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话时,袁启一眨不眨的盯着陶嫣儿,见其表情可真是如同天上云彩一般,聚聚散散的,飘忽不定。
“师兄想知道,我何以成了宗主夫人?而且体内的神血之气为什么会得而复失?”
陶嫣儿在袁启对面的石椅上坐下,轻轻的说。
“不错,虽然我知道这会触及到你的**,但既然同是出自凡人界,而且又一起在百花宫相处那么久,在修真界或许算是唯一的亲人了,我对你的经历还是比较在乎的,不知师妹可否告知一二?”
袁启此话说的倒很坦诚,不带一丝虚假。
“不是我不想告诉师兄,只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跟你说。”
袁启的一番话,让陶嫣儿的嫩连一阵红一阵白,尤其对方竟然把她当作亲人后,更是有些感动了。只是不知为何,她轻叹了一声后,还是没有打算告诉对方什么,仿佛有很大顾虑。
以袁启的心智,怎会看不出对方的忌讳,这明显是有苦说不出的表现,难道对方是被雨墨尘威胁了什么?要不然怎么这么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
袁启轻叹了一口气,随手画了一道光幕,将二人罩住,以他结丹期的功法,自然不怕外人探查什么的。这样做也是保险起见。然后他才一眨不眨的盯着陶嫣儿俏丽的面容,镇定的问道:
“你是不是被他们下了禁制?不能将一些隐秘告知于我?”
“这——师兄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被雨墨尘下了禁制的。”
不知为何,陶嫣儿在看到袁启盯着自己的清澈眼神后,本打算绝不开口的她,竟鬼使神差的道出了实情,这种情形让她难以置信到了极点。她根本就没打算说的,但嘴巴居然没管住,将隐秘说了初来。她稍加一寻思,就从袁启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睁大双眼,脸色大变的后退几步,惊呼道:
“师兄,你——你居然对我用迷心术?咦,只是你的修为跟我一样是筑基期,居然可以对我使用此功法,莫非你这不是迷心术?”
陶嫣儿从起初的惊怒,说着说着又疑惑起来,眉头微皱,好像很不解。
“哎,这当然不是迷心术了。师妹不用吃惊。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但如今已经不需再问什么了。师妹果然是被他们下了禁制。”
袁启已经收回了目光,有些叹气的说了一句。刚才他的确是趁此女不察偷偷使用了点小手段,不过,那确实是迷心术,只不过由他一个结丹期修为的人施展出,又是对付陶嫣儿这样一个筑基初期的人,自然不费吹灰之力的。但是袁启也没有打算暴露自己修为的意思,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就将此事略了过去。
眼下,袁启这样说完,陶嫣儿却一脸惊惶的左右打量个不停,好像生怕自己刚才所言被别人听到,她可不相信袁启随手施展的一个小小光罩就能够隔绝外人神识的。想到当初自己被雨墨尘种下禁制时所受到的威胁之言,如今历历在目,她不由一阵发汗,浑身有些颤抖起来。
袁启有些奇怪的看了陶嫣儿两眼,见对方这种如坐针毡的表现,不由眉头一皱。
“陶师妹何必怕成这样,不就是说出了真相吗?难道雨墨尘他们给你种下的禁制,还是传说中的言咒不成?据我所致,筑基期修士还不可能施展出言咒这一秘术的。”
“虽然不是那种违背誓言立马受到惩罚的言咒,但我说出此话,不久后也会同样被他们知道此事的。”
陶嫣儿可不像袁启那么无所谓,极其畏惧的说出这样一句让袁启心中一动的话来。
“听你的意思,难道你只要说出不利于他们的言语,不久后就会被他们知晓?”
“的确如此。而且整个千叶宗不只我一人被种下这种禁制,基本上除了宗主和几位长老以下的人都逃脱不了此禁制的。而且这种禁制是千叶宗不知哪位宗主创下的独门秘术,虽然不比言咒,却是和言咒差不了太多的一种叫做“离心咒”的禁制。只要有人透露可宗内秘密,或违背了宗门,说出不利于宗门的言语,就会在不久后被下咒之人所察觉。”
“当然这离心咒不比言咒的地方便是,虽然违背了誓言,但却不会像言咒那样立刻遭禁制反噬,只是下咒之人通过离心咒既然知道了此事,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此人了,以后这个人的好日子自然也就到头了。”
“哦,难道陶师妹是怕雨墨尘追杀你?”
听完陶嫣儿一番侃侃而谈,袁启有些似笑非笑的问起来。
“当然,我一个弱女子,怎会是他一个筑基后期修士的对手,而且他还有整个宗门的力量所用,到时候灭杀我一个小小的筑基初期修士易如反掌的。”
“这离心咒到底还是有一定延迟的。陶师妹也不用过于忧虑什么。而且据我所知,这种禁制之所以要稍候才被施咒之人察觉,肯定是有什么不易察觉的东西隐藏在你的身体里,当你破了誓言后,此东西便会突破你的身体束缚,去向对你施咒那人报信的。而这一点,自然就是造成时间延迟的主要原因了。”
袁启此番言语,竟然很是胸有成竹。
“师兄为何这般肯定,莫非你也知道此咒?”
“我也是猜测,不过我想也**不离十吧!”
袁启说完,双手一翻,蓦然向光罩内一处狠狠一抓,两团白气同时冒出。
“嗤嗤——”的两声之后,那处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很快多出两道细如针般的黑气来,不过,这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