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信任何人,江道平传不出任何消息。”
“咱们会赢吗?”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只是笑,许久后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搂着她:“睡吧,不管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容昐叹了一口气。
他问道:“容昐,我与你有没有说过情话?”
她没有回头:“没有。”
庞晋川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割舍不下了,这个女人。
一生的筹谋,算计,竟是比不过她。
容昐翻过身,钻进他怀中,狠狠的咬住他胸口的肉,咬的牙齿都酸了,他胸前也流了血,她才说:“我不稀罕。”
“真狠心。”他哈哈大笑,搂紧了:“我会让你稀罕的。”
两人许久竟没这般平静过,也没再没出声,烛火已经燃烧过了一半,被风吹过明明灭灭,不断的跳动着。
他今日实在过于疲惫睡着了,她却有些兴奋,在辗转许久后,起身披了一件单衣去隔壁看小礼物。
乳母轮流守着,正喂奶,小礼物不知吃了多久,还含着不肯放,小眼睛却已经阖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还带着泪珠。
容昐摸上她的额头,轻声问:“怎么哭了?”
乳娘回道:“刚才找您呢,爷嘱咐人不许进去打搅,小姐哭的不成,后实在见不到您才肯喝奶。”
“真坏。”容昐亲了亲她,小礼物柔软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乳娘。乳娘问:“太太可要抱?”
“不了。”她起身往佛堂走去。
用火折子,点亮了烛光,照亮了满屋亮堂,她连烧了三炷香,匍匐的跪在蒲团之上,诚心合掌。
她心中有鬼,所以拜佛。
身后忽然搂来一个臂弯,将她整个覆盖,庞晋川醒来没见到她,找来,见她一人跪于佛前。
“怎么半夜不睡,让我好找?”
容昐用劲所有的力气拽住他的手臂:“我在南泽听闻过,洋人有一种新药叫鸦片,可治皇上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