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膻的气息在鼻尖挥之不去,东方不败汗湿了发,光洁如玉的额头上紧贴了几缕如缎的青丝,红唇间懒懒吐出了喷薄的热气,他眯起眼,瞧见那窗外的黑影子,被些许雾气笼罩的双眸中突有寒光犀利。
嘴角不自觉地划出了冰冷的笑意,他喘息着伸出了舌,在上腭处舔了一圈,感到微微战栗的酥麻在湿热的口腔中扩散着。
然后,他低头又看了眼自己的那处,翻红的地方似乎仍是没有饕足,不断地开阖着,晶亮的稠液滴淌着,褶皱也略有平抚,似乎在等待着鲜活的物件所给予的绝佳触感。
他心情复杂地将手中的那个男势扔掉,感觉到一阵阵如云端的气息将他包裹,同时,身上的那股如烈焰焚烧的燥热和焦虑也渐渐平息。
外头那样沙哑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明是中规中矩的请求,却像是在挑弄着人的感官。
外头的男人说:“让我进去。”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眸中潋滟,半满足的雾气将眼角湿润,红唇轻吐,却是最冰冷的话语,“滚。”
外头沉默了一阵,东方不败挑眉似乎是看到了男人失落的神情,笑笑道:“你欺我瞒我,若你真一心侍奉我为何糊弄李漠说你是个哑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严君?”
赵暖舟苦笑一声,将头倚在了门上,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原来,还是会感到疼意的。
东方不败复冷笑道:“你会不会说话我不关心,我要你做我的人你却不应,现在你又求我让你进来,那么我问你……”
他舔了舔嘴角,轻声柔语道:“你跟着我,究竟是想杀我还是想睡我?”
这话,三分媚骨七分杀意。配合上东方不败那样慵懒的声线,叫人下腹之火越烧越旺,心头却是极端相反的,如坠冰窖,刺骨难耐。
赵暖舟心脏猝然紧缩起,他摇头苦笑道:“都不想。”
东方不败哑然失笑,伸出几根手指头,上头还残存着黏糊的半透明液体,他嫌恶地瞥了眼,复掏出巾子擦拭了一番,不再说话。
外头也是那样寂静的沉默,东方不败只当这严君一下子又成了哑巴,便不再理会,清理了自己腿间的狼藉后便脱力地躺下,枕上了软枕,疲倦地合上了双眼。
外头的人僵立着,兀自摇头,似在叹息又似在轻笑。
傻瓜,门关着不懂自己想办法开吗,真是被蠢笨得……无话可说。
东方不败将自己蜷缩起来,不再想太多,发泄后的舒爽和倦意让他只想快点得到安眠,至于门外那个似敌似友的男人,他便不多加理会了。
杀我还是睡我?
这个问题,不是早就回答过了吗,赵暖舟无奈心道,“想要的,一直就只有你而已,不想其他的,就想要一个完整的你,从身到心。”
他掏出了那只袖中剑,剑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芒。
然后那只不应景的小黄鸟就又飞了过来,这次倒是奇怪,这畜生就停留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珠子翻起,似在做白眼。
这是鄙视的意思吗,赵暖舟按了按这畜生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禁心中感慨道。
他悠悠地看了这东西一眼,似在这东西了眼中看出了些许名堂,正当他想让这家伙离去之时,它却瞄准时机再次展开了攻击。
赵暖舟吸了一口气,没多想,就拔剑凿开了那形如虚设的门栓,闪身进去了。
那小黄鸟就被生生关在了门外头。
里头是一阵昏暗,没有一点烛光,但适应了黑暗后也可隐约见物,他打量了一下影影绰绰的四周,然后将视线转向了床榻。
东方不败穿着xiè_yī而眠,空气里头有淡淡的淫靡气息,赵暖舟猜到了他前头在做的事情。
一对雪白的男势就躺在自己妻子那如玉的脚趾边上,他看到这东西第一眼心底一阵恼火。
赵暖舟铁青着脸,走上前去,之前的诸多顾忌此刻都灰飞烟灭了,他的眼中容不下这种东西的存在,他无法忍受这种冰冷的东西代替自己在那个人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拿开这对自己而言简直是挑衅的玩意儿,手下一用力,就都化成了白色的细沙,从指缝中漏下,撒了一地。
东方不败懒懒地睁开了眼,或许该说,他从未睡下。
现在他在夜色中隐隐看见了严君那张被恼怒与其他情绪所写满的脸,小指头轻轻勾了勾,竟是笑了出声,“过来。”
与此同时,本是并拢的双腿自膝盖抬起,然后微微向两头分开了些。
他那张噙着笑的脸就半靠在软枕上,松开的青丝泄了一床,魅惑人心的眼角上翘为狡黠的弧度,也是勾魂夺魄的。
赵暖舟正想东方不败心情转变得如此之快,却不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的。明明之前还是一脸无可奈何,现在就变成了愤怒。
既然心上人发出了邀请,他必须来满足他,这样才对。
东方不败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叫嚣着,这种火焰叫他无法入睡,而这种感觉,赵暖舟此刻亦是体会到了。
只不过,一个是练功而成,另一个是生理本能。
赵暖舟压低了身子去啄吻了东方不败的眼角,然后轻轻地舔舐了他的眉,呼出的热气肆意喷洒。
对此,东方不败双臂伸出,搂住了赵暖舟,指头沿着肌理一丝丝抚慰过,低声冷笑道:“你还说不想睡我,真是谎话连篇。”
对此,赵暖舟的回应是干脆直接将人给压在下头,认真道:“我想要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