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座坚城!”
“当年太乙宗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人塑造如此大城。那时候,正值太乙宗在星罗议会取胜,各方卖他面子,又看重幽魂海的开拓,这才出手。”
“没想到,当年也有我们出力的大城,却成为我们前进的阻力。”御兽宗兽王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常。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太乙宗做下这等有损他们利益的事,并且还想踩着他们的脑袋成为大宗,这是合欢宗不能允许的。至于御兽宗,他们宗门的驻地其实距离合欢宗很远,参与此战完全是为了获利。
结盟时候说的共进退,其实心中所想都明白的。那时是为了抵抗两宗打压后起之秀,如今这样的局势,当然也算打压后起之秀。
“他能守多长时间?在巨舰群的攻击下,最多半月,此城必破。”妙合面容浮现冷笑,接着说道:“半个月不够,得宽限他们到一个月。”
“一个月?”
兽王此时倒是疑惑起来,能早日破城为什么还要拖延,须知在战场上,别说多半个月了,就是多出几天甚至几个时辰,都会让战局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妙合说道:“大中城的防御阵法乃是五阶下品的大五行阵,并且专攻土行防御。”
“难打?”
妙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道友可知道我什么放弃太乙宗主地,而是选择进攻大中城这个看起来像是王八壳子的坚城?”
兽王略一思索说道:“难道不是因为大中城乃是乾元中枢之城,更是太乙宗最强屏障,只要拿下此地,斩断各大城池之间的联系,甚至派兵驻扎下来,就能分割乾元,让太乙宗成为孤地。”
“不完全是。”
“哦?”
“愿闻其详。”
“因为太乙宗的护山阵法十分强大,我寻人评估,那阵法摇闪,绝不是寻常的阵法,那人猜测说,太乙宗的护山阵法至少五阶上品。”
“五阶,还是上品?!”兽王低声惊呼。
阵法亦或是法宝符箓之类的东西,说它们是对应修士境界的品阶,实际上都得打上半折,但是五阶上品大阵也足够恐怖了,实力弱的尊者,望此阵只能兴叹然后转身离去。
怪不得妙合不选择直接打上山门,要是打上山门对上那大阵,再被太乙宗的联军夹击,说不定早早就吃了败仗。
所以才选择以此战拖垮太乙宗的战斗能力。
太乙宗显然没有龟缩的想法,而是主动接战。不然,固守宗门岂不是万全之策。但是,如果真那样做,太乙宗从此就失去了乾元大地。
兽王了然,刚才他只是不知道太乙宗驻地的法阵,缺少了信息这才没有意识到,目光一转说道:“但是道友就不怕拖的太久让他恢复了伤势?”
“在战场上,多半个月,会让资源消耗无数。”
“半个月,会让一个重伤的巅峰大真君恢复伤势吗?那该是什么灵丹妙药啊!”妙合胜券在握的笑着说道,微微眯起眼睛满是运筹帷幄的坦然。
兽王点了点头,确实,巅峰大真君受伤岂是那么好恢复的。随着修士越发强大,恢复能力强大却无法迅速恢复那等伤势。
寻常人伤筋动骨都的三个月,何况是被巨舰击中,能活下来都算他的本事,想这么快恢复?这种伤势,没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是不可能见好的。
……
“报,老祖。”
“前去封锁云景城和都门城的灵舟遭到了金鳌宫的伏击,伤亡惨重。”
“老祖啊。”
灰头土脸的金丹宗师快步走来,扑通跪在地上,哭嚎道:“我们遭到了金鳌宫的针对,门下修士死伤过半,只剩下一艘灵舟。”
妙合神色澹然的看着那位金丹真人,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澹澹的说道:“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正是用人之际,我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妙合看向那位金丹真人,明显带着不轻的伤势,身上的法袍都已经破破烂烂。连金丹宗师都如此,何况是下面的门人弟子。
“只有金鳌宫修士吗?”
“可曾看到元道盟的修士?”
“禀老祖,弟子并未见到元道盟的修士。”
“我们是被元婴修士击溃,幸赖灵舟强大。”
妙合微微颔首道:“念你有功,便从轻处罚。罚俸三年,收回你手中的三位内门弟子的权限。”
“去,整编你的修士,归入大营。”
“谢老祖!”金丹真人双手伏地叩首谢恩,这才缓缓起身。他知道自己可能不会死,毕竟这一次他执行的任务本就困难,不该是他们金丹宗师去做。
然而他也不是那么的确信,金丹真人对一个宗门很重要,对于元婴巅峰的老祖而言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吃了败仗被斩,也无话可说。
“金鳌宫果然早就来了。”站在甲板上的妙合说到。
他派出这三支,就是为了试探金鳌宫,云景都门能封锁更好,不能封锁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他最早的打算就是耗光三城的资源,让太乙宗的驻地不得不遣送资源支大中城。
他们占下了乾元大片地盘可以就地取材,巨舰群还携带了攻城所用的粮草,宗门的资源遣送灵舟也已经在路上,到时候光靠底蕴消耗都足以困死太乙。
其实他们的消耗很大,最主要的开支是巨舰群,以及修士修行所用的粮饷。总不可能号令一声,便让宗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