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余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皱巴巴的小猴子,再抬起头来看冰刃时,她竟是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笑得脸红红地点了点头,道:“好的,大侠。”
乔小余很开心,所以她笑得一双黑白分明莹亮眼睛弯成了两个倒月牙儿。
冰刃看着乔小余笑得月牙儿般的双眼,愈发地觉得‘郁弯弯’这个名字取得真是好。
他好像觉得他媳妇儿一生就能生出个女儿一样。
这个夜里,乔小余是陪冬暖故睡的,不过冬暖故不敢睡得太着,生怕把睡在她身侧的两个小猴子给压着了。
乔小余也没有睡着,因为她一直在想着冰刃今夜与她说过的话,她高兴得根本就睡不着。
半夜里,小小猴子哭了,乔小余连忙坐起身将冬暖故扶起来,冬暖故将小小猴子抱起,让他张张合合的小嘴凑到自己身前,小家伙带着天生的本能,用力地吸着他的粮食,吸得整张小脸紫红紫红的,也吸得满头的汗,待冬暖故喂饱了小小猴子正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继续好好睡时,小猴子就在这时哭了起来。
乔小余忙替冬暖故抱过小小猴子,冬暖故这才伸手去抱小猴子。
两个小家伙这一折腾,冬暖故便没了睡意,乔小余瞧着她没了睡意,便扯着她说起心里的事来。
而司季夏这个夜里,则是一直忙,忙着将他今日下山买到东西放好,把被他和冰刃破坏了的篱笆墙修整好,然后就开始到厨房忙活,一直忙到卯时才出来捧着昨夜帮冬暖故换下的被单还有那些用脏了的棉巾到小溪旁去洗。
冰刃则是懒得理会他,一如他前几次到司季夏这破院子里过夜时一样,拼了几张凳子当床,就这么躺在上边睡了,只不过之前都是在司季夏那屋里拼的凳子,今夜是在堂屋拼的凳子而已。
司季夏则是一整夜都在想着给孩子们取名字的事情,以致他在烧柴时失神烧到了手,在小溪旁洗衣时想到失神让木盆都随着水流漂走了。
司季夏淌着水将顺着水流漂开的木盆时,东方的天际正跃出一线鱼肚般白,白光尚未照得亮大地,却是亮得有些刺眼。
司季夏看着东方天际的那线白光,紧拧了一夜的眉心忽地舒展开了,他的心如那正慢慢跃出黑暗的白光一般,雀跃着。
他想到给孩子们取什么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