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峡谷,大朵大朵的红色玫瑰爬满了山坡,妖娆而邪魅,但是在这里,这不叫玫瑰,而是尸花!
长在尸体上的一种鲜艳的花朵,吸收尸体的阴寒精华而长成。
幽幽的奇异花香,充满诡异的气息,带着致命的诱惑,那如鲜血般艳丽的颜色,迷人心魄,却依然寂寞。
因为……无人欣赏!如果不是花朵下埋藏的森森白骨,没人不为它的娇艳欲滴而倾倒。
峡谷深处,一栋神秘而古老的宫殿突兀的耸立。
皎洁的月光透过虚掩的大门泄露进来,为幽暗的殿堂增添了几份诡异。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精致的玉质型的大笼子悬挂在殿堂中央,笼子里铺满了红色的尸花。
身形曼妙的少女胴体蜷缩在花层上,栗色的长发从笼子里泄露出来,被微风吹撩,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玉般光洁无瑕的皮肤却是呈半透明,从透明的胸口可以看到一颗多色光环围绕的强而有力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如同脆肉的玻璃娃娃,飘逸而轻渺。
笼子旁边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冰冷的金色眼眸如珍贵无价的宝石般神秘高贵,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深深盅惑着人心,一缕彻骨的冰雾隐约掺杂其中,令人不敢直视。刀削般的薄唇抿成孤傲的弧度,削尖的下巴带着一丝凌厉,黑色长发自然的垂在肩上,黑色的衣衬托出修长魅惑的身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狂冷阴寒之气,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
这是一个瞬间就能将人迷惑的倾世妖孽,阴冷俊逸,邪魅诡美!
他得意的扬了扬嘴角,眼里有一丝嘲讽。
九窍玲珑心......
看着笼子里尚不完全成型的少女胴体,胸口那颗闪着多色光芒的心形玉石,他更是得意之极的笑了出来。
有的人不笑如笑,笑如春风,唇角勾飞,眼达神魂,直把那璀灿颜色添足十分,只是浅浅细微,却也好感顿生。
而有的人并不爱笑,平时往来独行总是孤清,但偶笑颜开,那?{明艳就有如春风化雪,自嘴角绽放。
但他的笑,眼神冰冷唇角紧绷,却只得到僵硬上翘的弧度,那份冷至心底的情绪无论如何难以抵达眼中,即使是心中得意,笑起来给人的感觉也是森冷无比。
九窍玲珑心是从上古混沌初开始,吸收天地玄黄之气,日月之精华所变化而凝聚成的一件鸿蒙灵宝,包罗万象,道境无限,如若谁能炼化这颗九窍玲珑心便能掌管世间九道,成为至尊之神,金,木,水,火,土,雷,光明,黑暗,还有一道却是备受争议,因为从来没有人能成功炼化这颗九窍玲珑心。
即使是天界的天帝帝释天也未能成功炼化!
而如今这颗令天界为之疯狂的鸿蒙灵宝却是落入了修罗界的手里,他要将这颗心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寒阴之极的尸花之毒,花费九千九百九十九天孕育炼成一名血奴!
一名专供他饮血的血河机器!
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禁又露出那种森寒诡异的笑容,金色的眼眸忽明忽暗,他们一定以为他抢了心石是为了炼化它掌管世间九道,真是愚蠢之极!如果让帝释天知道他尊贵之极的天界第一神物被他炼成了一个奴隶,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
“白姑娘!白姑娘!”
有人在叫她?白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不期然看到一张娇憨的少女脸睁大着眼睛凑在她鼻尖前,好奇的看着她。
“噢......”她揉了揉长发,还有一丝恍惚分不清在现实还是在梦里,双眼蒙着一层水雾,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终于想起她在端木紫兄妹的梭子上,她慢慢恢复清明,对上端木紫好笑的眼睛,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色。
白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概好多天没睡觉有点困了,不知不觉竟然趴窗台睡着了,呵......”眼角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后方的端木明玉,他正在那闭眼打坐修炼,应该没注意到她。
端木紫捂嘴偷笑,眼里没有嘲弄,却有一丝意外:“那边有床,你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下睡那么久?要是我不叫你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睡到城啊?”她以为白薇应该是那种警觉性很强不会大大咧咧直接倒头就睡的人,看她一直没动静,她以为她在看风景呢,谁知道凑过去一看她竟然趴那熟睡了起来,而且一睡还睡了那么久!
最后她实在坐不住了,迫不得已才打扰她的好梦把她叫醒。
真像个小孩子啊,她嘴角含笑,如春风化雪,更是对她起了几分喜欢。
白薇不甚在意的摸着脑袋,摇了摇头:“无所谓,在哪睡都一样。”
只是,她刚刚似乎做梦了,她眯起眼睛努力搜索脑袋里残留的画面,一大片玫瑰......
随即她低头轻笑出声,她想玫瑰想疯了迈?做梦都能梦到那么多玫瑰花,而且个个都娇艳欲滴。
还有什么,她试图再回想一点,不期然一双金色的眼眸,黑色的身影勾画在脑中,她心中一突,赶紧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一个梦而已,不要把自己搞的神经衰弱。
“想什么?做梦了?是不是梦见情郎了啊?”端木紫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变化不禁暧昧的拐了拐她的肩膀,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可能......”她打了一个冷颤,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抬头岔开话题问道:“我睡了多久?”可能也就半天吧,她估计,看着端木紫比了个三,她微微点了点头,差不多,三个时辰,却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