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小,但五脏倒是齐全。一进门有接待台,只是台子空着,再往里走是挂号窗口,窗里挂着一盏黄灯泡,摇曳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工作人员正趴在桌上专心致志地流口水。
叶南笙连敲几下,那人才行。估计是起床气还在,那人语气不好,劈头盖脸直接说:“现在直接急诊,胸脑消化内外科等明天。”
“就是急诊。外科。”叶南笙语气冷淡。
县医院还真是大杂烩,拿他们现在呆得这间来说,门外光科室牌子就挂了五块,从耳鼻喉直达男性泌尿,倒真应了那句话“技多不压身”,就是技艺究竟如何,待查。
有个值班医生,知道龚克可以自己来,乐得轻松地留下碘酒之类后自己去隔壁睡觉。“棋不语”交了钱,瞧准个机会打声招呼也溜了。
屋子里就剩龚克、叶南笙还有陈果了。龚克手法说起来真不错,没几下,陈果的表情就不是刚才那种很疼的样子了。
“这么晚还往外跑,不怕你爸妈担心?”裹好固定的纱布在陈果脚踝,龚克抬起头看这个个头儿并不算太高的小姑娘。刚刚她和“棋不语”撞上的情景他和叶南笙看到的,当时的陈果情绪也是不对的,似乎是生了很大气,没看错,陈果之前是在哭的。
真如同龚克料想的那样,陈果嘴一瘪,嘀咕:“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
说完,她又抬起头:“你们是想知道我爸妈十几年前失踪那件事吗?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能不能帮我买样东西?”
其实,某些时候,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距离我们一步之遥。连叶南笙都没想到,老陈夫妇会因为没给女儿买她一直想要的一个新裙子就这样泄露了当年的秘密。
陈果说,这事儿也是她小时候偶尔偷听爸妈说话时听来的,原来老陈当年在卧室里发现挡在柜子后面的那行字写的是:新城老家三道牌楼宅子里埋了三块金砖。
事情很简单,夫妻二人为了求财,追去了之前老房主的老家新城,前后路程差不多刚好半个月。
可是,如果简单是去挖金子,这个理由为什么不能说呢?
面对着事情败露后坐在安景县公安局的老陈夫妇俩,戴明峰问了上面那个问题。开始老陈夫妇还不想说,可戴明峰又说:“不想交代也可以,警方去新城走一趟就什么都清楚了!”
面对警方的步步紧逼,老陈最后没办法捂着脸说出了他们隐瞒的实情。原来,当初他们在新城老宅里连夜挖了三天,金子没找到,却挖出一具骷髅壳子!
老陈哭了:“不是怕警方怀疑我们杀了人,我们也就说了啊!”
老陈的供述很快得到了新城方面的证实,在他们所说的那栋老宅后院,的确挖出一具骷髅架子,不过从骨骼的年龄看,死亡时间显然不是他们这个年代的。后来根据走访,警方得知,大约在解放前,当地是有风俗在自家风水不好的时候把先人埋在自家院里的,称作家主镇宅。
不止如此,从来自国外当年那名女大学生的信件看,事实的确如此。至于当时他们为什么被人认为是凭空消失的,老陈说,他和老婆的确是从楼梯走的,只是邻居大妈没注意到,而那个女大学生则是习惯性的动作轻,关门声没被学生听到罢了。
他们三人都是极度缺钱的,所以当未知财富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更多了小心翼翼,这种小心翼翼自然隐藏了他们的许多痕迹。
坐在返回北安市车上的叶南笙打着盹不忘抱怨:“封建迷信害死人,再说这哪里是家主镇宅,分明是家主很吓人好不好?”
突然他又不困了,瞪圆眼睛的叶南笙对正开车的龚克说:“902,我觉得吧,咱俩以后对咱们的小孩儿得好点,不然一个不留神,把咱俩做过的坏事都卖了!”
“你做过什么坏事吗?”龚克反问。
戴明峰觉得这次的安景县之行算是瞎了,对五人失踪案毫无帮助,可龚克却不这么认为,通过老陈夫妇和那个女大学生,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之所以是选择这几个人失踪,是在他们身上存在某种软肋,而对方恰巧是掌握了他们这个软肋,带走了他们。
再次回到临水市,又是下午,气温有些凉,天上没太阳,从云层厚度上看,一场雨将至。车行至市区某路段时,龚克突然看到一处公交站点的广告牌。他问叶南笙:“今天几号?”
“16。怎么了?”
“今天是《叶烧2》发布的日子。”
这和周作土之前和他们说的日子,竟是有出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跑了我们市几个书店联系宣传的事情,不是很顺利,下午回家睡了会儿然后爬起来更新的。其实做什么都是有困难的,《命定》的出版是,为了让《原来》多卖几本也是。不过我想,每当我们觉得辛苦的时候,正是我们更靠近成功的时候。私语会加油,也请我亲爱的读者们加油生活,祝你们幸福。
昨天看到留言知道是银神银仔的生日,留言虽然回复你祝你生日快乐,不过还是在微博也送了一份祝福,不知道你看到米有。如果可以,请qq群或者微薄联系私语,私语给你寄明信片,还有之前说想要明信片的猪仔,123123,想要的都联系我。我的微博名是梧桐私语siyu,咱们的qq群号在文案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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