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抓住她的手,容昐一怔回过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您喜欢姚小姐吗?”容昐忽然回过头,认真的看他,问。
庞晋川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疑惑:“梅娘?”
容昐摇摇头:“我听说当年您曾与刑部尚书之女姚小姐定过亲。”
说及她,他才了然。
“问这些做什么?”许多年前的事儿了,他也不愿意开口。
容昐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了,就问您一下。”庞晋川紧抿着她的唇,默然了许久道:“这满屋的女人再多都比不得你一个,我说过要和你好好过日子,这话从来就变过。”
“嗯。”容昐轻快应下。
庞晋川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容昐,你别怨我。去住个几天散散心,就回来吧。”
容昐问:“可以把两个孩子带去吗?”
庞晋川沉思了会儿,眸色深不见底,他道:“带着长沣去,小儿需留下,先生说他这几日进步颇大。”
“好。”果然带不走。
两人又静坐了一会儿,庞晋川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放开。直到来旺进来喊说外头的有人求见,庞晋川这才对容昐说:“你要相信我。”他很喜欢顾容昐,这个孩子绝对不会有事。
容昐朝他笑笑,送他出门。
冬卉见他走了,才进来问:“太太,爷肯了吗?”
“嗯,收拾收拾。下午你派人去告知别庄那边,后日我们就启程。”她头也不回,直往里走。
两边梅影横斜,一缕幽香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浮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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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庞晋川在她这边住了一晚,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倒是小儿知道了,闹了一通,后来被容昐赶走了。
实在没精力管这小坏蛋,说起话,做起事一套有一套,滑的跟泥鳅一样。
第三天清晨,容昐在小儿埋怨的目光中带着长沣登上车。
庞晋川临时被刑部的人叫走,有急件处理,也没空理他。
“太太,早点回来!”小儿跟着车跑了很远,来福紧紧跟在后面,直到车远的看不见了,他才停下,又一个人静静看了许久。
“小公子,该回去了。”来福见四周行人越来越多,上前提醒道。
小儿抬着头看了看天空,大眼眶里有些微微的泛红:“她都不带我走。”
来福低着头安慰道:“您还有功课要做……”见他双拳紧握,小脸沉了下来,连忙改口:“许是太太先过去,等那边打理妥当了再来接您不是?”
“是吗?”长汀嘟着嘴,小手揉搓了几下,擦掉眼里的泪花,朝来福笑了笑:“太太也没把父亲放心上呢。”他的心理平衡了许多。
来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说的闷了半响,后来觉得小公子这样的人,大抵爷过的不好,他就好了。
想了也不多说什么,主仆两人一起回了书房。
先生早就在那里等了许多,第一句话开口就是:“公子迟了。”小儿嬉皮笑脸笑着走上前,面不改色的伸出手,小手上早就布满密密麻麻的小茧。
“三下。”先生是个讲学究的老头,穿着一身暗黑色的长袍,留着长须,不苟言笑。
“我去送太太了。”他有原因。
“小公子,多话了。”他平静的道。
啪啪啪,条鞭狠狠的打在他手上,很快左右两边手全都泛红。
小儿揉搓着手坐下,翻开书本,开始默写昨日学的新课。
先生坐在太师椅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洋镜下露出一抹精光,微微一闪,捋着长须,掩盖住嘴角满意的笑容。
长汀一天的时间过的很紧凑,紧凑的他都来不及想起容昐已经离开府的事情。
晨起学习新课,默书,临字;午间休息半个时辰,就得继续温书,到了未时,有亲自教导马术的先生来。
等他完全闲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他拖着极其疲惫的步伐往朱归院走去。
守门的丫鬟看见他极是惊讶,长汀已经走了进去。
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还点着灯,几个婢女在灯下做针线活,瞧见他忽的一怔,连忙站起:“小公子。”
长汀这才想起,太太一早就去别庄了。
他自己都愣住了,站了一会儿,叫婢女都下去,一个人独自在她屋里呆着。
这个时候太太若是在家里,一定先是笑着替他擦汗,然后秋香会送上牛乳,然而现在屋里冷冷清清的。
小儿极其苦闷,支着手。
“你怎么在这儿?”庞晋川推开门,见是他,问道。他才从衙门回来,路过朱归院,见里头点着灯,心下一喜连忙进来,却见是他。
“父亲。”长汀连忙起身,拘谨的行礼。
“嗯,用过膳了?”
“没,父亲呢?”长沣随他走到炕上,父子两一人坐着一边,互相看了一眼,又都别扭的撇开。
这屋里太清静了,人走了,才觉得一下子都空了,庞晋川略微有些不适:“一起用膳。”
“是。”小儿的话更短。
又来到花厅,丫鬟们捧着菜鱼贯而入,大夫人那边拍了蔡嬷嬷来,传话说:叫两父子到她那边用膳。庞晋川打发人走,乔月娥扶着隆起的小腹也来,要侍候用膳。
小儿盯着她的肚子看了许久,那目光j□j的目光看的乔月娥心底直冒冷汗,这个小阎王脾气怪的很。
长沣看的久了,连庞晋川都看出异样了,回过头对乔月娥道:“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