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阵怪异而暧昧的死寂在房中蔓延,东方不败轻咳了一声打破这局面,他眉头一皱,冷冷道:“李漠,快去找严君来。”
李漠嘴角上翘,看似心情很愉悦的模样,他轻轻摇了摇头,那张年轻而俊秀的脸庞上露出了平静得令人无法理解的表情,内心却如文火慢熬,痒意升腾。
窗外,婆娑疏影,月色寡淡而皎柔,隐隐约约投进了薄窗纸,映出了略显狰狞的形状。
“主子,你怎么啦?”愉悦的声音是上扬的,如珠玉般清脆好听,少年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是不解地看着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视线渐渐滑入领口下的嫩白肌肤。
东方不败峨眉淡敛,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漠地开启了唇,冷声轻呵斥道:“叫你去找人你就应立即去,莫多嘴。”
听此,李漠的表情显得惊恐,他走上前两步,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开的烟花醉香气,粉舌伸出轻沿嘴角舔了一圈,似乎是有些口渴,“主子,什么东西这么香?”
东方不败额间冷汗渗出,暗自屏息尝试运气,但始终有一股狂躁的烈气在胸口暴动,身体也似乎是麻痹一样再无法动弹,但更为糟糕的是在后头,有一只蚂蚁一样的黑色小虫子从床被下冒出,沿着他的裤管爬了进去,在皮肤上留下冰冷粘腻的触感。
背甲生着古怪花纹的虫子敛翅,口器伸出,一点点舔舐过大腿上的嫩肉,然后带着些微麻痛的咬噬落下,东方不败紧紧闭起了眼,悠悠道:“李漠,把这个东西拿走,我饶你不死。”
少年却是不解一样惊异道:“什么东西?主子你说拿走什么东西?”
然后他又走上前来,手上不知何时已然有了一把寻常女子做女红用的剪子,他低头亲了亲东方不败的鬓边,在那人的愠怒和抖动中将手伸出,一点一点剪开了那轻薄的亵裤。
白皙得过分的嫩肉露出,还残留着些许红痕,有小虫爬过的亮晶液体,还有前次和赵暖舟交欢时啃咬出的吻痕。
李漠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了那些红色的痕迹,清亮的眸子暗了暗。
他鼻子动动,笑道:“主子,你身上真香,小虫子都要跑到你身上偷香了……你看你看,还是和你上次放到我心窝里头的那只小虫是一个模样的。”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他只是紧闭着眼,浓睫轻垂,如虔心的信徒一样盘坐于床。
那只手变本加厉地顺着腿根游走,少年清亮而染了一丝笑意的声音落在耳边,“主子,谢谢你上次赐给我的是雄蛊。”软软的热气在耳边喷洒,然后,粘湿的舌头就在耳际处轻舔起来,带来不小的战栗。
“主子主子……”那个人完全像是自说自话,他爬上了床,将男人小心翼翼地推倒在柔软的被铺间,顺手松散开那绾着一头青丝的发绳,接着一个火热而深情的亲吻在那双紧闭的双眼上尽情蔓延,他舔了舔男人的眼,哑声笑道,“多谢主子对我的信任。”
温暖而汗湿了手心的掌伸入了被松开的领口,开始揉捻起一只淡粉色的乳首,与此同时,那只小虫已然爬到了穴口,生着刺的口器试探一样在有了一丝火热的褶皱处轻扣,东方不败的眉头皱得更紧,一行冷汗顺着额流下,李漠用指头捻过那汗珠,放在口中吮吸起来。
“拿走,李漠,快点拿走,”东方不败轻声喘道,不自然的红晕爬上了白皙如玉的美丽脸庞上,此刻他的一切威严在李漠眼中俨然是一种变相的邀请。
“不要,”少年发出清脆的笑声,用力地扭了一下手下的红豆,愉悦地看到男人的喉结痛苦地吞咽了一下啊,笑笑道,“请主子成全我。”
那只黑色的虫子是一种蛊,和之前东方不败植入李漠身体的玩意儿是同一宗族。少年在这方面偷偷研究了许久,发现这东西除了控制人的意识以外还有其他用处。
譬如,眼下。
如瀑的漆发在男人被剥了一半的雪白身子下铺开,李漠低头吻了吻他的锁骨,赞叹般笑道:“主子你真美,比菩萨还美。”
“李漠,”东方不败仍是没睁开眼,冷笑,道,“你设计我?”
李漠笑笑,挺身用早已火热的地方触了一下那柔软的湿处,道:“是,我设计主子,主子要想杀我就杀吧,反正我早就万劫不复了,不过……李漠喜欢你用这里来绞杀我,主子你可愿意满足我?”
之前东方不败种在李漠心口的是一只雄性的蛊虫,倒也没其他意思,不过是一时随手罢了,后少年寻了另一只雌性的虫儿,日夜暗自以心口血滴来饲养,渐渐地把这蛊虫儿养了熟,而自己心口的那只雄虫也俨然成为了这雌虫的情郎,只要这雌虫再植入一人体,那便是成就好事的时刻。
甚至,那雄蛊都不再听命于东方不败。
少年的指头向下伸了伸,沾了点粘液举在眼前,笑了,“好湿,快把虫子都淹没了……主子。”
东方不败静默,当李漠将他的腿轻柔掰开后,他一阵痉挛,血水从嘴角涌出,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四肢已然不听意识的差遣。
热烫的气息在喷在眼角眉梢,尔后少年那年轻美好的身体贴了上来,而那只小虫儿在入口处踟蹰,李漠笑笑,伸出一只指头,狠狠地将虫子推入了那柔软湿紧之地,紧接着,血肉被破开,蛊虫无师自通,在血肉中开始寻觅起安居之处。
东方不败咬破了唇,鲜艳的血渍在嘴角绽放开,少年心疼,轻轻地开始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