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骆冰云进入了剑丹境之后,她每日的作息仍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不像其他剑修那样,进入了剑丹境之后便会闭关静心蕴丹。
她仍像以前一样,每逢天阳升起,便会走出‘洞’府,坐在莲池旁,静静的望着莲池中的蓝‘色’莲‘花’。
夏季的炎热,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影响,而她的修为晋升却是给这炎热的天气带来了强烈的影响。
有雪‘花’在飘。
炎热的夏季又如何会有雪‘花’飘动?
然而,这样的事实却是在莲池旁出现了。
骆冰云坐在莲池旁,一动不动。
以她为中心,方圆十丈之内便是雪落之地。
雪‘花’自五丈高空突兀形成,徐徐而落。
落在了地上,落在了莲池内。
莲池中,已经没有了水,不是已经干涸,而是形成了冰。
炎热的夏季又如何会有冰的存在?
但是,这又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莲池中的水,在骆冰云身体中散发出的冷意之下,已经完全被冻成了冰。
莲‘花’依然是那样的幽蓝,即使没有了水,即使生在冰中,但它仍是那般的瑰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雪‘花’飘零,渐落渐厚。
渐渐得,形成了一片雪白的世界。
地是白的,冰层是白的,甚至连人也是白的。
她仍是一身白裙,与往日的穿着没有着任何的不同。但是,在这雪‘花’的世界里,随着她的秀发被白雪而染,渐渐的,她成了雪中‘精’灵,与雪如同一样洁白的存在,如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人还是以前的人,但是,在此时却又不是以前的人。
莲池仍是以前的莲池,但是,在此时却又不是以前的莲池。
因为,人在变,莲池随人而变。
她坐在那里,一言未发。
她不想说话,因此,她沉默不语]
不过,虽说未曾说话,但是,她却是又说出了话。
她那双眼之中,忧伤更深了。忧伤之中更含有一股强烈的不甘,好似在向世人倾诉着这个世界对于她的诸多不公。
是的,她的眼神在说话。
“离****只剩一个月的时光了……,到那时,自己将不再属于自己。”
“难道自己的命运从出生便已被注定了吗?不是说天道有情吗?为何上苍对于自己如此不公?”
“难道连上苍都嫌弃自己吗……”
骆冰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92ks. 】
她想了很多。
随着思绪的千回百转,她的双眼之中渐渐发红。
终于,她再也难掩心中的悲伤,哭了出来。
她哭出的不是泪,而冰珠。
泪‘花’自眼角处溢出,还未来得及滑落便被来自身体中的冷意冻成了冰珠,顺着身形滑动,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莲池中,镶嵌在雪里。
她不知道,她的情况一直被一个人看在眼里,那便是她的师尊周长老。
周长老自骆冰云坐在莲池旁时便已出现在了不远处,默默的注视着。
她看到了雪‘花’飘动,更看到了冰珠滑落,她更看到了骆冰云的痛苦与忧伤。
她没有听到哭声,但她知道,骆冰云心中的悲伤已经不能再用声音来表达。
因为,无声的哭泣往往比有声的哭泣更痛若。
“唉……”长长叹了一声,她走进了雪‘花’之中,来到了骆冰云的身旁,轻轻抚‘摸’着骆冰云头部,发出了略些痛苦的声音。
“云儿,距离****只剩一个月的时间,难道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服从宗内的安排吗?”
感受着自周长老手掌处给自己带来的温暖,骆冰云身旁掉落的冰珠更多了。
她心中的悲伤更深了,肩膀不断的‘抽’动。
周长老没有说什么。
因为,此时的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她流出了泪。
她将骆冰云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将骆冰云紧紧的搂着,望着莲池中的幽蓝莲‘花’,泪水如泉,滴落在袖口上,被雪‘花’覆盖。
良久,其轻轻拍着骆冰云的背部,轻声道:“云儿,如若你不愿意,没人敢强自安排。”
骆冰云心里明白周长老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利用自己的修为压制住宗内之中他人的不满。
她心里很清楚,如若她真的不同意宗‘门’的安排,凭借着自己师尊的修为,她的命运将还会属于自己。但是,不同意又能如何?
身为绝‘阴’体质的拥有者,她心里比谁清楚,如若无法将这种体质消除,她的生命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亡。依照此时修为提升的速度,极有可能在五年之内身死道消。
她,今年只不过十八岁,哪怕照着凡人的‘性’命,她还能活几十年。她心里有着深深的不甘。如同所有剑修那样,更加希望自己能够活的长些。可是,要想活的长,在此时,也唯有一个办法,成为他人的炉鼎,将自身的修为转嫁于他人身上,从而得以保证生命的无碍。然而,这种结果也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因此,直到此际,她的心仍早纠结的,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答案。
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依照她的‘性’子,宁肯选择直接死亡,也不会选择成为他人的炉鼎,也绝不会苟且残活。
但是,周长老将她视为自己的‘女’儿,她又何尝不将周长老视为自己的母亲?
她心下十分清楚,如若自己坚持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