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息怒,属下不敢!”
“属下若对主上有二心,天打雷劈!”
凯旋归来的白起没想到朱由检突然喝了这么一嗓子,当即翻滚下马。
双膝跪地颤声说道。
他身后的近乎五千秦锐士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齐齐高呼,“属下若对主上有二心,天打雷劈!”
孙承宗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发作,也赶紧跪在了一旁。
皇上的心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锦衣卫、神机营的当即也再次跪了下来。
朱由检很是审视了白起等人一番,过了好大会儿功夫,才朗声道,“都起来吧!朕相信你们的忠心,大明基业,就靠诸卿守护了!”
说白了,刚才朱由检是试探。
如果白起下马的动作稍有迟缓,回去之后,他会立刻启动燕云十八骑。
不过现在看来,白起等人绝无二心。
这才放下心来。
“谢主上!”白起所部这才起身。
孙承宗听的直犯迷糊,怎么这帮人对皇上的称呼都不一样。
不应该称“皇上”或者“万岁”吗?
“孙老卿家,他们日后会频繁在外作战,在朝时日不多,所以特准许他们尊朕为主上的,并非有什么大不敬,而是便宜之计!”
朱由检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很清楚孙承宗这帮老臣心里的想法。
当即,算是给解释了一下,免得孙承宗对白起等人有误会。
“这一战,敌我双方损伤如何?”
朱由检距离远,虽然都能闻到血腥味儿,但是不确定他们斩杀了几人。
“回主上,我方战死七百余人,伤一千余人。”
“贼人被斩杀至少万余人,受伤不下两万人,另斩杀大将两名,刺伤一名!”
白起躬身回禀道。
“哈哈哈哈,真不亏是朕的精锐,战死的锐士,厚葬!”
“负伤的,每人赏银十两!”
“回师劳军!”
朱由检心底真是痛快啊。
明军见到后金鞑子,一个个吓得都和羔羊一样。
近年来,除了关宁防线可以距敌,其他地方没少没鞑子抢掠。
明军一场真正的胜仗都没打过。
甚至就连袁崇焕所部的关宁铁骑,也只是防御成功了而已。
真正意义上,还没有和鞑子在城下野战赢过。
“感谢白将军救命之恩!”
回师途中,孙承宗和并排前行的白起拱手说道。
他现在虽然是兵部尚书,此次拱卫京师的总指挥。
但是他看的出来,皇上对白起的信任和亲近程度,应该是前所未有的。
而且,将来打仗,得仰仗白起这样的猛将。
白起只是点了点头,抱拳示意。
之后,孙承宗又说了几句话,发现白起根本不怎么搭理他,当即识趣的把话都咽回去了。
这白起,冷傲之极!
也罢,有能耐的人,性格都相对怪异。
一个时辰之后,朱由检凯旋而归。
早已经接到捷报的大臣们,早早在城门口跪着迎接了。
遥见一身黄色战袍的朱由检出现,内阁首辅韩爌当即倒头高呼。
“吾皇神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立时,所有人齐声高呼。
朱由检冷冷的看了一眼这帮只知道喊口号的大臣,直接往城内去了。
孙承宗下马,牵着马跟在了后面。
皇上没发话,他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韩爌等人当即面面相觑。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看道这秦锐士的时候,众人眼中一阵疑惑。
京师周围,并没有哪支勤王兵马到了啊?
直到皇上和随行的大队人马入城,这才从地上起来,窃窃私语了几句,往内城走去。
“孙大人,皇上凯旋,为何不悦啊?”
“还有这支人马从何而来?哪位黑色铠甲的将军何人?看着面生啊?”
作为内阁首辅,韩爌一路小跑步追上孙承宗小声问道。
“韩大人,凯旋是没错,但是皇上为何不悦,做臣下的,不敢妄自猜度。”
“至于这人马和将军,韩大人一问便知!”
孙承宗这老小子坏的很,刚才他在白起面前吃瘪了,哪里还会告诉韩爌。
韩爌不明就理,“这位将军,面生的很呐,是那位总兵的手下。”
作为大明朝,皇上之下的第一人,韩爌仰着头,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
按道理来说,白起应该给他行礼的。
“……”
那知,白起根本不搭理他,只顾着往前走。
韩爌老脸当即一僵,自从做了内阁首辅以来,还没有人不给他面子。
“内阁首辅韩大人问你话呢,你倒是吱个声啊?”
这种情况,自然不用韩爌多说什么,当即有人跳出来说道。
“……”
白起依旧懒得搭理。
这下,可是得罪了这帮文官。
而白起,丝毫不以为意。
约莫两刻钟,一行人终于行至大殿门口。
不多久,高起潜匆匆出来,扯着尖细的嗓子道。
“上谕,宣白起和副将晋见!”
如此,韩爌等文官集团,对白起的嫉妒和不满越发的浓郁。
朝堂,历来如此!
通州大营。
“大汗怎么样?”
自从撤回来,皇太极立刻就被上了手术。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随军郎中才匆匆走了出来。
“我没事,多修养几日,无大碍!”
随军郎中不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