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嫌恶的扫了她一眼,“我说过了,我今天可以慢慢等你,我有一天的时间,可以笃定从你嘴里问出我想要的答案,只要你能耗得起,三年了,尹婉莹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不喜欢磨磨蹭蹭的,如果你也愿意老老实实交代,我不会对你这么狠。已经养了你三年,我也不再介意多养你一天,但人要懂事。”
“可是池君寒,如果我说了以后,你还是会用那根鞭子抽我怎么办?”
尹婉莹的声音在发抖,但是为了防止池君寒出尔反尔,她鼓起勇气轻声质问池君寒。
“我怎么能保证,我说出这些事情,你就一定会放过我呢?我知道你有多恨我,我也知道你留下我只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你想要的信息,对不对?可是这些信息正好是我用来保命的信息,如果我全部告诉你了,你直接把我杀人灭口,我岂不是连最后的保障都没有了。我可没有那么愚蠢,如果你一定要想知道的话,就答应我开的条件,这个条件如果我满意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如果不满意,那么你死都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信息来,尤其是你想要的。”
池君寒沉冷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她,宛如捕猎的鹰,那种盯着猎物的凶煞之气,几乎是没有任何实物可以抵挡。
仿佛在他眼前,即便是一块大理石也能轻而易举的瓦解,被穿透了他的目光的人,像是能被深深的钉在背后的墙面上,仿佛受刑的耶稣一样,只能苟延残喘地接受命运的审判。
尹婉莹面对他的目光已经经历了太久太久,渐渐的心中也没有起初那么害怕了。
或许也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心里麻木罢了。
因为他知道,反正自己到头来,最后一条路都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如果能从池君寒交换更有利的东西,那她自然乐意。
但如果换取不了,那也无非就是一个死字罢了,她已经过成了这个样子,池君寒也绝对不会放过她,那么她的结局迟早都一样。
仔细想清楚了,尹婉莹居然轻松地笑了笑,脸上满是因为得逞而泛起的冷意,“你说我要懂事,那么我也想问你,池君寒,我知道你聪明的绝顶,否则也没有办法把池家那么大的商业帝国控制在掌中,但你可以控制此事,却控制不了我,因为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要我死死的闭上嘴巴,我不愿意告诉你的话,那么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哪怕一分的信息。”
“你千方百计的想把我抓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些有用的信息吗?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让我去死。你是一个聪明人,池君寒,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做出让我满意的选择的,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因为你即便杀了我也没有用,杀了我就能让你获得那些信息吗?并不能。”
“你只会让唯一知情的人永远沉在湖底,再也没有办法开口,而你所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将会是永远的未解之谜。”
尹婉莹已经明摆着吃准了,池君寒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些信息,才敢开这么大的口。
她的身体虽然在一直发抖,但是嘴角扬起来的笑容却证明了她心里是渴望而且激动的。
池君寒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散发出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一向犀利而尖锐,就像是两把刀子,能将尹婉莹一片一片的削开,而不沾有半分的血丝一样。
但是他却只是得体而优雅的坐在尹婉莹面前的椅子上,没有半分被撼动到的模样,可没有半分的自乱阵脚,他所见识过的场面比起尹婉莹现在的小菜一碟,还算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说起谈判的话,那么尹婉莹在他面前甚至算不上是班门弄斧,他能把这个女人留到现在,就已经算是对她莫大的仁慈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一些什么,但如果你现在还想跟我讨价还价的话,那我尽可以随便让你开条件。那是因为,我一个条件也不会答应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我完全不用杀你,也可以让你把所有的秘密全部告诉我,你知道催眠吗?”
“我会聘请最好的催眠师,撬开你的嘴巴,让你在睡眠之中不知不觉的把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告诉我,我现在与你议论不过是给你情面罢了,但这并不能成为你的筹码,也希望你自己要清楚,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格。”
尹婉莹震惊的瞪大眼睛,竟然不相信池君寒居然会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来行事,但催眠本来就是一种针对罪犯所进行的必要招数之一。池君寒说到就会做到,她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被催眠以后的样子,到时候他连挣扎都不会,只能任由池君寒从她口中问出一个又一个她用来保身的秘密。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她现在跟池君寒再怎么斗也是徒劳,尹婉莹冷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是如此的狼狈和可笑,她早就应该知道的。
他在池君寒面前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她和这个男人斗,无异于是自投罗网,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这个男人,而再三将自己逼上了死路。
她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和自己的孩子见面了,因为池君寒是不可能允许她见面的。她现在在池君寒的手里,说到底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池君寒是不可能将她当成人看待的。
尹婉莹明白这一点,双肩疏忽松了下来,她的下颌已经被贺进给接了起来,贺进的手劲非常大,下颌合拢时,上颚时疼的痛不欲生,险些掉下眼泪来,但她不想让池君寒看见她狼狈的模样,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