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沣和小儿的关系。
起因是两人一早都来看妹妹,小礼物喝过奶很乖,谁都肯给抱。
两人为了争夺谁抱小礼物,起了口角。
为此,越吵越大声,吵到小礼物哇哇大哭两人还没停下来。
容昐气急,叫长沣和小儿手拉着手站在外面的白墙角落。
林嬷嬷道:“这不好吧。”
容昐近来比较偏心:“不然就打手板子,两人都打五下。”
众人更不敢出声相助了,长沣和小儿刚开始不愿意手拉手,容昐就拖过来一人先挨了一个板子,乖了,才手拉手去墙角跟站着。
实崇这时,也拉着大夫人的手进来了。
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叉着腰:“咦?你们被罚站了?”
小儿横眉冷对,眼中怒意十足;长沣微眯眼,咬住牙不屑撇头:“马屁精。”
实崇也来了气,看着大夫人已经抱起了小礼物,就在两个亲哥跟前,走上去,大摇大摆的坐在大夫人身旁,低下头,小嘴重重的往她脸上盖了一个香。
小礼物依依呀呀的叫着,已经可以舞动双手了,又被实崇抓住小小的咬了一口:“妹妹,乖妹妹,哥哥亲。”
……
“哎呀,周小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林嬷嬷打趣道。
实崇眨眨眼:“以后,实崇要娶小礼物!”
众人皆是一愣,皆没当真,哄堂大笑。
实崇着急了,解开腰上的玉佩,嚷道:“这是定金!”他把白玉放在小礼物跟前晃了晃,小礼物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跟着它移动,后一把抓住了,歪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粉嫩嫩的模样可爱极了。
小儿急了,想要上前,但迫于容昐的压力。
兄弟两人,莫不咬牙切齿瞪向实崇。
实崇和小礼物往躲猫猫游戏,正乐此不疲。
“过几日便是小五儿的满月酒了,你身子可好了?”大夫人问容昐。
容昐点了点头:“已是大好了。”
“嗯。”大夫人又道:“我已经交代好如何置办。”
大夫人又在这儿逗留了一会儿,才带着实崇回去。
在齐广荣倒台后,庞晋川依然是次辅,无他,阅历摆在那里,还不够。皇帝提拔了崇文阁大学士齐海为首辅,听闻与齐广荣为同族,但两人不睦已久。
但湖前开港的事儿却是板上钉钉,周朝峥破例提拔为湖前推官,早几日前已经上任。
大夫人舍不得实崇,加之实崇没有娘,所以就把他留在了公府里,等周朝峥稳定了,再派人接过去。
待大夫人走了,容昐才叫长沣小儿过来。
两人脸上都憋着一股气,别扭的很,容昐问:“知道错在哪里了?”
小儿先点了点头,长沣说:“不该使小性,与弟弟相争。”
“不对。”容昐摇头,两人都不解的望着她,容昐才面色缓和下来,轻声教导:“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两吵起来,最后有抱到小礼物吗?”
两人皆失落摇头,容昐耐心道:“你两都是我生的,如何就处不好?”说着望向长沣:“你对我,可有怨气?”
长沣低下头,容昐道:“娘要听实话。”
“曾经有的。”他犹豫了下,复又抬起头着急解释:“但后来没有了。”
“为何?”
长沣道:“孩儿知娘不易,心头难说,对儿子慈爱关怀。”
容昐呼出一口气,这孩子算没白疼:“人心有偏颇,娘亦如此,当初没顾上你,实在抱歉。这些年娘也后悔过,时常想若你养在身边该多好。”
她慢慢的告诉他,长沣直直瞧她,许多话她都没说,他虽然目睹她对自己的关爱,但心头的不平在见到小儿的撒娇后总是不断涌起,让他嫉妒羡慕。
容昐又望向小儿:“你性子高傲,倔强,这里我并不喜欢。你可曾有把他当你哥哥看待过?”容昐指着长沣问。
小儿摇摇头,长沣盯住他。
容昐咳了一声,继续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那你要如何他把你当做弟弟去疼爱?若是小礼物以后长大了,也不把你当哥哥,时常为了一点小事与你顶嘴,闹脾气,你又该如何?”
小儿望了床头自己玩的妹妹:“不乐意。”
“是。”容昐道:“所以,你要改,能改吗?”她这句话是对两人说的。
长沣和小儿想了一会儿:“能。”
兄弟两人不睦已久,这并不是容昐想看到的结果,以前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这个契机给她。
长沣心里怨她,她轻易不能教训,就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母子情分功亏一篑,她只能很小心的维护;而小儿,凭着聪慧嘴巴甜,滑的跟泥鳅一样,错处轻易寻不得,他很懂把握她的心思。
但现在,不一样了。
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扭转,兄弟两人长大了,就算不反目也既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一方不稳,另一方也会被人抓住,以此作为目标进行打击。
要走的好,走到远,就要扫除一切的障碍,稳定住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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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八日,如至满月酒。
庞晋川向皇帝讨了一天休息,容昐也下了床,盛装打扮。
七凤银镏的金凤冠,正红盘金的霞披,乌黑长发高拢成朝天髻,耳边是两枚青宝石坠子。小礼物戴着虎头帽,被裹大红色万字襁褓之中,手上戴着两个银铃铛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