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在哪儿?他甚至不知道,耳、眼,像个傻子般被仇恨蒙蔽。
池君寒无底深渊般的眼静静垂下,摩挲端详着掌心小的可怜的耳钉,上面的划痕,物质的年代感,是仿不出的,与他所见到的女人丢失在床头的那只,一模一样。
那只耳钉,被他“还”给了尹婉莹,他以为,尹婉莹才是那个她。
池君寒骤然抬起头,恶狠狠道,“贺进,把尹婉莹抓起来,我有话要好好问问她!”
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老天才会降给他这样重的处罚。
他一心要找的女人,早已来到他的身边委曲求全,而他千方百计要杀的,是他自己的孩子。
这场盛大的笑话,他不自知却精心的出演,害死了他深爱的唯一。
池君寒仿佛被刀子一下一下生生剜着心头肉,痛的脸色铁青,指骨苍白,让他几乎不敢回想他过去几个月折磨她的种种。
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尹婉莹被贺进从床上抓起来时,她下意识想骂人,可却觉得今晚的气氛很不寻常。
贺进没有给她发问的机会,甚至不顾念她的身份与九个月的身孕,将她像犯人般丢进偏僻的地下室里,冷漠的丢下一句大少爷一会来,便攥着什么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