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探询似的看向宁楚楚，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事实上，柯以琛说的还算有所保留了，他们之间何止没有领证，就连正式的订婚礼都没有，更逞论双方家长的祝福。
宁楚楚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感叹柯以琛心思细腻。
她忍不住想，要是他能在正常家庭长大的话，肯定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说不定会是个风趣幽默的绅士。
柯以琛见宁楚楚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忽然问：“你愿不愿意先和我去领结婚证？”
他盼望这一天已经很久，说话时整个人都在难以自控的发颤，目光更是深沉的不得了，就像是在等待审判一样。
“啊？”宁楚楚登时懵了。
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吧？忽然接吻，又忽然领证，柯以琛这是又精分了？
她不过迟疑了片刻，柯以琛的眸中便升起了疑云，他哼笑一声，语气恢复成令她熟悉的偏执状态，质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着柯泽勋？”
果然。宁楚楚面无表情的想，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还真是够诡异。
两人挨的极近，柯以琛周身的气压低下来，若是没有人阻止的话，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他又说：“你就是想着柯泽勋！”
宁楚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流畅的自问自答，她被吓了一跳：“你神经病啊！”
她说完就后悔了，生怕会刺激到他，于是话锋一转，找补道：“你一直这个样子，也太奇怪了。”
柯以琛心里清楚，他大概是真的有点不正常，却不肯放弃追寻答案。
“我只有这一个问题，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说话时，一直望着她，嘴角的弧度越抿越紧，让她莫名感受到了令人心碎的绝望。
当然是喜欢的。
宁楚楚想要回答，可还没等开口，心口传来一阵绞痛。
系统的机械音无情响起：“请宿主在遵守原剧情的前提下完成任务，警告一次。”
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出来么？宁楚楚简直要绝望了，她疼的眼前发黑，意识却很清醒，连昏过去都不能。
她想到，原剧情里的原主喜欢的人是柯泽勋，这意味着她不能有明确变心的台词。
宁楚楚无语凝噎，她抬手攀上沙发背，想要在和缓了些许的心绞痛中坐直身体。
“你感觉怎么样？”柯以琛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忽然间褪尽了血色的脸，问了这样一句。
“还好，心脏有点不舒服。”宁楚楚没办法解释此刻遭受的痛苦，只能糊弄着。
柯以琛见她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却是琛越来越黑。
他以为宁楚楚是被自己的话给刺激到，所以才会难受到这个地步，就连心脏都有了感觉。
那么重要的器官都受到了影响，可见她受到的刺激不小。
约摸半分钟后，宁楚楚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就对上了柯以琛那双阴沉的跟要去吃人似的眼睛。
她迅速想通前因后果，硬撑着虚弱的身体坐直，然后一把抓住柯以琛手臂倒过去。
柯以琛没有躲，冷眼看着宁楚楚作妖，直到唇上一软，才睁大了眼睛，这吻蜻蜓点水一般，却抚慰了他躁动不安的心。
宁楚楚无可奈何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柯以琛点头，他在心满意足的同时，觉得她的举动实在是反常。
她以前，会这么委婉的跟人表达爱意么？
原主喜欢柯泽勋的时候，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如今宁楚楚被系统胁迫，却是不得不将喜欢表达的尽可能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