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易突然找过来,的确让池君寒也讶异了一回,但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他静静想了片刻,忽然改了主意,“让他进来吧。”

“大少……”贺进出声阻拦。

池君寒摆手,让他余下的话吞了回去,冷淡道,“他来不是为了那些事。”

谁也不知道唐风易过来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帮腔,或许是看热闹,或许是抒发怜悯,但池君寒如果不见,就会在舆论上将中立的唐家推的更远。

老丁将唐风易带进来以后,不敢离开,立在门口小心的守着,提防这位素来行为不一的唐少爷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唐风易不在乎这儿再多一个人旁观,他今天过来,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质问池君寒。

赶的急,唐风易额角沁出一层薄汗,他几乎透明的皮肤比女人还看,此刻气喘吁吁的多出几抹淡红,看着池君寒的眼神却坚毅严厉,“她人呢?”

池君寒端坐着,平静的接受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唐风易眉梢一蹙,狠狠拧了起来,“她是你的妻子,你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你在和我开玩笑?我现在没空和你废话,把她叫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池君寒由着他急,端起已经冷彻的白茶,轻而淡的抿了口,“我说了,我不知道。”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起来,唐风易不客气的冷笑,指着楼上的房间问道,“你把她藏起来了?以为藏着就有用吗,她愿意被你藏吗,你娶了她,没有带给她一丝快乐,让她平白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你这个丈夫当的何其失败,你以为她心里一丝怨气也没有吗?”

池君寒扣住茶杯的指节板的紧实,茶杯似乎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道。他面容如水面一般沉静,他双眼微垂,无声无息的压了下本就没有笑容的嘴角。

“好,你不让她出来,我自己去找她!”唐风易推开上前阻拦的老丁,像一头暴怒的雄狮般,红着眼闯上楼,一间间的推开房门。

老丁急的满头大汗,池君寒不动声色的喝下最后一滴水,低声道,“不用拦着,让她去找。”

事已至此,老丁和贺进也不好说什么,一个看住池君寒,一个看住唐风易,谨慎的陪着两个人。

楼上的门被唐风易推的乒乓作响,他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不断在房间内游走着。

不知疲倦的,一间又一间。

可是主楼寻完了,还是不见宋若词的踪影。

他暴怒之下又想一一去搜副楼,池君寒捏在掌中的茶杯,这才重重搁在桌面上。

“你还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唐风易背影一滞,满眼都是汹涌的恨意,“既然你不打算交出她,那我也只能自己找了,怎么,才多久池大少爷就不乐意了,你敢藏我敢找,我可没有什么不敢的。”

宋若词还没有认回唐家,整个唐家只有他知道并认可她的血脉,希望她回家。她一个人在宋家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被当成货物交换给池家,怀着孕,却还要被池君寒一次次的伤害,容忍小三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这些种种劣行,如果她现在是他名正言顺的妹妹,唐风易可以搅个池家天翻地覆。

可他不行,他还要等,没法用哥哥的名义为她出气,只能这么憋屈的找她。

池君寒没有回答,他从贺进手中接过一封信,娟秀的字迹一看就知道出自女人手笔,信上隐约还残留着她的香气,恬淡舒适,只是里面的信纸被揉皱了,好像被人愤怒的团起,轻盈的纸张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变的憔悴破碎。

“这是她的信,你不是想找她吗,那就去找吧,我比你更想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比你此刻的心,要急千百倍。”他齿间压着每个字节,才将这段话完整的说出,而下颌早已因雷霆之怒绷的死紧。

信封被拍在桌上,他一手撑着额头,眼中盘亘着藏怒的血丝。

唐风易迟疑的回过身,将信将疑的取过桌上的信封,看清上面的每一行字迹时,眼中亦露出了惊愕。

唐风易并不熟悉宋若词的笔迹,但偶尔看过几次,大约有印象。行文的口吻与理由也与她完全吻合。说不是她写的,反而牵强。

信里的内容,无非是告诉池君寒自己要走了,让他不要找,她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寥寥几句话,将她的厌烦疲倦写的干干净净,唐风易捏着纸张的手在发抖,对池君寒的怒意只有更烈。

“你到底做了什么,才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他怒吼道。

“我做了什么?我在公司几天几夜没有回家一步,我不曾亏欠她,她自己说走就走,我全然不知,你问我做了什么?这句话我也真想问问你!”池君寒冷然抬齿,尽管他是坐着的,气势却凭空比愤怒的唐风易还要高出一截,常年掌权的人,与受尽鲜花掌声的画家宠儿,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池君寒点着纸上的字迹,笃笃的叩击声发泄着他骨子根处的怒意,“她走了,远走高飞,我成全她,不去找她,放她走,你现在又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她的帮手,还是她的情人?”

冷硬的拳头夹杂着巨大的激愤冲着池君寒而来,他没有避开,生生承了这拳。

伤了的嘴角流出鲜血,他用指尖轻轻揩去,冷笑着问道,“我说错了,还是我说中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她!她对你一往情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在你心里就把她


状态提示:第365章 消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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