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经过三王府,信誓旦旦地下了马车。三王爷府上的家丁有哪个不知道五王爷的,连忙让了路。谁都不知道五王爷大驾到此,所谓何事?
华彦航先是装装样子去书房见了华彦清一面,可谁知华彦清礼部有事情,出去置办东西了。这正好给他找了呆在府上的理由。他先是在书房小憩了会,借口说书房闷,想一个人走走。
府中侍卫自是不敢怠慢,可却不敢多言。只好跟着华彦航到处走走,华彦航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听闻三王妃惊采绝艳,艳冠京城。如今为看上一眼,实在可惜啊。”
侍卫不由莞尔,看来五王爷还不知道三王爷府上的事故。可主子的事情哪容自己多嘴,便道:“三王妃如今独自一人居住在月苑,到时挺有闲情雅致的。”
华彦航不由暗骂府上这尊卑不分的规矩,不耐烦地屏退了一干侍卫后,询问了几个路过的丫鬟,才得知了傅清婉的住处。可门口侍卫守卫森严,想必是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
华彦航摇头,瞅着离月苑不远处的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便纵身跃上十几米,瞅着侍卫换班的空隙,悄悄一跃而下,落在了院内。远远看去,却并不能看到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华彦航一步一小心往里头走,见荒朽的院子内杂草丛生,废弃的东西堆了一堆,远远可见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嗅了口,一股血液的腥味传来,在药水的旁边还放着几只干瘪的柿子。
尽管华彦航的声音再低,可对了一个瞎了眼睛的人来说,听力往往是最好的。傅清婉欣喜地推开院门,以为是傅清妍来了,心里自是激动异常。
“姐姐,是你来了吗?”泪,几乎夺眶而出,可傅清婉还是慢慢地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半摸索着一步步地靠近华彦航。
白皙的手经过每日的粗活已经布满了裂痕,与府内下人的手无疑。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失去了平日的润泽,几乎是瘦了一半。身上还穿着一件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衣裳,脏乎乎的手朝着华彦航摸去,慢慢地搭着他的腰,再慢慢地握住他的手。
不对,她不是傅清妍,女人的手怎么可能长满老茧?莫不是华彦清又来戏弄她了?感受不到手的温度,傅清婉猛然一抽手,却被华彦航抓住。傅清婉又气又急,道:“华彦清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干嘛还要来纠缠我?莫不成你认为戏弄一个瞎子很有意思吗?”
她, 怎么会瞎了?他突然想仰面大笑,为何天道要那么不公,让他与她相见恨晚?为什么她的爱情会经历如此多坎坷与曲折,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她最狼狈的样子?
没有一处不痛,没有一处不心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尽情吸允着她身上的芬芳,他总算见到实物了,而不是那个替代品。周围的一丝一缕都夹杂的味道,是他没有接触过的,却是他最喜欢的。
风飘起,一缕芳香在鼻侧环绕,缕缕发丝搭在他的肩膀上,与他飘舞的发缠到了一起,结发同心,哪怕身旁只有那一丝温暖,她都是他的。他突然好像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不管如何,不论如何!
哪怕让他袖手放弃江山,只为她一个人含笑相待他也愿意。这不是因傅清妍带来的愧疚感,这时有心底传来的深深的眷恋。
哪怕是她残了,瞎了,再也走不动了,毁了容,他都不会嫌弃。既然缘分之绳子将他们捆绑,那就不要松开啊,不要出现一个华彦清啊。华彦航好像代替华彦清好好的爱她。他为什么不是三王爷,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王妃!
他绝不会让自己的王妃受委屈的,糟糠之妻,坦诚相待。哪怕是她犯了弥天大错,他都会原谅。哪怕为她遣散后宫佳丽三千人,他都不会后悔!皇后的位子是她的,自己的心是她的。他停不下,止不住的思念都是围绕她一个的。
“华彦清,你放开。”她一点都不配合,使劲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挥舞着她有力的爪子,却不知道搂着她,抱着她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姐夫。
她恐怕不知道,她早就被华彦航相中了,还是属于一见钟情的范畴。若她一身能嫁给华彦航也许能幸福的过上一辈子,可惜造化弄人,她终究还是免不了嫁入三王府的命运。
她感到了从额头上传来的触碰,他在吻自己,用他的深情回应。是不舍的,是不愿的,哪怕他没有讲话,她都可以从额头上得知他身上传来的深深爱意。
那一刻,她不愿意推开。却不妨他并不满足于蜻蜓点水的触碰,反而唇瓣一如往下,吻了眸子,吻了鼻尖,最后在唇上停留了少许,深深地重重地,吻下去。
一步步,加深这个吻,直到她力不从心,瘫倒在他的怀里。他会心一笑,紧紧将她搂住,慢慢地品尝着唇齿间的甘甜,犹如品尝到琼瑶雨露般一丝一缕都是她给他的,他没理由不好好珍惜!
树木茂盛的从林口,面色铁青的华彦清双手握拳,一副男女香艳合好图让他看到暴跳如雷,几乎下意思就想将他们俩分开。
看看这都是什么,一向跟他合不来的皇弟抢了自己的王妃,自己的王妃明知道是皇叔,竟然还不知廉耻地舍不得松开,硬是紧紧地搂住华彦航的腰身。此刻的他恨不得就此斩了那只搂住华彦航的手。
原以为傅清婉心恋的是离寰。可他等了一两个月,是人影也没见着一个。也派红叶去江湖查找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