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像是某个誓言的仪式,我连指尖都是麻木的。
“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变,克莱尔。”
凯厄斯认真地说,他是如此有耐心地看着我,眼里带着温暖的爱意。
这种爱意让我无法集中精力地去思考,我甚至觉得在听到这种告白时,我是感到幸福的,幸福得开始撕心裂肺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我没有怀疑。
被他握住的手无法动弹,可是我开始那么用力,固执到哪怕自我伤害也要脱离他的掌握。
他眼里的暖意慢慢褪去,我无动于衷地一根一根手指脱离他的掌心,他不敢过于用力,怕掐碎我的手指骨。
我努力地挣开他的手,然后喘着气从地板上站起来,感到一阵眩晕袭来。这让我更没有精力去想象,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也许我该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变好,这只是一个该值得嘲笑的梦而已。
该死的愚人节,我最讨厌的节日。我转身往楼梯那里走过去,我要去睡觉,今天晚上的事情多到我不堪重负,我连正常的呼吸节奏都没有力气来保持。
走得太快差点被绊倒,要命的斯旺家遗传失衡症。一双冰冷的手从我身后伸来,将我用力地拖回去,坚硬的手臂紧箍住我的腰部,我没有任何表情,伸手就要去掰。可惜没有用处,我的指甲连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伤痕都没有办法。他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虚弱,无论我怎么发疯都无法将他的手甩开。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男性的力量,这是一个其形似人,却跟人类完全没有关系的混蛋。
“只要我不是人类,你就会放弃吗?”
他将我狠狠按到怀里,我跟撞到一块礁石差不多。他的胸口没有心跳声,如死物一样。这个拥抱一点都不美好,我听出他语气里的愤怒与暴躁。
他身体的温度简直在无时无刻提醒我,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人。
“你的爱情,你对我的爱就这么不堪一击。”
熟悉的嘲弄又出现在我耳边,他抱着我的姿势过于禁锢,让我无法抬头看他,可是我清楚他的表情,一定是黑暗而可怕的。
我不吭声,又恢复成那个自闭又抑郁的女人,看见什么都沉默以对。我伸手撑住他石头般的胸口,指甲弯起恨不得要将他的心掏出来,肯定是冷的,他身上没有任何温暖的地方。我拼命地想将他推开,一句话都不说。
“你太累了,我们这样很好,没有什么不同。”他放缓语调,又将自己所有攻击性的怒气压下去,变得深情而轻柔。
我继续挣扎,听而不闻。
“克莱尔。”他低声地念着,像是企求,手却死不松开。
闭嘴,我开始凶狠起来。
“你打算拒绝我吗?”他温柔的表象已经碎裂开,声音里的杀气满溢开来。
你这个骗子,我用力推他。
“不要惹怒我。”他开始威胁起来,暴怒的情绪压也压不住。
“放开我。”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说,你这个混蛋。
下一秒我被股巨大的力量推倒,在我倒下去的瞬间,他又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甩到沙发上,我的头撞到沙发一角,虽然是皮制的软度,但还是让我眼前一黑。我慌忙地用手肘撑住身体想起来,一只手又用力将我压下去。我难受地皱眉,想继续起来却一时间积蓄不起那么多力量。没等我回神,双手已经被扣住,拉到头顶,挨着沙发的边沿。
我不知所措地抬眼,才发现凯厄斯已经将我压到身下。他已经被仇恨给控制住,暴虐的疯狂将他所有属于温情的一面彻底碾碎。我清楚地看到他黑色的眼睛里,带着强烈的憎恨及浓郁的激情,连带面部表情都恶毒地扭曲着。
“你一定是阴谋,是对我的惩罚,你活着就是在折磨我。”他轻声细语起来,刻薄的语调是那么让人发抖。
我发抖了,因为他寒冷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没有哪一刻我会发现自己皮肤下的骨头是那么脆弱,他不需要用力都能压碎它。
“凯厄斯,放开我。”我害怕地说,他疯了。
“你带来我生命里最重要的色彩,却带走我的爱情,而且还不屑一顾地对待它。”他冷冷地微笑起来,邪恶得残忍,眼里清晰地浮现出某种接近卑劣的阴暗。
“住手。”我喊起来,声音濒临绝望。
“我的女神带着斧头而来,却只是为了砍下她仰慕者的头颅。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你让我痛苦,发了疯的痛苦,你让我变得卑微而懦弱,不费吹灰之力地毁灭了我。”凯厄斯笑起来,笑得那么凶恶。他心里的栅栏被推开,所有狠毒悍戾的自私因子都汹涌而出。他冷酷地说:“我要报复你,我要让你跟我一起痛苦。”
最后一句都是咆哮出来,伴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混成某种暴力的场面。
我有些迟钝,一时间还无法反应回来发生了什么,我奇怪地询问,“凯厄斯?”
我的上衣连同打底衫都被他撕裂开,比撕开一张纸还要容易。他的手指不断往下,轻松地抓住我的牛仔裤,我瞪大眼睛看他,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他在干什么。
“冷静下来,凯厄斯。”我惊恐地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