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沣身边的那个叫阿霞的则是掳走长沣的罪魁祸首!但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冬卉没事,被他们作为报信的给放走了。
“娘……”长沣被灵堂内的棺材吓得夜夜不能安睡,j□j声打算了容昐的思路。
容昐连忙抱着他,低声哄慰:“别哭,别哭,娘在这里,娘在这里保护你。”或许是母亲熟悉的体温和怀抱,也或许是长沣实在是太过疲惫,在第六日的傍晚,吃完半个馒头后,长沣在她怀里陷入了沉睡。
他生的本来就比一般的孩子还小,如今饿了这么多天,小脸越发消瘦惨白。
瘦下来才发现,这个孩子其实长得极像她。弯弯的眉毛,大大的双眼,小巧红润的嘴巴,哪里不是她的影子呢?
容昐红着眼眶低下头,拨开自己散落下的长发,吻上他白的透青的眼皮,直到感觉他平稳的呼吸,容昐才将半块馒头掰了一半小心的放在衣兜内,她担心等晚上长沣醒来或许还会饿。
容昐拿了剩下的一点馒头一口一口艰难的吞咽。没了公府的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现在只要再给她一块馒头她也觉得极其满足。
现在她只想着怎么才能活下去?
她得活下去,活着把长沣带出去,活着去见小儿,活下去了才能生下这个孩子。
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馒头生硬的得用水含着一会儿才能吞下去,容昐吃了几日的馒头,喉咙已经被刮得生疼,说话都费力。
一小半块她吃了一盏茶的时间,吃进肚里,好像没吃过一般。
肚里这个孩子是个贪吃鬼,以前在公府就吃的极多,现在就这一块哪里够给他的?
容昐抹掉眼眶里的泪花,紧紧抱着长沣,望着灵堂上明明灭灭的蜡烛轻声道:“你要和妈妈一起努力呀,要好好加油,咱们一起闯出去,闯出去就好了。”
说着,不觉眼泪又哗哗留下,容昐昂起头擦掉,笑的灿烂。
庞晋川,庞晋川你怎么还不来!
“啪嗒——”铁锁落地的声音,容昐收起脸上的笑容警戒的望向门口。
只见一双皂黑色大靴先跨进来,随后折门后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浓眉大眼,鼻梁英挺,嘴角厚重有力,留着青黑的胡渣,他穿着一身白袍,束着白玉带,浑身上下最是明显的便是他头上一定玉冠。随他跟进来的是之前那两个男人,一个脸上留着刀疤一个高瘦右手残废。
容昐警戒的往后退去,退到白皤后。
刀疤男上前,点了三炷香递给那领头的男人:“王爷。”
李扩目光冰冷的扫过角落里的容昐,默然的点头,接过香,面对牌位,原本平静的面容忽然有些扭曲了。
他望了许久,亲自上前插上香。白烟缓缓的从香炉里冒出,透过昏暗的烛光似之上九重,好像完成了某种重要的仪式。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下,容昐觉得自己都快掉入冰窖了,连忙将长沣护在怀中更紧。
“伏勇,顾氏在何?”李扩问。
刀疤男上前三四步从白皤后要拉容昐,容昐要往后躲,刀疤男干脆就抓起她一只手生拉硬拽的拖到李扩跟前,厌恶道:“此为顾氏。”
李扩的眼睛木然的在容昐脸上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落到她怀里长沣身上,他看的极其认真。
突然门口一阵寒风侵来,吹得蜡烛明明暗暗,容昐从他的肩头看去,那个小孩的排位上写着:辛丑年三月十一日。
三月十一日,三月十一日。
今天就是三月十一日!雍王世子的的生诞。
容昐猛地抬起头,李扩却比她更快,上前一步飞快的将她怀里的长沣给夺走高举在头顶之上。
他有七尺多高,几乎离房顶没多少,长沣被他高高举着,高的她看的眩晕。
容昐疯狂的从地上爬起,跪在他脚下,浑身颤抖,双手大张,赤红着眼轻声道:“求求你,把他放下,他睡着了。”
李扩冷冷一笑:“让庞晋川的儿子去地底下陪我的儿子也好。”
容昐挣扎着上前,被伏勇抓住迎面就是一巴掌盖过来,那掌风极其凶狠,只一下把她打的长发披散而下,左侧脸迅速红肿起来。
容昐回过头,擦掉眼中不断滑落的泪和唇角的鲜血,紧盯着李扩的眼睛,依然轻声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您要发泄就朝我来,只求求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就好。”
“我的儿子就知道什么!”李扩青筋暴突,猛地朝她看来。
容昐神经质的站起身,摇摆着身体:“是,都是庞晋川的错!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我求求你……”说到后面她的情绪已经快要接近奔溃的边缘。
李扩昂头大笑,笑的她的心都颤动了,只见他双手缓缓放低,力量全部蓄积在双手之上,容昐猛地上前要抓他,却被身后站着的伏勇抓住双手。
“雍王。”容昐双目赤红,长发被风吹得遮住半张俏丽的脸,她厉声尖叫:“你若敢砸下,我便诅咒你儿子你爱妻生生世世不得轮回转世,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尝尽抽筋扒皮之苦!”她整个人近乎疯狂,伏勇抓都抓不住她。
李扩双手一顿,狭长的凤阳危险一眯,额上青筋全部暴突起来:“你胆敢威胁我!”
“是!”容昐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儿子有什么错!对不起你的是庞晋川,和你有仇的也是庞晋川,你杀了长沣,他死后定下地狱找阎罗王哭泣,你今天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