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阿儿刺被合安答叼在嘴里甩来甩去,看着那狗叼着那铜饰雕花更是心烦,干脆找人嵌了石头,扔在盒子里,都是花花绿绿也不那么突兀,想着有一日自己真娶妻了,由自己女人处置。如今这帐子不是博尔术平日里住的地方,本是阿爸为他结婚娶妻搭的,这处水木日光极好,草木绿的早长的也很茂盛,他们已定在此处两年未曾迁移,阿儿刺迁移到一处,阿爸第一个搭的就是给他结婚用的帐子,空了两年多终于带了女人住了进来。
凌兰是不敢顺着话由继续往下说,博尔术若是袒露了心境自己回不得他什么,便又一次扒了他的颜面,身在人家家里还抽人家脸,这事她也干不出来。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挺能理解博尔术的心情,比如铁木真把她送人的时候,她心里就是不甘、不甘、不甘,想了办法先避终究还是要跑去问他为什么,后来知道了究竟才算是坦然一些。
总之她是觉得自己难得对人好一次,铁木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亲亲我我转过头来是说扔就扔的,要真是她看走了眼对冷心男人用错了情,她琢磨她一定得回去捅铁木真两刀,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史书里记录的那个成吉思汗呢,真要是那样他就是个对她负心的男人罢了。
想到这她自己抖了一下,自我调解到:我是从法制社会穿来的,怎么竟能想起要捅人的事了,再一想在法治社会好歹还能押负心男人上法庭分家产呢,这能干什么啊?不由得暗想他若负我我还是得捅他两刀。想到这自己都不自觉的笑了,觉得自己实在太有创意。
“定是又有了些鬼怪的想法。”博尔术怪腔怪调的说了句话,坐在木桌边,盯着面前的空碗:“懂礼的女人便应该过来伺候男人吃饭了。”
凌兰靠过来给他的碗里到了酥油茶:“晚上的大宴,许是人会很多?”
博尔术抬眼想了一下:“应该不少。”
“那岂不是要应宴到很晚?”
“不会太早。”
“那与我寻一小帐如何不用太大只我一人居住便可?”
博尔术的脸垮塌就掉下来了:“为何?”
“身体疲乏,应宴太迟,怕是要在大宴上睡过去了。”
“我同你一并早些回返便可?”博尔术的表情略有缓和。
“还是寻一小帐为妥?”
凌兰刚一说完博尔术脸垮塌又掉下去了,没问她为何就是看着她。
“你们定是要豪饮不止,烈酒最能乱人心意。”
博尔术眨了下眼睛:“少饮。”说完便低头吃东西。
“能不饮为最佳!”凌兰谄媚怕博尔术起怒,可是博尔术到底还是怒了,一拍桌子朝她喊道:“你们宋人女子怎是如此麻烦?我年年外出游猎数月,遇到开心之事能言之人便要豪饮数日,你当是从未有过女人要钻我怀中躺我毡塌不成?我又淫|得谁了?这毡帐是为我能大婚而建,头日便只我一人居住,你倒是有心敢往出说。”博尔术说完把碗一推起身便出了帐。
凌兰看他背影想:得,还跟她使性子,甩脸子不跟她谈了。凌兰琢磨他不高兴也是有理,终究是没替他想太多,但是这草原的酒太烈,酒后乱性的事几个世纪了一直都没杜绝过,自己有点担心她自觉也是正常顾虑。
晚上的迎客大宴实在热闹,纳忽伯颜的迎客大帐挤的满满当当的,木桌摆了一张又一张,入座的人,纳忽伯颜为凌兰引荐不少,孛儿斤是大姓是蒙古可汗的亲戚,说出来都大家都带了几分敬意。
迎客大帐真可用歌舞升平来形容,潮尔之声好听的能动人心弦,胡不思、马头琴、动听的嗓音、配上轻快的鼓点,凌兰高兴的差点摇头晃脑起来。
场中一妙龄少女带了四个舞伴动情的跳舞,凌兰觉得自己看的都傻了,女孩是说不出的好看,白净的面颊微透粉红,一双大眼在帐中火烛光下,闪烁流动媚色。女孩头带了流苏式样的玛瑙、白玉串子,一身红袍袖边嵌了雪白的羊绒,黑色的狼皮靴子上绣了金线,舞起来更是似火流金。身段也是极佳,胸大臀肥腰却是很细,在场看的呆掉下巴的男人好几个,博尔术的阿爸也是笑眯眯的一脸欣赏之色。
再看博尔术坐在一旁是一碗接一碗的喝闷酒,凌兰心想有舞蹈不欣赏喝起来没完没了的,不说少喝吗,转念一想既然都喝成这样了那就干脆让他喝个痛快最好喝的支撑不住一下睡过去才好。博尔术喝一碗仆人倒一碗,他仰脖一直喝不停,有来敬酒的人,他就是客套的一笑仰脖又喝了,凌兰也跟着喝了几碗,觉得脸热她就开始装喝,趁人不注意的把酒倒在这倒在那。她想一个人醉就行了难道要两个人都醉吗?
博尔术低头只盯他那碗,场中的女孩跳起舞来眼神却次次落于他处,凌兰起初觉得这宴本就是为他们办的,多看他们表示敬意也是正常,时间久了凌兰才发现闹半天自己是忽略不计的那位,那美艳姑娘在朝博尔术放电呢,啪啪的电流射过来,不是掉在地上就是都被凌兰接到了,凌兰觉得这女孩眉目含情自己都深切体会到了,再一看博尔术也太不解风情了,喝起来脸头都不抬,这回可好倒都赶不上他喝,伺候他的仆人说没酒了去开新坛子,他倒是会想转头看着伺候凌兰的仆人:“把你那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