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八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来说,黑.社会就像是一个孪生姐妹,还是连体的那种。无论怎么样你都避不开、躲不过,只能去面对。
全香港最大的社团,一个是向铧强的新义安,还有一个就是14k。帮众无数,实力强大,势力的触角几乎伸展到社会的各个层面,扎根其中,汲取养分,成为除之不尽的毒瘤。
尤其是近些年,因为担心香港回归之后内地的严厉打击,一些有实力有魄力有眼光的社团分子,开始有计划的逐步将社团漂白,渐渐洗掉以往的罪证,登堂入室成为正常的公司企业。但是他们的能量来源于社团,就注定了他们的本质永远都不会改变,只不过好似披上一层鲜亮的外衣罢了。
奔驰房车来到与主屋相对的一处带有小型喷泉的停车场,杨林三人下车,立即有人引着进入豪华的大宅。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里边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林少登门,真是蓬荜生辉啊,稀客,稀客。”
杨林微微眯着眼,向光线较弱的客厅看去,只见一个六旬开外、头发花白的健壮老人站在沙发前,一脸笑容。
杨林脚步不停,打量了一下四周奢侈的装潢,笑道:“再蓬荜生辉,您这间房子就住不得人了,怕是要闪瞎了眼。”
老者面色一僵,旋即哈哈笑道:“林少果然风趣,快请坐。上茶!”
杨林来到老者身前,深深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落座。杜青山和李凯军面无表情的负手站在杨林身后。
杨林一点弯子都没饶。从口袋里掏出支票薄,刷刷的写上数字签上名字,顺着光滑的大理石茶几推到老者面前,微笑道:“刚刚我这两个兄弟出手有些重。这点小意思给弟兄们医药喝茶,不成敬意。”
老者瞅了那张支票一眼,花白的眉毛一挑:“林少,这就是一场误会,用不着如此客气。再说也用不了这么多,这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心里却说,出手就是五十万,这小子真够大方的,看来哪方面的消息没有错。这是一只大肥羊。
杨林把笔揣到兜里,轻笑道:“不多,再说还有兄弟们的保护费。我也不好让二三十号兄弟白跑一趟不是?传出去我这名声在道上可就臭大街了,一个不识好歹的名声是跑不了的。”他看着老者,笑的很亲和:“我这人虽然不是出来混的,但是也知道基本的道义还是要讲的,我可不能为了这点小钱让别人说三道四,讲我不讲道义,您说是不是?”
他笑得很亲和很灿烂,但是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把小飞刀,割得老者老脸一阵红一阵白。老者气得不行,这小子这张嘴还真是毒啊。他运了一会儿气。把这股火勉强压了下去。没看杨林,却是回头喝道:“都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上茶?”
两名侍者快步从后堂走出来。端着茶盏走到茶几前,把茶盏往茶几上放去。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两名侍者手腕一翻,丢掉茶盏,各自从茶盏下面亮出一只手枪,指向杨林的头。
也就在此时,杜青山和李凯军一左一右,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同时出手,夺枪、上前、两只枪口死死的抵在老者两边太阳穴。
还是在此时,二楼的栏杆处两只长枪探出来,一会儿瞄着杨林,一会儿又瞄向杜青山和李凯军。黑黝黝的枪口来回游移,左右摆动,显然拿不定主意。相对来说,杜青山和李凯军就坚定多了,根本管都不管杨林,只是死死的制住老者。
擒贼先擒王,控制住这个老者,所有人都会投鼠忌器。
老者显然料不到事先精心准备的计划,瞬间就被杨林翻盘。被两只冰冷的枪口抵着太阳穴,老者丝毫没有感到一丝凉意,因为他的汗已经顺着额头涔涔留下来,眨眼就流过脖子,滑落到胸前,很痒,可是他不敢动。杨林带来的这两个保镖似乎有一种死亡的气息,老者明显的感觉到,只要知己稍微动一下手指,他们就会立即毫不犹豫的开枪。
已经知道这两个人放到二十几个,可是还是轻敌了啊!老者悔的肠子都青了。
杨林根本就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他笑吟吟的看着老者,说道:“最近我拍了一部定影,叫《英雄本色》。”
老者看着杨林那张秀气的脸上亲和的笑,就觉得一阵心寒,这小子真是镇定啊,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怕?我这里可是还有两只长枪瞄准他啊!同时也狐疑起来,这个时候你还谈什么电影?老者不说话,只是流着冷汗盯着杨林,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杨林旁若无人的幽幽说道:“那部电影里面,有这样一句台词: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人用枪指着我的头!很遗憾,我没有被抢指过头,也不想有这种经历。我现在只是很好奇,被抢指着头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看着杨林一副很好奇的样子,老者心里把杨林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个遍,嘴里却强笑道:“很不好,有机会你可以试一下,我可以帮忙。”
杨林笑着摇摇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四眼细,你这人还真是不地道啊。”他看着老者,眼里越来越亮,杀气越来越盛:“我现在问你话,你说一句谎话或者不说话,我就废你一条腿,腿没了就废手,手没了就临到脑袋!杜青山,只要你认为有必要,随时可以开枪崩了他!”
“是!”杜青山大喝一声,犹如在老者耳边响起一个炸雷,把他吓了一跳,可是连哆嗦都不敢。这两个保镖实在太凶了,那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