在心坎上难分难舍,擒着她的下颌问,“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你还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你,不长教训可是要被罚的,你就算想寻死,在此之前也得过问我是否同意,如果我不同意,你连死都不准死!”
他看见她眼中有些涣散,黑眸一沉,指骨用力,“听见没有!”
宋若词听的云里雾里,被下巴上传来的痛扯回神,才无奈的想,原来对方在意的是这个事……
原来是怕她刚才真的摔死了。
她细弱且根根分明的长睫轻颤着,盖住了眼中深浓的情愫,粉唇如瓣,亦在微咬。
感动吗……当然是感动的,她不是石头人,怎么会没有心,可她也真的很怕,怕自己一个疏忽没有了,面前这个男人真的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有这个疯狂的资本,没有人拦得住他。
宋若词心底的隐患就像脓包似的肿着,让她战栗,让她惶措。
下巴被掐的太疼了,大约已经紫了,宋若词努力挤出纯善无害的微笑,娇软的低声道,“我不会的,对不起,下一次……我不会再把自己置身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男人眼神如宙,星辰也成了他眼底盛放的光,他紧紧盯了她一会,俯身将她抱紧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