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狱只是说要制造偏见,制造各种各样的偏见,太过邪恶的,太过善良,太过正确的,都是一种偏见。
但他的追随者完全不得其要领,因为制造偏见,相当于控制人的思想,这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狄狱这才发现这些人没有才能,以前或多或少还认为他们是可塑之材,可到头来也不过是对任何事都抱以绝望,找到了自己这个归宿的可怜虫,并不是什么浪漫的东西,至少比起煽动家来说。
“我要你们成为煽动家,无论是好的,坏的,只要是极端的。”
人必须抱以偏见,必须站队,这样才有矛盾,不是么?这才是生命的真谛,是的,不以生存为目的的生命很荒唐,但是……
不和所在阶段环境做斗争的,连生命也称不上。
风可以吹走一片树叶,但却吹不走一只蝴蝶,因为生命的力量,就在于不顺从。
问题在于,零星的火焰,如何燎原。
“然后呢?然后做什么?”
他们永远都是带着一双渴望的目光。
“一场狂欢,一场盛宴。”
狄狱如是说着。
他要阐述的是,没有人敢犯下的罪孽。
“猎人呢?我们不对付猎人了么?”
一个追随者抛出了重要的疑问。
“谁说的?他们可是……最最重要的来宾啊。”
翠绿眸子中深渊般的混沌,藏着的是,最久远的,亘古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