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原本在与池君媛谈笑,见到他的刹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突然消失不见了。
池君寒照例让人将池君媛请出去,外面免不了又是一阵吵嘴,贺进与护士无奈的声音根本压不住池君媛的怒火,却也干扰不了病房里的两个人。
他在她床边踱步,修长的双腿不断在她视线下穿梭,扰的她心不在焉的,他低声问道,“怎么见了我就不笑了,不想见?”
宋若词每回与他开口说话,都像浪费了浑身的力气一样,轻轻柔柔的,不带情绪,“你来有什么事吗?”
“看来是不欢迎我。”池君寒略一勾唇,笑容不苦,也着实不甜,莫名的有些寂寥。
他随手捡起她床头的筐子里没有织完的婴儿物件,软的像团云,暖洋洋的将他的每根手指都裹的温暖舒适,让人不可避免的幻想起那个即将出生的小孩,该拥有怎样可爱的容颜。
可想到这些幸福温柔的东西,池君寒的心肠便像冻在冰水里,泡的更寒。
“又在织这些?”
宋若词夺回他手里的东西,“与你无关。”
池君寒的手落了空,嘴角的笑也更森然,“怎么与我无关,我名义上的妻子生出的孩子,就算不是我的,也得叫我一声爸爸,反正我与它生父是兄弟,叫我一声爸爸,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