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也没多解释，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正在快速消散的道纹上。
最原始的灵子上，承载着海量的信息。
“原来……是这样吗。”
虽然力量被限制，但相比起五百年前，白墨的真灵已然是强大了无数倍。
当初他只能在信息的茫茫海洋中勉强抓取只言片语，如今可以直接读取这段原始灵子核心的信息。
灵子确实并不属于谁。
就跟随处可见的物质还有能量一样，灵子本来便是宇宙正常组成的一部分。
亘古以来。
只不过它最大的特点，是在不同角落以潮汐模式往复存在。
涨潮之时，灵气复苏，一切都逐渐变得高能化。
退潮之时，则是让一众依赖于灵的文明都将走向末法时代，乃至高能生命化为神话，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而诸如造化之灵等的存在，便是一些已然跳出轮回，并且有自己想法要插手灵子潮汐的高位大能。
但单从这一角道纹，白墨判断不出对方的谋画。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他在跟空气斗智斗勇，对方就是纯纯路过留下一个脚印。
如果黑剑不曾出现的话。
……
当白墨再次回过神时，黑影依然停留在原地。
他尝试了多种方法，但都未能破解这此世皆空法术。
“再多半天时间，应该就能伤到我了。”白墨自言自语地评论起了对方刚刚的各种试探。
这世间并不存在什么绝对无解之术，无非是当前的知识与境界不够，以黑剑曾经的境界，破解此世皆空用不了一天。
“你有名字吗？”白墨继续连问道。
黑剑略带疑惑地看着白墨。
在他得到的情报信息里，白墨应该是一个感情淡薄，也跟自己区别不大的沉默生物，这接二连三的搭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也不需要什么正经名字，白墨称他为黑剑，实际他记忆中的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名曰剑二十三。
在他前面的每一剑，都代表着其它执行任务的剑灵。
毕竟谁会无聊到给自己随手挥出的一击起名字呢。
“那要不，你就叫【神风】？”
当最后的风字落地之时，白墨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剑，还径直穿透了剑二十三的心脏位置。
【太上**神风剑】
剑名被刻在了剑身上，但诡异的是，太上与神风剑二词之间，还模糊地留出了两个字的位置，但是这两个字像是尚未完全出生一样。
“神风？”剑二十三依旧是满脸不解，对方明知道自己是要杀他的人，还做资敌之事。
他很清楚，这剑不是攻击，插在自己胸口的形似是剑，实际上是一部跟剑名同名的强大剑法——
太上**神风剑！
而且剑二十三不明白，为什么就连自己，都无法看清被模糊的到底是两个什么字。
抛下剑诀以后，白墨的身影便顺着灵潮，消散在了灼热的岩浆当中。
算上回去需要的时间，此世皆空的效果也差不多要消失了，在几千度的高温高压环境中，跟一个不知道还有多少手段的强敌战斗，属实不是什么好选择。
更别说灵河之秋可是这个世界最强的机缘，没有之一。
赶紧蹭一把，快速提升修为才是正道。
“神风，听着也不错。”
同样知晓剧情的剑二十三，无所谓地一边钻研白墨送出的太上**神风剑，一边也跳入了灵潮，任意它将自己冲向地表。
即便是以他的层次看，这套剑诀也确实是诡异且强大。
哪怕源自敌手，也丝毫不影响它的价值。
他并不抗拒变得更强，因为这能帮自己更好地完成任务。
……
白墨在回到地壳外层以后，便解开了此世皆空灵术，身体瞬间就浸润在了狂暴的灵潮当中。
他就像一块有些不自量力的海绵，试图吸收掉整片海洋。
但跟普通的海绵不一样，白墨对自身的细致微操，足以让他一边吸收灵气，一边直接炼化变强，走入正向的加速循环。
吸收——炼化——变强——更能吸——更能炼——变更强……
“太弱了，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忙碌的灵气周天循环中，白墨还抽空扫了一眼目前接入灵能宝网络的人们。
他们即便是兑换了功法，但修炼起来依然磕磕碰碰。
对新手来说也很正常，只是白墨属实看不下去。
原本白墨为自己准备的两个“充电宝”，也因为灵河之秋的提前爆发，而变得不堪大用。
他实际上为两人安排了一整个月的特训计划，就为了一个月后的灵河之秋，只是很可惜，神风（黑剑）对灵潮的提前引爆，彻底打乱了白墨的布置。
白墨的各种安排，基本都是建立在灵河之秋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准备的基础上。
最重要的时间节点一变，重生者的信息优势就极大被抵消了。
不过白墨也没空玩那种提前施恩投资高成长人物，重刷一遍历史副本的无聊游戏。
上一世他就是天下无敌之人，这世只会无敌得更快，沉迷于按着历史走不过是浪费时间。
比方说现在，灵河之秋才刚刚开始一天时间，白墨已经重新回到三阶，开始向着四阶进发。
……
“灵河最深处……似乎有人？”新的营地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文弱少年，用自己刚刚觉醒的灵能视觉，看向了灵河的源头。
“少爷，该不会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