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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医生来复查后,得知自己身体痊愈的宋若词选择了回到池氏上班。
一直借口养病呆在家里的话,迟早还是会被人察觉出端倪的。
徐婧苒的大刁难没了,小骚扰接连不断,宋若词头痛了一上午,午休时间得以放松一下。
她打算找个附近的餐厅犒劳一下疲倦的自己,刚走出池氏大门几步,就被人拉进了树丛中。
“爸?!”宋若词惊讶的看着面前急得火烧眉毛的宋国华,“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难不成在家等死吗!”宋国华戾气很重,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宋若词被他一呛,皱了皱眉,平静而缓和的说道,“我还要去吃午餐,那还请你长话短说。”
宋国华阴沉的注视着面前在池家养的白润的女儿,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与庆幸,“当了池家的儿媳妇,派头都不一样了,跟你老子说话,都有底气了!”
不想谈这些废话的宋若词转身要走,“如果爸爸今天就是来说这些的,那对不起,我没时间听。”
“你——”
宋国华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站住!”
宋若词步履不停。
“池家断了我们的资金链,公司周转不灵,快要破产了!”
宋若词回头看他,目光冷静,“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没有钱,帮不了你。”
她连母亲留下的首饰都被人窃走,分文不剩,现在还要仰人鼻息,她能帮宋国华什么?
宋国华脸色缓和不少,有意拉近关系的靠近她,“若词,你就忍心看着爸爸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公司破产吗,我一破产,你和池家的联姻……恐怕也难维持下去了吧?”
闻言,宋若词疲倦失望的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们可是亲生父女,能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
宋国华急了,“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不开窍!你没有钱,池家还没有钱吗,你丈夫是池君寒,你晚上吹吹枕头风,求求他帮帮忙不就行了,死脑筋!”
他说着,犹自不解气,“要是你妹妹,早就想着法子帮家里度过难关了,你还有心思去吃午饭,白眼狼!”
宋若词的心一寸寸浸入冰窖,面无表情道,“那你怎么不去求她?”
“这事出在池家,打扰你妹妹干什么……不说这个,我刚才告诉你的,你都记住了没有,我等你的好消息!”
宋国华自以为大事已定,吐了口浊气,眉梢舒展,“你要干的好,可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了。”
恩人……
好端端的词,从宋国华嘴里,听着怎么这么讥讽……
谁会对恩人非打则骂,吮骨吸血?
宋若词垂眸,掷下无情的驳回,“别想了,我帮不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国华大惊。
几米外的池氏大楼侧门中,走出一干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人,为首的风骨俊昂,气势出尘,正是池君寒。
他刚刚亲自接见了来自法国的着名建筑师,打算为池氏外部来个大改造,而侧门那儿需要扩建成风格独树一帜的展览室长廊,恰好撞见了树丛中声色绝厉的宋若词与宋国华。
池君寒眸子一凝,抬手招了招,“你带建筑师他们去享用午餐,下午再谈。”
贺进应声,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五分钟后,一人走了回来,低声问道,“大少,需要将人抓出来吗?”
“急什么?”池君寒缓步前行,“再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