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琛有些恼了,幸亏湖里水位并不高,他情急之下,干脆一把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飞速地来到湖岸,从水里垮了出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魂淡……”桑桐还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不知情的人看见她这样子,怕是会以为她在寻短见了。
她挥舞挣扎得厉害,有还几次胳膊都打在了秦晋琛的脸上,他索性完全顺了她的意思,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摔在草地上,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
“啊——”桑桐吃痛得低呼了一声,她爬起来坐在地上,毫无形象,愠怒地同对面同样全身湿透的男人对峙着。
两个人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夜风拂过来,冷得透心凉。
秦晋琛站在寒风里,湿透的白色衬衫粘贴在他挺拔的身躯之上,将他性~感的肌理线条凸显的更加健硕迷人。
他冷如冰霜的眼眸恶狠狠地瞪视着前方的桑桐,“桑桐,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脑子?这么大一个水池,那戒指才多大点?你一头栽进去就能找到了?现在就算你在这里找一个晚上,把自己冻死在这个水池里,也未必找得到!”
桑桐被他这么一吼,心里的火气更大,她一抹脸上的水珠儿,执拗地朝他怒喊,“就算是冻死淹死,那也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他妈还就要管了!”秦晋琛气坏了,偌大的水池附近都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咆哮声。
他光着脚走到桥上,将两个人的衣服和鞋子拿在手里就往桑桐住的那一栋公寓楼走去,他记性很好,来过一次就能找得到她的住处。
“喂,你去哪儿?你拿着我的衣服和鞋子干什么?喂!”桑桐忙起身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喊,“你听见没有?你要去我家吗?谁允许你去我家的?你把东西还给我,听见没有?秦晋琛!”
他果然顿住脚步,转过脸来时,却是阴鸷得可怕,冷嗤道,“桑桐,你害我全身湿透,难道还不许我进屋?哼!”
他说着就径直进了楼道口,按了电梯键后,咔嚓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他走进去后,就一直把里面的开门键按着,视线落在楼梯口外的桑桐身上,直直地与站着不动的她对视着。
她眼神含怨,他知道,她在跟他抗议,抗议他刚刚扔戒指的行为,他耐着性子说,“进、来!”
她还是不动,红红的眼底,泛白的唇瓣,明显还在生气。
“三……”他开始倒数,分毫不留情面。
外面,桑桐咬着牙垂着眼眸,眼底却有小小的暗流涌动了一下,她似乎迟疑了,秦晋琛勾了勾唇,这是好现象。
“二……”他刚吐出这个字,寒风一吹,桑桐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他目光深沉了几分,“你想感冒我不介意,可要是把感冒传染给橙橙……”
话还未说完,就见一抹单薄的身影一晃,她拖着一身的水汽,从外面垮了进来,他见状,鼻子里轻嗤了一声,将梯门关上了。
两个湿透了的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氛围有些诡异。
因为电梯里,全然都是他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还伴随着烟草的味道,融合成一种特殊的香气,围绕在桑桐的鼻息间,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发紧。
她不敢靠近他,更不敢看他一眼,只背着他,低着头,贴墙站着。
明明浑身冰冷,却偏偏,一张脸莫名地烫得厉害,心脏更是如若擂鼓一般疾速跳动着,时间仿若停缓了下来,简直度秒如年……
终于“叮——”地一声响,电梯到了桑桐所住的那一层,梯门吱呀地打开,桑桐松了一口气。
她走在前面,尽管很狼狈,手里提着鞋还抱着衣服,但好过与他独处在狭小的电梯间内。
秦晋琛跟随桑桐的脚步来到公寓门口,她开了门,他紧跟着进去,换鞋,然后到了客厅里。
明明公寓的主人是桑桐,可她却像是客人一般,杵在客厅里,有些手足无措,而秦晋琛从一进门到现在,就开始解衬衫的纽扣,湿答答的衣服黏在他身上,极其不舒服,让他非常不快地蹙紧了眉头。
他解开外套,不经意间回头,发现她杵在原地怔怔地瞪着自己,吐出三个字,“去洗澡?”
桑桐一惊,面色刷地红了,“谁,谁要跟你洗?!”
秦晋琛懵了懵,下一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你满脑子想些什么?我是叫你先去洗澡,待会儿换我。”
“……”她语遏,脸更红。
眼下这情况演变得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他们俩刚才明明还在吵架,怎么现在却像是被他调晴似的?桑桐咬了咬牙,懊恼地抓起脏衣服进了洗手间。
她进卧室的时候,又顿住了脚步,转头看了看浑身湿漉漉的秦晋琛,“你也赶紧洗一洗吧。”
桑桐说完,转身就进了卧室里的浴室,秦晋琛则在外面的洗手间里脱下脏衣服来,正拿着干毛巾擦头,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两人均是一惊,难道……有人来了?!
秦晋琛刚脱掉外面的湿衣服,用干浴巾围着欣长挺拔的身子出来,狐疑地走近可视电话,而另一边,桑桐听到门铃声,也披了件浴袍出来。
出来时骤然见到秦晋琛那道秀色可餐的身子时,不禁脸上一热。
她清了清嗓子,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径自走去可视电话前,这一看……桑桐吓到了。
秦晋琛问她,“是谁?”
“是,是保姆……张阿姨。”
平常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