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给几位长辈请过安后,岳阳就带着张凝香乘着马车,向张府走去。
因为张凝香提前让下人,去张府通知了有生意相商,这才将张嘉安和张凝露留在了府中,如若不然,这二人应该已经去布行和制衣铺了。
除了让下人提前去张府通气,岳阳还派人去了王府,请二郡主一起前往张府。
另外,岳阳还让童宝回了趟红袖招,找到了林媚儿,将之前和楼主姐妹们一起设计的旗袍和内衣的设计图,拿了一部分过来。
一路上, 张凝香对跟在岳阳身后的尤渡尘和吕蕉恬很是好奇,尤其是对气质和身材都很独特的吕蕉恬,张凝香可是没少关注。
在岳阳百般的解释下,张凝香才停下了刨根问底的劲头。
至于她对吕蕉恬是岳阳雇的保镖一说,信与不信,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张凝香和岳阳刚进了张府,就遇见了要外出的张嘉平。
“舅舅,安好!”岳阳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急忙对着张嘉平请安道。
张嘉平也是对岳阳居然如此主动的打招呼很是诧异,以前岳阳的混蛋样子,看见自己都是躲得远远,哪怕是碰面了,也都是点头示意之后,就溜之大吉,从来是不会这般请安的。
“恩,来了。”
“三妹前日不是刚回来过么,今日怎么又来府上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张凝香笑了笑,回道:“大哥多虑了,不过是阳儿托我和他一起回来,和二哥谈个生意。”
张凝香的话,倒是引起了张嘉平的兴趣,“哦?岳阳竟然要和二弟谈生意?”
“大哥,阳儿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那红袖招....”
张凝香的话还没说完,张嘉平面无表情的打断道:“恩,我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岳阳会对布行的生意感兴趣罢了。”
张嘉平严肃了一下表情,看着岳阳说道:“红袖招我已经去过了,你的那首《明月几时有》,是极好的,由此可以看出,你还是有些才学的。”
“既然如此,何不苦读诗书,考取功名?为何要在这铜臭之间反复辗转,我那妹夫就没有和你说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么?”
“家中已然有家财万贯,何不搏一搏前程,为我张岳两家,再续一条金光大道呢?”
“你要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
岳阳表面上认真的听着张嘉平的教诲,心里却一直都在吐槽这自己的这个舅舅。
自己半生蹉跎,说是好读圣贤之书,擅长舞文弄墨,实际上呢,高不成低不就,文不显圣不说,对家里的生意也是一窍不通,就只会说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就这样一个弱鸡,居然还教自己,要熟读诗书,考取功名呢。
不说自己随便一首诗,就能让他望尘莫及,就自己这做生意的本事,也是他拍马不及的,完全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嘛。
不过,说到底,这个舅舅给自己说这些,自然还是有些关心自己的意思在其中的,岳阳也不好驳了好意。
岳阳只好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看见岳阳的态度如此只好,张嘉平也是心情大好的关心了岳阳两句后,就大步向府外走去。
“阳儿,你大舅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一副读书人的做派,就喜欢教训人,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的,你哪怕是目不识丁,也是我张凝香的好儿子,这柳州城岳家的少.....哎,算了,不说了,你明白就好。”
张凝香说了一半,想起儿子不愿做着岳家的家主,心中难免有些不太顺气,也就不再多啰嗦了,带着岳阳,就往府里走去。
很快,在下人的带领下,岳阳和张凝香就见到了早就候在大厅张嘉安和张凝露,不光如此,岳阳没想到,张老爷子,居然也在会客厅之内。
“岳阳,见过姥爷、舅舅、小姨。姥爷安康,舅舅纳康,小姨安康。”
在岳阳一一问候过之后,张老爷子最先发话了,“你小子的红袖招是真的不错,不愧是满金的儿子,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姥爷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岳阳一脸媚笑着说道:“姥爷谬赞了,我这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说白了也不过是靠女子讨吃食,比起那些青楼勾栏,也是强不了多少的。”
张老爷子则是眼中精光一闪,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是真的不简单啊,不骄不躁,稳中带精,真是羡慕老岳头啊,我若是有这么争气一孙子,就是睡着也会笑醒的。”
“瞧你说的,说破天天,我还是您的外孙呢,咱们一家人怎么能说这种两家话呢?”
张老爷子开怀的笑了起来,“是啊,我们一家人自然是不会说两家话的。”
“早上听岳府下人带信,说凝香要跟嘉安和凝露谈什么生意,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又有什么动作了,怎么了,对青楼下完手,对我这布行有什么想法了不成?”
岳阳苦笑着看了母亲一眼,怪不得常言都说老而不死为贼,这老头也太鸡贼了,不禁对今天的合作,有些担心了起来,这老头不会对自己压码吧。
岳阳正在思忖的时候,张府的下人禀报到,二郡主到了。
就在众人要出门迎接的时候,赵宇英已经进到了会客厅。
赵宇英一脸兴奋的找着谁,可看到岳阳身后不远处的女子不是林媚儿后,突然脸色就变的不好看了。
“你怎么身边侍女又换人了?林...玉儿呢?怎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