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贝拉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她已经顾不得任何人对她的注视,冲到我面前拖起我就走。
我们的速度跟逃命一样,我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看我的同桌是什么表情。
她拉着我的手,手指的温度很暖,我听到她并不轻松的喘气声,我们快步走出教室来到走廊上。
“克莱尔,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变态。”
我没想到贝拉会这么直截了当,她看起来很愤怒,气血涌到她的脸颊上,白皙的皮肤瞬间染上红晕。
“你是说瑞克-多伊尔,”看来不仅一个人觉得他是变态,对此我表示不发表意见。
“我不知道怎么说下,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看你,跟电影里某些杀人狂的眼神一样。”贝拉对于自己没法正确地形容出那种场面而着急,她看起来更想保护我,不想让我被某些诡异人士缠上。
对她来说,我是她表妹,就算我们的年龄相差无几。
“他可能是无聊,你知道从别的地方转学到福克斯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有些怪脾气。”我跟她一起走,路过我们的学生总会注意到我们,看来我们在福克斯中学算是出名了。
“不对,那个男生……一旦别人注意你,他就会仇恨地看着那个人。我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这么不友善,不仅他会这样。”贝拉无助而疑惑地抓着自己的发尾,她的嘴唇有些颤抖,眼睛下面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她没休息好,看起来很脆弱无依。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美好,我一定是得罪过那个男人吧。
我该跟他摊牌,如果想要整我他找错人了,我不是软柿子。对,我暗暗握住手,他如果再跟上来我会生气的。
贝拉看起来还是很担心我,我的自我保护能力在她眼里不值一提。查理肯定跟她聊过我的事情,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灾难,他们都这么认为。
我陪着贝拉到达下一个教室,我们的课程不同,她跟杰西卡的课程重叠率还高过我。
期间我遇到爱丽丝他们,贾斯帕跟罗莎莉的课程相同,他们比我高一年级。
“你看起来像是着火了,克莱尔。”埃美特惊讶地看着我跑过去,他还很孩子气地学着我的动作,同手同脚向前进。
“我遇到一个不好惹的人,我在想要怎么解决他,让他不要老是跟着我。”我朝埃美特挥舞着自己不堪一击的拳头,恨不得自己有鬃毛可以愤怒地竖起来。
那个家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成功地再次让我成为全校注意的目标。
“勇气可嘉,你会死得很惨。”贾斯帕难得对我的事做出评价,他很警惕地将双手束缚在身后,学校对他来说比炼狱还可怕。
“看起来像是搞砸了,情商低得可怜。”罗莎莉冷笑地嘀咕起来,也不知道在说谁。
我敏感地觉得他们都知道我说的是谁,爱丽丝眨眨眼,她每次想遮掩什么秘密都有这个小动作,这让她看起来更像个人类。
“你们有事情瞒着我?”我退开一步,挡住这群发光体的路,真是受够这段时间他们的神神秘秘,让我反复折腾着担心很好玩吗?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一点事情都没有,克莱尔。”爱丽丝轻轻踮起脚尖,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跟只在跳舞的天鹅一样优雅。她跳跃到我身边,双手捧住我的脸孔。她的手指实在太冷,比冬季的福克斯白雪还要让人哆嗦。
她只是想让我冷静下来,哪怕冻死我。
“我不明白,你们最近都很奇怪,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不会强求要知道,因为我清楚自己很多时候没法帮上忙,可是别随随便便欺骗我,我没有那么愚蠢。”我终于忍不住流露出这段时间的忧虑,也许我蠢得无药可救,对他们来说我一无是处。
罗莎莉转动一下眼珠子,埃美特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贾斯帕无动于衷地站着,他一脸苦大仇深。
只有爱丽丝的笑容能让人感受到温度,她凑近我,冰冷的呼吸像是雨后的空气。
“相信我,我们没有任何问题,如果真的发生了大事,我不会甩下你消失。”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还来上学,那其实没有什么大事。
“是我神经质了,爱德华呢?”我可不认为什么事都没有,他会突然逃课。
“他遇到点小麻烦。”埃美特很快就接口说,调侃地笑起来,“看来他的人生是受到一点冲击,很快他就会回来。”
“冲击?”他还能受到什么冲击,看到外星人降落到西雅图,还是他的更年期到了。
“是关于女人的,他觉得自己遇到一个让人挫败的坑,差点摔得头破血流。”埃美特对于这种话题总是不予余力地调笑着,他特别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在女人的问题上摔跟头。
特别是爱德华那个顽固又保守十七岁老少年。
“难道是贝拉?”我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等到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们的目光已经全部停留在我身上。
“伊莎贝拉-斯旺,你怎么知道爱德华遇到她,你们谈过?”贾斯帕对于不正常的事情显得特别敏感,他可比最优秀的警犬还专业。
“因为昨天就只有她是新来的女性学生,爱德华唯一看过的陌生面孔,我猜测的。”强装镇定地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我没法告诉他们,爱德华跟贝拉会谈恋爱。
这还是不一定的事,我可无法真的肯定电影里的所有场面,会没有误差再次重现。
我终于冷静下来,想起要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