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单老夫人忍不住想替孙女求情,冻结银行卡就算了,何必把思玲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没收?
单南弦扫了老夫人一眼,不应话,只是再一次打电话,还是打给赵秘书,语气依旧沉冷夹着怒火,“赵秘书,告诉各大银行行长,除了我和我爸,把我奶奶还有我妈名下所有银行卡也冰结一个月。”
“南弦!”
单老夫人和顾一茹都叫了起来,单南弦是真的铁了心,根本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老夫人顿时只觉得脑袋发晕,心想她这个小孙子办起事来,好狠,竟然六亲不认。
单南弦严厉地瞪了老夫人和顾一茹一眼,森白的牙齿微微开启,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要不要加多一个月?”
“……”单老夫人和顾一茹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拼命地摇了摇头。
两人都在心里盘算着,银行卡被冻结一个月,她是不能外出的了,更不能打麻将了,那她这一个月该怎么过?唉,过惯了花钱如流水的生活,乍一过上身无分文的日子,还真的要命呀。
见两位长辈都不敢说话,单思玲知道自己找谁帮忙求饶都是没用了,只能沮丧地耷拉着脑袋,样子很狼狈。
单南弦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说道,“行了,这次就这么便宜你了,可若是胆敢再犯,我绝不饶你,记得你可是写了一份保证书的!至于银行卡,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如何,什么时候你学规矩了,我再把银行卡还给你!”
撂下这句话后,单南弦转身就朝门口走去,顾一茹心知这一次儿媳妇童梦是捅到了单南弦的痛处,担心儿子冲动误事,赶紧在后面追着他喊,“南弦,求你了,这次就别跟小梦闹了吧!这个家怕是折腾不起啊!”
单南弦倏地顿住脚步,回首时脸上那阴狠的表情令顾一茹也不觉脚步一顿,“南弦……”
他那玄寒的视线并不是看向顾一茹的,而是径自越过她,瞪向满屋子所有人,狠戾地说,“谁敢给童梦打电话,我扒谁的皮!都听见了没有?!”
在场所有人都点头如捣蒜,就连单老夫人都被单南弦的气势所震慑到了,一时愣在原地错愕地看着他,要不是顾一茹返回来拽住她的胳膊,她还回不了神。
顾一茹那张原本淡然典雅的脸,此时早已苍白如纸,慌乱得不得了。
她唉声叹气地说,“这可怎么办?唉,可惜正淳这两天不在家,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若是在家,说不定还能劝得住南弦。老夫人,还是您拿个主意吧,难道真的就这么让南弦去找小梦?只怕是……唉!这个小梦也真是的,怎么偏偏捅到南弦的痛处了呢?”
单老夫人心里跟顾一茹一样清楚,这一次的的确确是童梦做错了,她千不该万不该捅到单南弦的痛处。
她若是安守本分,大家相安无事也是好事,可她明知道单南弦最心痛的一件事就是跟桑桐分手,偏偏还要去挑这个刺,这下可好,如何收场?!
就在单老夫人和顾一茹都举手无措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单南弦已经驾着车驶往皇冠大酒店的路上,他黑沉沉的脸上仿佛布满了阴云,下颌紧绷着,微微阖动的牙关昭示着他此刻的怒意。
桑桐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底线,只要童梦不伤害她,他可以考虑放过她,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桑桐,这个账,他不可能不跟她算!
思及此,他猛踩下油门,车速以一百二十码飙驶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