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他灿烂一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我不会再让你冒这种险了。”
叶依依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不以为然道:“我不是说过么,我不想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下受你保护,该反击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反击。”
千竹将她搂在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千竹要娶叶依依的事情早就向吴王禀明了,可是吴王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而作为太子党最主要人物的伍子胥却极力反对,伍子胥一直希望千竹能够娶宣安公的嫡亲孙女为正妃,宣安公原本是太子太傅,又是三朝元老,两代帝师,即便现在已经告老还乡,可他的几个孩子依然在朝廷中官居要职,在姑苏城中除了吴王就属他的威望最高,如果能跟他联姻,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助力。
可是千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理由非常自我又非常霸气。
“我一直觉得一个强大的男子并不需要女子的家族作为助力,要依靠女人的家族才能变得强盛的男人也不是一个真正强大的男人。”
就为了这件事太子和伍子胥一连吵了好几天,不过千竹这厮虽不善吵架却可以将人逼成内伤,所以这几天伍子胥大人凡是来太子府一次便会受一次内伤,每次他都觉得他可以力压太子,可最终结果都是铩羽而归。
久而久之伍子胥也懒得磨嘴皮子了,只对他放下狠话,“总之,殿下有一天会后悔的。”
刚开始吴王对于太子想求娶万剑山庄庄主的事一直不置一词,后来王后过来劝了劝,王后可是比他还想千竹死的人,既然她都极力主张这件事,他相信王后定然做了充分准备,所以这便应了下来。
按照王后说的,果然让乐司马收她为养女,而在成亲之前她只得搬到司马府避嫌。
婚礼按照六礼,纳彩,问名,纳吉,请期,纳征,迎亲,一步步进行,纳彩和问名进行得很顺利,可纳吉这种事情却要严肃一些,尤其当事人还是太子殿下。
纳吉就是让太卜用当事人的生辰八字占卜一下是否吉利。
因为事关鬼神,纳吉这一天便要比别的六礼要隆重一些,纳吉的地点选在王宫的御苑中,是要取天地为证。
参加纳吉大礼的除了当事人太子殿下,吴王和王后外,后宫中几个受宠的妃子也一并参加,馆娃夫人,静安夫人,还有长公主殿下的生母悦嫔,槿华夫人因为身子不适没有参加。
因为这天天气炎热,这几位主子便坐在凉亭中,而太卜因为要向天地取证,所以只能站在烈日下。
太卜在烈日底下又唱又跳的折腾了许久之后才卜了一卦,吴王有些不耐烦,“卦象如何?”
太卜眉头一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大王,此卦乃大凶之卦。”
吴王和王后对望一眼,再看看太子,太子一直静静坐在右下手的位置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怒。
王后微蹙凤眉问道:“太卜你可卜仔细了?”
“回娘娘的话,臣不敢有半分隐瞒,卦象上来看,那太阴卦显得虚浮飘渺,是不贞的征兆,这样的阴气万万不得入王家的阳气之中,否则定会祸乱宫闱。”
坐在王后下手的静安夫人突然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大王,我前几日听到一首歌谣,说是现在姑苏城中的孩童竞相传唱的,我先时听着只觉得是某些人闲着没事胡诌的,可现在听到太卜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有些奇怪。”
吴王挑眉,“哦?什么歌谣?”
静安夫人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对面的太子,掩了掩嘴说道:“在唱出这歌谣之前我还得先请太子殿下见谅,只因这首歌谣关乎我们的准太子妃。”
千竹只是凝眉望着凉亭中的青石板,神情平静,仿佛没有听到静安夫人的话一般,静安对于太子这种阴阳怪气的性格非常反感,尤其是他这种无视人的神态。
她有些不快的轻咳一声,“不知太子殿下可介意?”
千竹终于抬头望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介意。”
静安夫人被她堵得脸色一红,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旁的西施见状,急忙道:“不知夫人所说的是什么歌谣,我可好奇的紧!”转头看向吴王道:“大王,让夫人唱唱如何,想来太子殿下是心胸宽广之人,刚刚不过是跟静安夫人开个玩笑,这些小儿把戏应当是不介意的。”
西施这话其实给了静安一个台阶下,也给了千竹一个台阶下,毕竟太子是晚辈,静安夫人虽是妾却也是长辈,跟长辈抬杠实在不是一件风雅的事情。
然而千竹这人却是不知风雅为何物的,他漠然看了一眼西施,“我心胸宽广,却不代表可以容忍有谁随意侮辱我的太子妃。”
凉亭外的热气不断扑进来,刚刚还觉得燥热难耐的,此刻却不知从哪里钻来一丝丝凉气从脚跟一直钻到头顶。
西施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也被堵得不知如何是好,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吴王终于轻咳一声道:“太子可真是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不过这两位夫人毕竟是你的长辈,你如此说话实在不成体统。”
千竹急忙颔首,“父王教训的是。”
吴王便道:“是什么歌谣,唱来听听。”
静安夫人生怕千竹再捣乱,这次便没有再推拒,清了清嗓音便开始唱起来,“鹿有角兮人有皮,人有皮兮不知礼,牡在南兮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