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楚见状,越发愧疚起来,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或者其它不适的症状后,嗓音温软道:“这次是我不好,晚回家也没有告诉你一声,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就别等了。”
她说这话时,一脸的真诚坦然,看的柯以琛只得把没出口的疑问憋回去,他原本是想问她为什么上节目不告诉自己来着,但转念一想,觉得那摆明了是在吃姚深的醋,只得忍着。
宁楚楚没有读心术,对他如此丰富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发觉他忽然变得沉默后,还当他是在客厅里等了很长时间所以累着了,又重复道:“放心吧,我不是三岁小孩了,要是真的回来的特别晚,一定会打电话让你去接我的。”
话虽如此,她在生活中却从未真的实践过哪怕一次,凡是能自己处理的事,全都自己处理了,根本没让柯以琛操半点心。
柯以琛想告诉宁楚楚,你可以永远依靠我,又怕这样的话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偏执症又在发作,只得闷闷的点头,然后淡声道:“我知道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是要早起的工作日。”
话音落下,他把宁楚楚搂进怀里恋恋不舍的拥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明明才分开一个晚上,却像是分开了半个世纪那样舍不得。
宁楚楚本以为他要是看了节目的话,搞不好会吃醋拈酸,见此情景,倒是没有多想。
第二天清晨,她是被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震动声给吵醒的,睡眼朦胧中翻了个身,顺手将闹钟给按掉,在准备起床的时候忽然发现,柯以琛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起个大早,而是仍旧还睡着。
宁楚楚暗暗感到一点有趣,索性支起手肘趴在旁边打量起他的睡颜来,只见他睡得很安稳,除了睫毛时不时的颤抖两下外,瞧着就跟一座精美的雕塑似的。
正在她玩心大起,准备伸手去捏一捏他鼻尖时,柯以琛却是忽然开口了:“看了我这么久,好玩吗?”
宁楚楚险些一个不稳扑在他身上,倒是还有闲情逸致问一句:“你该不会是在装睡吧?”
“没有。”柯以琛含着笑意回了这么一句,然后睁开黝黑深邃的眼睛,忍俊不禁道,“你盯着我看了那么久,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他本意是跟她开个玩笑,但距离离的太近,此话一出,直接就让宁楚楚的脸都红了。
“我呸,我要是做了亏心事,怎么可能还敢盯着你看!”宁楚楚抬手往他额头上敲了个爆栗,一颗心怦怦直跳,就跟要跳出去似的说,“你总是这么吓我,当心我下次搞个大的,也吓吓你。”
说完,宁楚楚忙不迭的下床直奔洗手间,她本意是要去洗漱,顺便用冷水洗把脸降降温,然而跑的太急,险些就穿着拖鞋绊倒在地毯上。
柯以琛想扶她但没来得及,见她勉强稳住,这才不给面子的笑出声道:“看来你已经成功了,刚刚确实差点就吓着我。”
话音落下,宁楚楚耳根都红透了,她直接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一边拍冷水一边小声吐槽道:“有点注意好不好,怎么总是一看到他就入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