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刚要下跪,如故摇头示意她不用多礼,红线便靠近了如故身侧低低的说道,“小姐之前奉复的事奴婢已经打探的差不多了,这几日老爷先后见了,赵管事和李管事都是在西苑见得人,前日老爷去了正房和夫人没有说上几句话倒是方妈妈和老爷说了好一会话,这两日都一直歇在西苑里。”
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小姐让奴婢找钱小姐帮的忙,钱小姐正好说有要事找小姐商量,便让奴婢带话,说是钱大人和师爷谈起西北军情的时候说最近战况很是不好,怕…”
红线抬眼看了如故一眼见如故表情未变才又接了下去,“怕是前线吃紧又要征集粮草,而老爷大概凶多吉少。”说完自己也有些不敢确定。
果然如此,难怪昨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大伯父是生怕自己父亲要是打了败仗,他要收到牵连是巴不得马上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想通了这些心里又有些忐忑,既然他们诚心要算计她,她又怎么躲过去,像这次完全就是运气好,要不是她心眼多了几个,现在可能就要给自己准备嫁衣了。
哎,可是就算知道了他们的心思又有什么办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接下去这段时间自己一定是个香饽饽,走到哪里都有一群野狗惦记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还有,钱小姐说过几日是要办赏荷宴邀小姐一定要前往。”
“你替我应下便是,对了今日你们已经这般小心行事,不过一块生姜半包薄荷,怎得还是把那边的人引来了?”难道是房里真的有内鬼,既然要打算,那就得从最身边的开始打算好,想着便把自己之前思考出来的东西都与三人说了,引得三人一阵愤愤。
“小姐,老奴今日倒是瞧见了个人,动作可真是好利索。”何妈妈站在一旁听了半晌,有些明白又有些模糊感觉,自己没能照顾好小姐心里满腹失意,现在听如苏仲逸,故提起上午的事这事可是只有她知道的。
“哦?不知是哪个?”如故马上听出了何妈妈话中之意。
“是跟着芳草的那个婢子,好似是李兴家的二闺女。”又是李兴家的,看来这个李兴家的不止一面讨好,还得了刘氏的好处啊。
“这人留不得,不行,没有金陵还有银铃,还是由你们几人把她看牢,就算让他去报,也得让她报我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我看你们也不必太过小心,莫要被人发现就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知道父亲和哥哥到底情况如何了。不知妈妈可有方法,联络到家中的管事,他们那边指不定就是有消息的,我这边只要不与男子接触,他们想要直接逼婚倒是也不太可能。”
“老奴能联系到家中的,老管事只是依老奴看还是要依仗钱小姐帮忙打探打探,比较管事那里也不一定能有最近的消息。”何妈妈小心翼翼的开口。
“妈妈说的正和我意,就按妈妈说的两方双管齐下,只是又要害的妈劳累着前后打点了。”
“小姐说的什么话,老奴不能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这得委屈还要自个出谋划策,岂不是老奴的过错这些打点算的了什么。”
对着如故的心思,何妈妈却是真的怜惜自家小姐,小小年纪没有爹娘依靠,要自己靠自己方才如此老成、哎,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没用还要小姐来提点,越想越是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