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人表示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爱称。
“怎么不好听了?就叫肉球,看他胖的就跟球似得,妹妹就叫腊肠!”如故得意的坐在前头,举着两只小兔子炫耀着新名字。
“如儿你确定要取这样的名字……”
“是啊!好记又好听,就这样决定了。要不是姜大哥把雪影送给我的时候已经取了名气,我就给它换个名字叫水饺!”
这回换雪影不淡定了,突地快步跑了起来。
如故这才讪讪的安抚起雪影来,这年头什么东西都不能太聪明,不好忽悠。
回去的时候因为是白天,苏文筠没有再找错路,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远远见着军营的边了。
营外的守卫兵看到他们回来,收了长矛拉开了大门。
两人进了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苏仲梁不在。
结果刚把雪影送到马厩门口,一扭头就看到苏仲梁眉头深锁立在一旁,正严肃的看着这兄妹两。
如故忙探着脑袋左顾右盼,就希望这个时候能出现个把人,可以把它们救出这水生火热之中,“不用看了,我之前让他们都撤走了。”
苏文筠眼瞧着不对,忙把雪影放下直挺挺的就跪在了苏仲梁跟前。“请爹爹责罚,都是筠儿的错不管妹妹的事。”
如故也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只是忘了怀里还有两只小兔子,一个不小心两只兔子就跌了出去,一时也不敢去捡只能跪在苏仲梁跟前。
“爹爹不关哥哥的事,是如儿非要哥哥带如儿去的。”
“你起来。”苏仲梁看了如故一眼,如故也是看他,就是不肯起来。
苏仲梁这才去看苏文筠,“你知不知道错?”
苏文筠挺直了身体,“知道!”
“知道你还犯?你明知道你妹妹身子从小就不好,又是女儿家,你居然敢不听我的擅自带她出营,外面有多危险她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自己说如何罚?”
“军鞭五十!”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说话间就去抽挂在柱子上的马鞭子。
如故刚刚还以为不过是教育两句,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忙扑过去抱住了苏仲梁的脚。
“爹爹不可以啊,哥哥真的是被我逼的,是我说他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哥哥不放心我才会答应带我去的。”
“如儿你站在一边,这不关你的事,哥哥带你去就是哥哥的错,快让开。”
“如儿放手!”苏仲梁以前在家中从来不会对如故说重一句话,每次都是和颜悦色的对他们,虽然在家的时间不多,但是在如故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慈父而不是现在这样。
苏仲梁见他不松手,大手一挥硬生生的将如故的手给掰开,大步迈到柱子旁抽了马鞭凌空就是一挥。
绕过跌坐在一旁的如故,生生的一鞭就往苏文筠身上抽去,马上外衣就应声裂开,留在了殷红的一道印记。
“这第一鞭是替为父的抽你,你不与为父商量就私自决定带妹妹出营,若是出了事你让为父怎么办?你这是未尽到作为长子之责。”
一鞭抽下苏文筠连的时间都没有,第二鞭就接着速度极快的又是挥下,这会儿就不止是印子了已经有血珠溅了出来。
“这第二鞭是为你妹妹抽你,你妹妹年岁尚小,你作为哥哥考虑事情还没有妹妹周到,居然不知劝解若是妹妹出了事,你就是未尽到作为兄长之责。”
第三鞭又是应声挥下,如故想要扑过去,却被苏仲梁另外一只手挡住,这会儿已是血肉纵横。
“这第三鞭是为军营所有人抽你,上你未听从世子的调遣在军营中好好当值,下你擅离职守弃军中事物不顾,你未尽到为官之责。”
“这三点你服是不服!”
“服!”
“好,知道认错还是我苏家男儿。”话是这么说的手上却是不停,又是连着两鞭,挥在了同一处。
如故忙从地上爬起来,用了全力才拉住苏仲梁的手。鞭子没有眼向后甩的时候,正好如故扑了过来,鞭子就迎头朝她手臂甩去,衣袖应声裂开一道长长的血痕就印在了上头。
嘶的一声,手一抖差点就被震开了。想到还跪在地上的苏文筠,咬了咬牙忍着剧痛也不肯把抓着苏仲梁的手松开,“爹爹你不要打哥哥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苏仲梁这才看到鞭子挥到了宝贝女儿,忙伸手要去看如故的伤势。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给爹爹看看伤着哪儿啊,哎呀,你别捂着啊,你要急死爹爹啊!”苏仲梁去拉如故的手,如故拿另一手手挡着不肯给他看。
苏文筠见了也是一惊,忙要爬起来但是看了一眼父亲的眼神,只好继续傻愣愣的跪得笔挺。
“如儿听话给爹爹看下,快擦些膏药,留了疤可怎么办,都是爹爹不好,你快给爹爹瞧瞧啊。”
如故只是摇头不肯掀松开手臂,“爹爹,你不要再打哥哥了好不好?”眼神死死的盯着苏仲梁,一时父女两较上了劲都是不肯先松口。
到底还是苏仲梁心疼女儿先败下阵来,泄气似的将马鞭丢在了一旁,如故这才松开了左手。
如故常年在闺阁里,皮肤养得细嫩,哪里是苏文筠皮糙肉厚能比得的,只是被鞭尾扫了一下已是鲜血直流。
苏仲梁这才心疼的有些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