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抿唇不语,扭头就跑开了,赵暖舟对此则见怪不怪,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巫辞儿,见这人的脸庞苍白而瘦削,不禁叹了口气。

骆缎洲啊骆缎洲,现在你老婆被扔在这儿了叫我这个做兄弟的好生为难啊。

他心中无可奈何感慨道,一面又回想着前几月发生的事情。

起初是这样的,骆缎洲寻这南蛮数日而不得,便不再奢想其回心转意,为了麻痹自己就重回归了温香柔玉堆里,素日他和那些女人玩都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子孙不外露,但有那么一次他却不慎中招,被一个清白的小姑娘给药倒了然后还给人家播了种子,正巧这种子就在小姑娘的肚子里争气地发了芽,眼看就要瓜熟蒂落的光景,骆缎洲总不可能把人家给赶走,更何况这小种子还是骆家这代的头胎。

赵暖舟还记得这人犯错后灰溜溜地跑来找自己的场景。

“老赵,我犯事了,这回我可能躲不过了,我是说真的。”骆缎洲当时就坐在自己边上,明明是深秋凉爽的时节还使劲地摇着那纸扇,似要把自己腹中的郁火全部给扇跑才好。

赵暖舟对他的回应则是简洁精妙的,“常在河边走,你还想不湿鞋?天都看不下去的。”

骆缎洲尴尬地笑了两声,纸扇在赵暖舟面前晃来晃去的,原先扇面上那些龙飞凤舞的草书早已不见,赵暖舟想到那扇面上曾经闪瞎过数人的爱的宣言,又觉得一阵可惜。

那个时候,大家都认为巫辞儿是自己离开骆缎洲的无疑,便也没真去计较那小姑娘的处置问题,骆缎洲年纪不大,但也不算小了,先前因为巫辞儿而一直不娶妻已受家人诟病,现在有一个怀了崽崽的听话媳妇儿送上门,骆家人自然是高兴,忙订下了婚事,而骆缎洲虽不是真心娶人家的,但也没多强烈地反抗。

按照他那时对赵暖舟的解释,就是,“我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点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我骆缎洲纵横前生碰巧就爱过巫辞儿这一个男人,既然现在他无情离我而去,我为什么不回归正道……我是说,我本来就是应当喜欢女人的。”

赵暖舟想起那时骆缎洲嘴角的苦笑,便觉得他这话其实不是出自真心的。

但现在巫辞儿人就在他这里,他到底该怎么做?把人还给骆缎洲吗?首先,东方不败不会答应。

至于东方不败为什么不会答应,这个赵暖舟并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东方不败对这个南蛮很有好感,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看顺眼了?

他是不担心东方不败会和巫辞儿有些什么扯不清的关系的,毕竟,男人间的友情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而且他们两人都是属于那种应该被人疼爱的角色才对。

赵暖舟靠在床边静静想了一些事,然后起身想去叫小二哥打一盆温水来,预备帮巫辞儿先洗洗脸,那张小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干涸,眼睛也是肿的,赵暖舟看了一阵,心中又有了一丝感叹。

要是东方不败哪天落泪伤心成这个样子,自己岂不是要心疼死?

不过按照东方不败的个性,就算打死他赵暖舟都不可能见到这种画面。

待接过了小二哥端来的一盆温水后,他挽袖拧好了毛巾,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巫辞儿,正欲下手。

突然,昏睡中的人发出了几声不安的叮咛,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又是小声哭了起来,然后就伸手开始拽自己的衣襟,可能是觉得胸口闷痛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暖舟见此,皱着眉轻拍那单薄的背脊顺气,然后单手伸出温柔地帮着巫辞儿解开衣襟的桎梏,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对凸出得厉害的锁骨。

这时,门被微微震荡开,一阵吱呀声后,男人的轻笑声响起,惊了赵暖舟一身冷汗。

“赵少堡主,你在干什么?”东方不败挑眉笑问道,视线停留在了赵暖舟的手上,从任何一个人的角度看上去,都像是赵暖舟将自己的手探入了那人的胸口。

赵暖舟沉着地将那只手缩了回来,然后就开始帮巫辞儿擦脸,东方不败就靠在门边笑笑地看着,末了,道:“我没发现你原来是这样的细心体贴啊。”

说罢,他闪身进来,将门给合上。

赵暖舟把巫辞儿放倒在床上,回头对东方不败说:“朋友妻,怎可欺,还有……不败,你若是真有意,便会发觉我对你比这体贴得多了。”

东方不败玩弄着肩头的几根发丝,笑笑道:“赵少堡主,我就奇怪了,你究竟是去哪里学来这样肉麻话的?”

赵暖舟摇头,道:“无师自通。”

东方不败走上前来,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子,温热缠绵的气息尽情喷洒,他抬头用额头抵住了这男人的下巴,皮肉相触间却是感受不到心的交融,东方不败轻声道:“你最好不要学你的好朋友那样的fēng_liú天下,要不然,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赵暖舟倒吸了一口气,他顺势一手搂住了东方不败的腰部,而另一只手就抚上了脸。

这算是预计中的大失误,原先,他一直认为东方不败会在识破自己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但是事实不然,事实是东方不败不仅没有离开他,而且还在一次次有意无意地……诱惑他。

他将十指自鬓边插入,捧着东方不败的脸,细细端详起来,东方不败嘴角上翘着,很大方地让男人为所欲为。

赵暖舟看到了,其实他应该早就看出来的,东方不败身体有了些异变,这种变化体现在很多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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