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云端的闷雷,隆隆的蕴含着他的情绪,让唐千染听不出他藏在心底的隐晦秘密。
“你说这些话,当真只是为了我吗?”
唐千染愣了一下,她喋喋不休的嘴巴闭上,然后皱起眉头,认真的看着池君寒。
池君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怀疑她的用心吗?
她是池君寒的妻子,虽然她并不愿意未来还他在一起,但是她既然现在和他是夫妻的名义,那么自然会全心全意的为他考虑。
她怎么可能会害池君寒,更何况她提醒池君寒,这两个女人不应该留下来,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不是为了你,难道还能是为了我自己吗?”
唐千染的声音,因为被池君寒质疑过,以后变得低低的,好像充满了不悦的情绪。
“如果你不信我那就算了,可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在她们的身上吃了那么多的亏,你没有道理相信他们而不信我。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出于我个人的角度,而是处于你的妻子,也就是池家的少奶奶,这也是我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处处都要为了你着想。我觉得她们不是好人,留下来对你没有任何的帮助,那么我就要提出来。”
池君寒对上唐千染的眼眸,他虽然是刚刚睡醒,但是眸子清亮的像是被水洗过的曜石,漆黑之中还透露着一种无法夺目的峥嵘的光彩。
好像男人即便是沉睡着的,也是一头警觉的狮子,只要察觉到一点动静,就会立刻起身将猎物给撕得粉碎,没有人能够趁他之危,因为他永远不会给敌人这个机会。
唐千染被他看得有些心寒。
她知道池君寒或许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相信她,但是那些女人难道不比她更不值得相信吗?
尹婉莹欺骗了池君寒那么多次,为什么池君寒还要留着她。
“尹婉莹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说说你对安萤这么排斥的理由,尹婉莹我自有处理她的方式,我留着她,也无非是因为她的孩子还没有长大,年纪这么小,不能失去母亲,实在太过可怜,我不会做这么残酷的事情,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等孩子长大以后。尹婉莹该怎么处理,我一点也不会手软。可是安萤——她是池家研究所的有利的员工,担任着药理组组长的职位,帮了药物研究不少的大忙。她和你之间,我也不记得有什么私怨。不过你好像非常排斥他,已经在我面前提起他不少次了,真的就没有一点私人的原因吗?”
提到工作上的事情,池君寒便变得又理智又瓶子,他逻辑井井有条,语气里听不出一点为谁偏袒的温度,好像无论是安萤还是唐千染,在公务上对他而言都是平等的。
唐千染在他的口中听不出更多关于自己的特权和特殊,眉毛往下垂去,长长的睫毛无精打采的垂落。
“之前枝枝的事情,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在病房里面放火的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枝枝醒来以后不是也说了吗?推她下去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尹婉莹,你应该听听孩子的话,既然我问心无愧,那么我为什么要放病房里的那一场火,往我自己的身上泼脏水。而且当时来过医院的人只有安萤有目的和动机,做这件事情的人也会是安萤。还有,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被萧明决绑架的事情,我被他带到了一栋废弃的大楼。”
唐山染的声音蒙上了荒凉,“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进去的?不是的,我是被安萤骗进去的,她骗我说,你们的会议就在那栋楼里面开,所以我被她带了进去,可是上楼以后,才发现房间里面等待我的不是你,而是萧明决。她就是萧明决的人,是萧明决安插过来的妻子,她不光骗了我,还骗了你,她就算是池家的药理组长又怎么样,留着这样的人,迟早会出事的。”
池君寒蓦然不语的同时,眼底只有沉沉而冷清的光芒。
他甚至没有因为唐千染的话而产生一丝的触动。
唐千染知道她是不能奢求池君寒会对她多么偏袒的,在公事上,池君寒永远都只会相信和执行自己的主见。
安萤在池家的工作很努力,也很尽心,做出的成就有目共睹,就算她再怎么不得人心,可是她的功劳是无法抹去的,而池君寒也是一个看重工作能力的人。
她这么贸然的攻击安萤,不知道池君寒会怎么想她。
她只能将希望放在池君寒的身上,希望他信任她,她担心的从来不是自己会被安萤下一次怎样算计,而是担心池君寒会因为留着这样的女人而被再次陷害。
萧明决的人当然只会听他的指挥,更何况那天在废弃大楼里面,她亲眼看见安萤对萧明决有多么的死心塌地。
那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下属对着上司,而像是一个爱到无法自拔的女人。安萤一定是喜欢萧明决的。那么她做的事情只会更加歇斯底里。
留着安萤必定是一个大祸害。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也好你,但是你绝对不能相信安萤。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安萤了,她的性格完全大变,从她决心要自杀但被救下开始,她的人生观就已经全部改变,我猜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她成了萧明决的手下,一心听从她的安排。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是关乎池家和你的事情。”
唐千染说的份外诚恳,甚至抓住了池君寒的双手,想让他看清楚她的努力。
可是池君寒仅仅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
“你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