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冬这时在心里埋怨了他无数次,做徒弟就做呗,又不是卖身。先把好处得了,那可是延年益寿的灵丹啊,说推就推了,傻不傻。宋青丹在爷爷他们那个圈子里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谁不死皮赖脸地往上靠?少龙啊,你还真二啊。
“怎么,担心我会出事。我自己身体我清楚,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下午就出院,老赖在这也不是个事,还是去音乐学院找胡教授吧。”赵少龙笑着对谢晚冬说。
“嗯,我什么都听你的。”谢晚冬幽幽地回应着,她听的心不在焉,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事局面扭转回来,让赵少龙得到那危急时可以保住小命的旷世灵丹。
四二:声乐教授们的眼泪
中央音乐学院‘门’口,胡一屛教授带着几个衣冠楚楚的老头和老太太,眯眼笑着迎接从出租车下来的赵少龙。赵少龙身后青‘春’靓丽的谢晚冬更是让几位老大爷眼前一亮,几位老太太也‘露’出羡慕的笑容,仿佛在谢晚冬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胡教授亲切地握着赵少龙的手说:“赵少龙同学,望眼‘欲’穿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欢迎来到中央音乐学院。这几位都是研究古典声乐的教授和学者,他们看了你吹笛的视频,对你笛艺赞不绝口。听说你要来,兴奋地几晚没睡好觉,这不都跑来想听你演奏一曲,不知道可不可以?”
赵少龙笑着掻了掻脑袋,“可以吧,难得爷爷‘奶’‘奶’们看得起,我就给你们吹一个吧。”
说完赵少龙拖过行李打算翻出绿笛吹奏一曲,满足一下几位老人家的相思之苦。
胡一屛教授挥手制止赵少龙,指了指学校里面说:“别在这,我们去学校录音棚,那里的效果会更好些。”
录音棚在学校一个偏远的角落里,也算不得很专业的录音棚,不过隔音效果还不错。吹笛如果是独奏,即便是旷野也不会影响音质,不过要是在嘈杂的环境,音质当然会大打折扣。城市里四处喧嚣,实在不适合演奏,赵少龙心想胡教授想的真周到,这是前辈对晚辈的关爱啊。
进了录音棚,胡一屛像赶鸭子一样把里面所有人工作人员全部都赶了出去。赵少龙一脸谦逊,拿出绿笛,缓缓走上了大厅的平台。一行老教授们,安静地坐在台下的几排靠椅上,连大气都不愿意出,生怕影响了赵少龙吹笛。
笛子拿在手中,小虫儿囚牛立刻在脑海中金光闪耀。
赵少龙面‘色’沉静如水,双眼闪过一丝灵气‘逼’人的华彩,年轻的身体四周仿佛袅袅围绕着一层淡淡的古意。
手慢慢抬起,绿笛缓缓横在‘唇’边,好似拈着轻柔易碎的瓷‘花’……
笛声从低至高,悠然而起,如萧萧易水带起的冷风,四意地吹拂着演奏小厅。
秋风瑟瑟,离人相对无言,背后是无穷无尽满天落叶飘零,未知的天涯苦旅,苍凉的偏山远路横在眼帘。这景象随着笛声的起伏跌宕展现在演奏厅里的众人面前,让众人心底悲凉,落拓萧瑟之情充盈‘胸’腹间,不由想起自己远方的挚友,逝去的知音。
老教授们眼含热泪,心头酸楚莫名,心里住着的,挂念着的人物在眼前一一浮现……
笛声如泣如诉,离别伤逝之情如暴雨携风,淋漓尽致地拍打着众人的耳膜与心房……
绵绵离情如歌,仿佛几生几世的绵长!笛声终于在一声轻咽中归于寂静。
一曲离歌肝肠断,天涯何处君安否?!
绿笛缓缓离开赵少龙‘唇’边,慢慢垂下,赵少龙跳脱出笛曲的悲戕,抹了抹脸。气定神闲含笑听台下老教授们的点评。没想台下久久没有任何声音,甚至隐隐传来低沉的饮泣声。
胡一屛教授终于站了起来,一脸湿濡,用力拍着手掌。顷刻后老教授们全体起立,掌声如雷响彻录音棚。
谢晚冬站在老教授们身后,深情地注视着台上镇定自若的赵少龙,弯月般的眼睛朦朦胧胧,似乎已经醉了。
除了胡一屛,其他老教授们没有任何点评,只是老眼含泪,把大拇指竖的老高,隐约听见些,是该给老朋友打个电话问候问候之类的絮絮叨叨。
胡教授的点评也只有一句:你的笛子不用再练了,谢老师把舞合着跳好就行了。
最后他说这是古典音乐‘交’流大会,舞蹈并不重要。就算是再难看的舞蹈也掩盖不住赵少龙笛曲的天籁之音,何况谢晚冬这样的绝‘色’美‘女’,又是国外进修回来的,应该差不到哪去,就不指导排练了,你们自由发挥吧。
谢晚冬眼睛里满是兴奋,比她在台上吹笛还高兴。拉着行李箱,走路都黏着赵少龙,‘弄’的赵少龙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最后干脆心一横,任由她吃豆腐。反正也不吃亏,有伤风化就有伤风化吧。
中央音乐学院里可都是些自命清高的畜生,眼见如狐仙般妖娆的谢晚冬偎依在貌不惊人的赵少龙身上,俱是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暗骂世风日下,水灵白菜都让猪拱了,自己为什么不是那只猪。
胡教授还是蛮上路的,决口不问赵少龙的‘女’友韩萱,笑呵呵地招来了一台校车。校车载着赵少龙一行来到京都市某住宅区一栋独立的别墅。胡教授拿出一把钥匙‘交’代这是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