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定住起伏的胸膛
跌坐在身后座椅,已用尽自身力气。
大口喘息的同时注视已经安然落座的高挑赤发修士。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哪怕是涂山大哥的女儿,如果要从她的手中夺取尊魂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撕掉一只翅膀。
如果一只不够,那就再来一只!
她当然知道不能出手,但她至少需要保住尊魂幡。
轻啜茶饮的红发女人笑道:“不轻言放弃,是很好的品质。”
并满意的点头。
“我甚欢喜。”
“我的问题就这些,已经全部问完。”
说着看向陨炎尊者又将目光挪到了一旁红发男人的脸上,赞同的说道:“父亲说的很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子女并不是眷属,而是单独的个体。”
“正如爹娘也不是子女的附庸一样。
“我们总该有自己的路。”
涂山君诧异的看着涂山惊鸿。
他确实应该对惊鸿刮目相看。
怪不得能够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能修成化神尊者。
其实他当年就该知道。
只是印象还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刻。
但,时间在转,人也在变。
哪怕再是曾经的那个人,经过时间的洗礼也终究会成长。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只要不是突然来一个要嫁人的消息,涂山君觉得自己都是能接受的,毕竟他也只有这一个孩子,还没有思考那么‘久远’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长生种的弊端吧,总觉得自己的未来还十分漫长,他人的未来也十分的漫长。
陨炎尊者哈哈大笑。
灿然笑道:“如此皆大欢喜,正该设宴庆祝。”
推杯换盏至深夜。
道场内,灯火通明迎晨曦。
往复数日均如此。
终无不散之宴。
几日之后,涂山惊鸿辞别赶往宗门。
说是宗门还有要紧事需要处理。
涂山君和陨炎同说‘正事要紧’,也就没有过多的挽留。
离别时,问起父亲要在道场修行多久。
涂山君也给了答复,看三娘的意思,以及裴氏对三娘的要紧,应该还能周旋些许时候,一二十年应该没问题。
惊鸿大喜。
遂辞行。
说是等办完要紧的事情再赶来道场团聚。
惊鸿离去两年后。
天阳神宗的庶务宗主亲至道场。
“何事劳烦宗主亲至。”
陨炎尊者拱手。
霍文法看了陨炎尊者一眼,说道:“我因什么事情,长老心知肚明。”
“大器宗裴氏又来问话?”
“没有。”
“既然没有,宗主又何必如此……”
霍文法淡淡地说:“虽沉默,然而大器宗滞了我宗巨舰的打造,更是严卡了税务与我宗与附属宗门的商品,宗门内试炼之地损坏的木偶铁具的更换也没有那么的勤勉了,你说,我这做庶务宗主的还能坐得住?”
“宗门自给自足却没有那么大的坊市流通,难道就让手中灵材尽数滞销。”
“这是取乱之道。”
“宗门现在都知道是你强留裴氏修士。”
庶务宗主继续说道:“名是树的影,需要好好思量。”
其实霍文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点透,那就是这般大宗做法并不是那么无解,反而很好应对。不过是比拼底蕴和忍耐力罢了。
然而,若是上下一心自然没有不可攻破的,奈何宗内有人希望陨炎尊者出糗以全目的。
武力强大自然十分重要,然而,再是强大的修士还能强过老祖吗。
老祖说的太远,那就论及一位能够企及的。
那便是宗门圣主。
各宗圣主,莫不是曾经的一代天骄成长而成。
同辈修士莫能企及,更何况是一位修为弱于自己的后辈。
在自己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的时候,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全是自身的力量,也就需要尽心的去维持。
这也就是陨炎尊者正在做的事情。
然而,他收留了裴氏修士是极为不明智的,这是在对周身‘力量’的肢解。
一个如履薄冰的人,不该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是不能出现的错误决策。
对头、仇家以此展开了报复、好事者观望冷笑,追随者沉吟不定,忠诚者劝阻……,就好像,陨炎尊者并不是收留了一个出走修士,而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会招致内外世界的压力。
而这样有形无形的力量,终究会逼着他做出选择。
“是吗。”
陨炎尊者笑着说道:“既然大器宗要将以此举卡住我宗,不如直接转移战略的中心,我听说天器圣地早有合作的意向,至于宗门内的流言蜚语,以及那些本不属于我的‘力量’,经此洗礼,反而能让我看的更加清楚。”
“不管是热灶还是冷灶,谁来烧不是烧。”
“只要我还活着,一切安然。”
“如果我死了,所谓聚集的大势,也会在转瞬间土崩瓦解,我又该将后事托付给谁呢。”
霍文法凝视道:“你不该为外人如此倔强。”
“外人?”
“也许吧。”
“若是宗主没有其他事情,老夫就不留宗主便饭了。”
……
涂山君说道:“不如让我出手宰了他。”
他说的当然不是天阳神宗的庶务宗主,而是那位挑起事端的长老。
听陨炎尊者说过,那人名为‘阳厚烽’。
算起来还是在血煞宗狙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