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冷漠的问道,“还是不肯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吗?”
男仆已经被打得没有力气再出声,可是他看向池君寒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冷厉和杀死气,好像这场战争里面不是池君寒死便是他死一般。
可是他现在完全被控制住,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居然还敢用这种眼神来挑衅。
唐千染心里暗暗心惊着,这个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大,他就真的不怕池君寒杀他吗?
唐千染了解池君寒,他虽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可是他的手段绝对不会太软,就算不把这个男仆给杀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尹婉莹这三年以来怎么过的,她都不敢想象。
男仆冷笑着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更何况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我说我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只是自愿而来,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男仆直勾勾地盯着池君寒,好像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他的眼神像是恶狠了的狼,急着要吃一只兔子。
但是池君寒绝对不是他瞄准的那一只兔子,池君寒是比他更凶猛的老虎,他这么做无疑是在老虎的头上拔须,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贺进冷冷的勾起了眉尾,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鞭子,沾满了盐水以后,扬起鞭子又朝男仆的身上抽了一下。
这一下子直接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把人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力道听的唐千染当时心脏都跟着一窒。
都已经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不愿意说背后那个人到底给了他多少的好处,才让他为了保守住这个秘密。
“大少爷问你的话,你如果再不好好回答,那就等着死在这儿,你知道的大少爷不会手软,我更是不会手软,这条鞭子再抽几下,很有可能你就不在人世了,你真的要拿你自己的性命来博弈吗?”
贺进冷飕飕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面传来的,听的人骨头缝都在阴阴的发疼。
唐千染咬紧了唇瓣,突然开始担心起来,如果他们真的下狠手,把这个男仆杀了,尸体要怎么处理?
男仆哈哈大笑,好像在即将疯狂的边缘,“我凭什么要信你的话,就算我说了又怎么样,你们还能饶过我吗?恐怕不会吧,我既然入侵了池家,就既然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谁是派我来的人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要笑笑你们这个池家,我还以为多么难进,结果不过如此,想进就进来了,对我而言形同虚设。池君寒,你每天睡在这么脆弱的地方,就不担心有人会杀你吗?”
男仆每句话都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池君寒凝着眉头什么都没有说,他的脸色毅然沉在了阴影之中,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唐千染却能感觉到他身上越发沉郁的那股冰冷的气息在慢慢的铺开,将地下室的温度直接降了几个度。
如果真的再让他们继续这么争执下去,那么男仆的性命可能真的就保不住了。
池君寒平常是一个极度理智克制的人,可是如果他真的失去了理智,决心要一个人的命,那么是没有人能拦得住的,只能在他还没有动手之前劝住他。
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真的没有必要。
唐千染突然拉住了池君寒的衣袖,紧紧的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
池君寒的手以前都是温暖而平和的,可是现在却充满了凉意,唐千染心里隐隐的发疼。
“池君寒,你不要听他说的,他是想要激怒你。这种人背后肯定有人在教他怎么做,而且你杀了他也没法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他就是想借你的手让你做掉这颗废棋,千万不要相信。”
唐千染颤抖的声音唤醒了池君寒,池君寒阴沉的眼睛,转了过来,静静的看了唐千染一会儿。
他眼中那种冰冷的物质好像在冰山融化,最后化成了一滩温和的水,他再次抬手抚摸起唐千染的脸颊,过了很久很久才平静而沙哑的回答了一声,“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动他。”
唐千染松了一口气,眼中含着的眼泪顷刻便掉了下来,她并不为那个男仆而担心,那个男仆所做的所为都是他自己找的,但是她是真的很担心池君寒会对此人下了杀手,她怕这是一个圈套。
如果池君寒这么做了,直接中了那个人的圈套,会引发后来许许多多的麻烦。
唐千染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低低的啜泣,“你没有答应就好,你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贺进没有池君寒的指示,没有再继续用鞭子抽打男仆。
男仆冷冷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男女,池君寒眼中的柔软,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登时轻嗤了一声,“原来池大少爷也是有软肋的,只是不知道软肋被人拿捏在手中的滋味如何。在我看来,这也算不上是你的软肋,毕竟能随随便便被人挟持的软肋,就算是死了,池大少爷也应该不会心痛吧。”
池君寒刚刚软下来的眼睛凌厉的看向贺进,贺进反手一巴掌打在了男仆的脸上,清脆的一声,直接将整个地下室的气氛都凝固住了。
男仆再怎么挑衅池君寒都好,但是池君寒绝对容忍不了有人想要挑衅唐千染,更何况是用了如此凶残的词语,他居然想要唐千染死。
池君寒心里的暴怒在一点点地被点燃,他紧紧的捏着手腕,额角暴起了青筋,死死的瞪着那个男仆。
男仆只是用夸张的笑容已对着他,难以闻清的火药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唐千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