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和没脸没皮的鸦牢之纠缠,对朱黎阳说:”老九和安陆侯大战的时候,我躲在后面射了安陆侯一箭,射中了他的头盔,老九趁机给他背上抽了一鞭,打得他吐血而逃,但是这老狼太狡诈了,我们没能追上他,就差那么一丁点儿了。”
”已经很不错了,”朱黎阳说,“你这一箭,估计大荒都会知道人族的琴心公主了,有路飘影和姬琴心,谁要成了人族的敌人,估计他连门都不敢出的。“
朱黎阳心情很好,但是他说话很平静,他是在夸人,也夸得恰如其分。
姬琴心得到了朱黎阳的夸奖,如同灌了蜜一样,她哈哈大笑,笑得非常的开心,路飘影也笑了。
“大将军很少夸人啊,托公主的福,我也被大将军夸了一回。”
姬琴心的脸顿时红了,她将马一拍,飞驰而去。
她对安陆侯射了一箭以后,她的心态和信心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一直是躲在哥哥们后面的小女子,现在她感觉自己就算是身为女子,也可以和哥哥们一样,用自己的箭保护人族。
她很骄傲,尤其是朱黎阳将她和路飘影相提并论时,她很高兴。
路飘影一刀留下了安平侯名扬大荒,她一箭射下了安陆侯的头盔也不呈多让。
清晨。
有一些冷。
可汗笑着对身边的侍卫说:“我以为琴心公主已经长大了,可是她半夜三更的竟然带着两个孩子,缠住大将军给他们做竹哨,现在还带着那两个孩子在吹竹哨呢。”
侍卫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在这些大人物的身边,一定要有一些该听的听,该不听的事就不听的觉悟。可汗的这些话,就是该不听的。
马上,可汗又跺了跺脚,说:“这丫头被大将军惯得无法无天了,也罢,反正是害他自己,关我屁事。”
这话侍卫更加不能听了。
“总会有一天,这刁蛮丫头会把大将军头发胡子都拔了的,哈哈哈。”可汗好像很高兴大将军能出丑,“哈哈哈,看你一天到晚板着一副脸,看谁都欠你钱一样。”
这些侍卫现在就恨不得自己将自己的耳膜给刺破了。幸好外面有声音将他们从如坐针毡的状态之中解救了出来。
“贝飞鸿有使者求见。”
可汗心情仿佛很好,他说:“见吧!”
大帐之中,可汗坐在宝座之上,他的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侍卫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手握兵器。
妖狼使者在如狼似虎的侍卫之中平静的径直走了过来,他非常的镇静,仿佛不将这些军士看在眼中。
“妖立言奉妖狼大将军贝飞鸿之命拜见人族大可汗,”使者非常客气的对姬有悔跪拜说,然后他又站了起来,对着可汗身边的大将军作了一个揖,”拜见大将军。“
然后,他又对这些文武百官团团施一个礼,说:“拜见各位大人。”
这位年轻的使者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家教极好的人家。
鸦牢之在修养,而路飘影认出了他,路飘影的眼睛都快要冒出了火来。
“是你!”路飘影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站了出来,说,“就是他,是他一刀砍下了鸦牢之的腿。”
使者非常平静,他对着那眼睛之中快要冒出了火的路飘影笑了一下说:“原来是路将军啊,在下和路将军不打不相识,对路将军佩服得紧,在下一千铁骑,竟然被路将军轻轻的给骗过了。”
“你砍了鸦牢之的腿,我也要砍下你的腿!”路飘影恨恨的说。
而使者竟然微笑着说,“路将军说笑了,今日得见路将军,路将军快意恩仇,果然名不虚传啊。“
路飘影手上的青筋直跳,按着刀的手已经苍白,他头上灰白的头发无风自动,飘了起来。
他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
他真想一刀将这使者给砍了。
“在下这一趟来,是对大可汗和各位有一个交代,“使者很认真的说。他的身后,有几个妖狼军士扛着几个麻袋,麻袋之中装满了头颅,妖狼的头颅。
然后,他笑着对人族的可汗和文武百官说:“那天鸦牢之将军与白狼团大战之时,在下正奉大将军之命清理门户,遇见了鸦牢之将军与白狼团大战,在下的战士们正好技痒,就顺手炫了一下,没有想到冲撞的是鸦牢之将军。幸好鸦牢之将军无恙。不然在下虽百死难逃其咎。”
然后,他正色说:“这些妖狼的头颅,是白狼团剩下的战士,他们的头颅都在这里了,他们所作所为,已经违妖狼军法。我们大将军命在下将他们的头颅送给人族可汗过目。妖狼和人族虽然敌对,但是长期是一衣带水,相互提携,相互守护的。战场之上死伤难免,但是作为妖狼竟然以人为食,或者人以妖狼为食,都犯了我们祖先誓言,当斩。“
可汗点了点头说:”贝将军恩怨分明,寡人佩服得紧,也替人族谢谢贝将军和安陆侯。“
路飘影手上有了一丝血色。
”在下还有一事就是特意来归还鸦牢之将军的腿,顺便向鸦牢之将军至歉。“
使者将鸦牢之那只粗壮的腿从麻袋之中掏了出来,为了将腿装在麻袋之中,这帮妖狼竟然又将鸦牢之的腿砍成了四截。
他们将鸦牢之的腿一截截的对好,摆放在地上。
路飘影手上的血色又消退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
“我也不欺负你!”路飘影说,“决斗,生死无论,你赢了,哪怕你杀了我,你都可以安然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