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已经成熟,徐刘两位提督特意给咱们这新建河南行营留了分功机会,让咱们赶紧过去分杯羹,去晚上颍州可就拿下了。”
颍州城下也有他们归德镇的兵,也参与围城和工事。
“怎么突然这么急了?”
“据说是上面得了准确情报,鞑子现在急了,正调关中的吴三桂和湖北的巴思哈,勋阳的王光恩,要一起救援南阳,鞑子还派了辅政亲王尼堪亲自赶去关中见吴三桂,所以这次可能吴三桂会率兵出关打南阳,我们必须得提前拿下颍州了,不能再等了。”朱忠义跟他解释道。
本来颍州要镇,勒克德浑也是宗室名王,城中又有不少八旗精锐,抵抗意志激烈,尤其是城中有满城,有不少驻防八旗的家眷。
在济南、兖州和德州的八旗满城被屠后,现在鞑子十分顽抗。
跑又跑不掉,那就抱定顽抗之心死守。
皇帝朱以海再三强调,不要强攻硬打,得尽量避免伤亡,哪怕多围些时间都不要紧,先包围封锁,围城打援,围困死守军。
一边围困,一边挖壕铸炮,甚至还可以一边屯田练兵,总之慢慢来。
尤其是山东河南先后收复后,朝廷更加没了后顾之忧,皇帝更不愿意在颍州坚城下凭白伤亡了。
几镇人马围了一年多时间,各部把颍州当成训练场,练挖壕,练筑堡,甚至屯田、铸炮、扎营,反正就是长期围困封锁,连打边练。
勒克德浑相反击、想突围都不行,颍州城外一重又一重的壕沟、土墙,营寨、城堡都已经非常坚固,出来也讨不到半分好处,特别是颍州那里都直接建起了好多个兵工厂,铸炮、造炮车,甚至有造火药炮弹等的,时不时的发动一次攻势,步炮协同演练,又是各种攻城武器试验。
驻武昌的巴思哈、驻南阳的尚善,两位多罗贝勒也曾试图救援,可都半路被袭击,最后只得撤退,要说两人也是宗室子弟,还挺勇武,巴思哈是代善长子的儿子,尚善则是舒尔哈齐之子费扬武之子,他也是济尔哈朗的侄子。
可连勒克德浑这辅政王都困在颍州,他们两人兵力微薄又有什么用,最后不仅没救出勒克德浑,反而尚善自己的南阳也被围了。
鞑子现在让尼堪南下督战,要集结陕西、湖北之兵,再拼一次。
皇帝下旨让颍州这边提前收网。
“围了这么久,城中早已困饿,咱们壕沟、地道也挖的差不多了,大炮、火药也到位了,总攻号角一响,攻入城中倒不难,但是这些困兽要在城中打巷战,拼死顽抗,只怕会给我们造成很大麻烦。”陈十二在讲武堂上了三个月课,也不是白上的,如今也已经有指挥官的格局了。
“郑遵谦和刘穆、刘光世三位都是统领一镇御营的提督,个个战功赫赫,这些他们肯定比我们清楚的,肯定是会围三阙一,甚至提前放些风声,故意透漏尼堪、吴三桂过来的消息的,
很大概率勒克德浑他们,城一破,还是会丢下老弱突围的,所以这场仗不仅是攻城战,也肯定会有巷战,但也还是攻心战和追击战。
不管怎么说,都得赶在吴三桂他们出关前,拿下颍州,不能节外生枝。”
“拿下颍州,咱们还得顺势进军南阳,鞑子想拼,那咱们就用实力彻底粉碎他们的幻想。”朱忠义如今手里是一万五千人马的河南行营,步骑炮工兵齐全,尤其是那一个重炮营两个野炮营,让他是自信十足,有股子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的霸气。
颍州的鞑子,现在都不放在他眼里了。
他现在就打算早点收拾掉颍州这群困饿残兵,然后好几镇御营一起杀到南阳,来个南阳大会战,到时一举歼灭吴三桂、尼堪、巴思哈、王光恩、尚善这些汉奸、鞑虏,再顺势平推收复南阳、荆襄、郧阳武昌等,这可是个天大的功劳。
“岳阳的朱二哥也要来,还有李赤心高一功袁宗第他们也估计动身了,这次可是大会战,咱们河南新营虽是新成立,但论装备、兵员,可是还在他们之上。”
“走吧,郑提督他们特意给咱们留位置,咱们可不能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