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清算了收获,交子加起来是350两银子,加上现银50两左右和几两碎黄金。对此,宁雨飞没有什么实感。余莲依就不同了,她知道,一两银子就够一个人生活一个月了!而黄金的价值是白银的十倍,这些加起来,超过了四百两,比起自己的积蓄多了数倍!
要知道余莲依可是庄楼花魁,自然是进账丰厚,但她平日的花销同样很大,这才只有百两雪花银的存余。一个小山头的强盗头子,就有着超过她几倍的身家,这无疑说明,在这个时代,只有占山为王,才是发家致富的最佳选择!
余莲依最先把黄金揣在怀里,再将一沓交子塞到袖子里,只是最后的几锭大银,她嫌太重,塞给了宁雨飞。
分赃完毕,余莲依还嫌不够,但找遍整个屋子,也没能再找到什么宝贝,也就只好作罢。
两人在整个屋子搜索的时间大概是半个时辰,也正是正午时分,两人都有些饿了。
但门已经从外面关上,他们要出去,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余莲依的江湖经历大都来自听闻,亲身面对时,就没什么主意了。宁雨飞作为历史研究者,读过很多书籍,却也未曾实际应用过。好在他是一个现代人,在这种时候,很容易就想到了电视剧里常出现的计策,那就是浑水摸鱼。
他把主意跟余莲依一说,立即得到赞同,于是他们俩在屋子里忙碌起来。
他们将所有床上用品堆放在最里面的房间,浇上煤油,又拿出房间里的火折子——这玩意儿每家都有——把这些易燃物品点燃了。然后,他们回到屋子的门边,再次用能力隐身。
这就是宁雨飞的作战,只凭他们俩人就要想安全离开这里,就必须要制造混乱,而要制造混乱,火攻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过一炷香,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浓烟,室温也提升许多。宁雨飞两人虽已经隐身,但这是能算障眼法,而且他们相互间是能够看见的。
宁雨飞两人早已经准备好了润湿的布掩住了口鼻,宁雨飞看着面前的丽人脸上有着一层薄汗,眼睛眯着,睫毛颤动,美不胜收。
外面渐渐闹腾起来,各种喧哗声不断,但还能断断续续听到些“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快去提水~”这些杂乱无章的词语所连成的句子。
门外已经乱作一团。
早有喽啰去报知正在午宴的周通和李忠,旁边还有张青夫妇和杨林。正好是桃花山两当家下决定之前,这喽啰跑得急,也没注意场合,当下就打断了李忠正要吐出的承诺,他正要发火。
“头领,不好了!二头领家里着火了,现在兄弟们都在挑水,但是大家都不敢进去!”
周通一个激灵站起来。
“怎么不敢?还不快救火!”他有些激动,要知道那里面可藏着他全部的财产啊!
“是您亲自下的命令,没有您的许可,谁也不准进去。”
“这……那还不快走,去叫人冲进去救火!”想起自己好像真的下过那么一道命令,他不好意思教训人了。喽啰赶紧退下。
“这事情有些奇怪,怎么会突然失火?”
李忠在这时候说话了。他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有神,脸颊狭长,面色有些偏黄,几缕髭须紧贴着下巴,像是虎须。这人曾在江湖卖艺,后来被官府公子追打,一气之下打了人,跑到了桃花山下,遇到了周通。这两人打了一场,李忠胜过一筹,却并未下重手,反而两人打出了交情,结拜成异姓兄弟,自此闯出‘打虎将’的名头,当然,他倒没有真的打过虎。
周通是个鲁莽的人,除了在钱财和美色面前很细心,其他任何方面都不太清楚,比如说察言观色。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这几个家伙?我们山寨可都是好兄弟,只有这几个外人,这无故失火以前从未发生过,为何现在他们一来,就发生事故了?”
他也不管这几人变得铁青的脸,自顾自推理着,还自以为正确。李忠比起他来就要稳重多了。
“贤弟休要乱语,事有凑巧罢了,我相信几位好汉到这里的诚意,不过似乎上天有所预示,这结盟之事,还是先缓缓吧。”
可见,李忠也是怀疑这几人,只是不想和他们背后的势力交恶。听到这话,三人知道这次行动失败了,有心气闷。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不甘。在他们心中,却是在怀疑是这两兄弟在自导自演,装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以企图在之后的利益分割中占据更多。
哼,真是贪心,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几人心中都是愤愤,但这时候却不能发作。
“既然大寨主已经有了回应,我们就先回去向员外复命了。”他们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还很憋屈。
“且慢!”周通本来要出门,听见几人告辞,又回来了,止住三人。“你们来者是客,我们兄弟真心待客,那也是给大员外面子!现在烧了我的房子,你们就这么走了?”
这话已经摆明,周通直接认定这火跟三人有关。李忠站在一旁,手中摩挲着一只茶杯,没有作声。
“哼!老娘行走江湖这么久,事过必认!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说话的是孙二娘,声音厚重,说话铿锵,气势十足,纵然是女人,但巾帼不让须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反正没人看见!再说,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们夫妇在孟州那边的点子究竟是什么!你还敢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