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觉得我是老人就把我看瘪了啊,混小子。”上杉越没好气地说,“好歹我也是六十年前的黑道至尊,如今的黑道至尊他爹,我的身体没问题,‘皇’的恢复能力比你想象的更强。”
“那就好。”路明非点点头,也不在乎和上杉越拌嘴了,“事不宜迟,准备准备进行最后的换血吧,这项工作要在天亮之前彻底完成。”
话罢,路明非起身,准备和上杉越还有风间琉璃一起离开拉面摊,前往苏恩曦为他们特意准备的某个放置着换血设备和医疗仪器的隐蔽地下室。
“等会儿。”就在路明非掀开幕帘,准备离开拉面摊的时候,上杉越忽然把他叫住。袉
“还有什么事么?”路明非扭头朝上杉越问。
“今天之内完成就行了对吧?换血不需要多久,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外面天气冷,吃碗拉面再走。”上杉越将一碗盛起的拉面淋上热汤和酱油,轻轻放在风间琉璃的面前。
这是一位父亲对儿子发自内心的关怀,看到这一幕,路明非微微怔神。
想到上杉越和风间琉璃刚刚相认没多久,路明非也就不忍心破坏这对父子来之不易的温情时光,索性坐回位置上,等风间琉璃吃完了上杉越为他煮的面再一起离开。
没来由的,路明非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现在在哪呢?正在做什么?会偶尔想到自己么?下一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一家三口再见了也会像现在的上杉越和风间琉璃这样温馨的坐在一起吃面么……
“别发呆了,小子。”就在路明非神游天际的时候,一声闷响落在路明非的面前,把他的思绪从幻想中给拉回现实。
路明非低头望着桌面食台上,飘着一层酱油色面汤的拉面,温暖的热气从碗里腾起,轻轻拂在他的脸上。袉
路明非抬起头,对上上杉越那张慈祥的笑脸。
“没少了你小子的。”上杉越对路明非说,一向爱和路明非拌嘴的他此时语气柔和得像是父亲,“一看就是没吃饭来的吧?无论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多重要,人都是要吃饭的,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拯救世界不是?”
“谢谢。”路明非捧起面碗,温热的面汤一路从喉管顺到胃里。
就像是每个来到这座拉面摊的食客在吃过摊主老人的拉面后都会生出这样一种感觉……这座城市的雨夜似乎已经不再寒冷。
……
高天原,顶楼的天台。
很少有人知道,高天原的楼顶有一片巨大而空旷的露台,直通老板办公室,雨水啪嗒啪嗒地砸在露台的石板上,雨水汇成涓涓小流从露台的排水管道涌出,雨声淅淅沥沥的。袉
穿着黑色作战服的曼妙身影站在露台通道口的屋檐下,雨丝穿着珠帘从她的面前滑落,酒德麻衣看着夜幕中的东京,那双妩媚的眼睛微微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鞋跟点地的声音从酒德麻衣身后漆黑的走道里响起,酒德麻衣依旧怔怔失神……对于一个忍者来说,周围响起了异声而不警觉乃是大忌,更何况是酒德麻衣这种忍者中的精英,但酒德麻衣却一反常态的对这道脚步声没有一点防备。
因为脚步声的主人她实在太熟了,已经熟到可以性命相托、为对方去死也无所谓的地步。
穿着睡裙、披着羊绒毛毯的身苏恩曦缓缓来到酒德麻衣的身后,她看了看酒德麻衣的目光,然后顺着酒德麻衣的视线望去,看着和酒德麻衣眼中完全相同的风景。
但是看了好一会儿,苏恩曦觉得今夜的东京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就和以前每个下雨的夜晚一样,霓虹在黑暗中跳跃,街面上零星三两的路人匆匆闪过,雨水淋在高楼大厦的钢筋铁骨上,这座城市就像是一部巨大的机器,被暴雨冲涮洗涤着。
“真是少见啊,长腿,你居然在发呆。”苏恩曦的语气中透着惊讶,“我以前发呆总是被你教训,我记得你说过,生命是很有限的东西,发呆就是在浪费生命。”
“是的,我说过。”酒德麻衣收回目光,“现在我收回这句话,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永远情绪紧绷着,偶尔的发呆和放松还是有必要的……但我指的不是像你那样,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十个小时用来睡觉,八个小时用来发呆。”袉
“还有六个小时用来看追剧、看帅哥杂志和研究星座对吧?”苏恩曦撇撇嘴,“摆脱,那不是我的休息时间么?空闲的光阴不就是用来虚度才有意义么?紧盯大盘,缜密操作,好几天都连轴转,经常好几十个小时候不带合眼的……不就是因为忙的时候太忙了,闲的时候才只想做一些没意义的事让自己彻底松懈下来么?”
“说实话,有时候我都觉得长腿你就像部不会疲惫的机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在工作。”苏恩曦说,“但机器偶尔也会停下来冷却一会儿啊,不然加载负荷了就会坏掉……我真怕长腿你有哪一天会坏掉。”
“我是‘剑’。”酒德麻衣淡淡的回答,“时时刻刻都准备出鞘,这就是剑的使命。”
“剑?”苏恩曦有些不解。
“老板是这样说的,他说每个人都有属性,我的属性是剑,三无妞的属性是盾,我适合杀人,而三无适合守护人。”酒德麻衣对苏恩曦,“而薯片你的属性是大脑。”
“大脑么?还真是个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