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轻笑说道:“此地无国公,只有一丈夫,两夫人而已。”
妙玉:“……”
还真想过左拥右抱之事?
也是与贾珩在一块儿久了,艳尼早就知道贾珩的荒唐,不说其他,让她念佛经那种事儿都能做出来。
邢岫烟脸颊羞红成霞,手里拿着的棋子“啪嗒”落在淡黄色棋坪上,连忙垂下眉眼。
见妙玉接了茶盅,邢岫烟才接了茶盅。
这就是主次之分。
……
……
神京城
随着诸督抚散朝离去,两江总督高仲平因新政而擢升内阁大学士的消息不胫而走,渐渐传至朝野内外,顿时引起了街头巷尾、士林科道的议论。
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官吏,都知道高仲平其人名头,加之督川之时的雷厉风行,对即将全面拉开的崇平新政,也都睁大了眼,准备看一出好戏。
韩宅,书房
韩癀返回家中,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手边儿小几上的茶盅微微冒着热气,目中忧色密布。
“兄长,我听说高仲平入了阁。”颜宏脸色不好看,看向韩癀,低声道。
韩癀手指轻轻敲着小几,说道:“等新政大行于世之后,内阁还会有变动。”
他这个内阁首辅做了一年,可以说是郁郁不得志,什么朝政根本插手不上,宛如泥雕木塑,就因为先前的科举舞弊案弄得声名狼藉,辅政拥策,畏首畏尾。
事实上,文臣无不想青史留名,如韩癀自也想让自己的名头在大汉朝堂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而不是存在感最弱的内阁首辅。
韩癀道:“高仲平是今上潜邸之时的老臣,原就简在帝心,如今得了新政之功,一飞冲天之势大显。”
想来,他先前如果积极与卫国公合作推行新政,或许结果就不一样?
可待他致仕之后,如何面对江南的父老?
颜宏道:“兄长,我倒觉得这新政推行的未必会那般顺利,这才江苏一省,前前后后出了多少幺蛾子,如果不是卫国公帮着,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安徽那边儿听说就羁绊住了,等明年一铺开,定然乱象纷纷。”
韩癀沉吟说道:“没有这般简单,那时候朝廷会集中精力推行新政,而卫国公也会回京,有卫国公在……”
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意思会很明确。
颜宏眉头皱了皱,也觉得有贾珩在,这事儿多半还能成。
主要是贾珩的能耐、手段,在这一年可以说哪怕是政敌,都要给予认可。
棘手,不好对付。
韩癀扣动小几的手指微停,沉吟片刻,冷声说道:“罢了,先不忧虑此事,随机应变。”
不管如何,他向无过失,而且高仲平此人竟在朝会上为那卫国公说话,圣上岂不事后疑虑?
颜宏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其他。
如韩、颜二人这样的类似对话,此刻正发生在整个大汉神京城,都知道新政不会推行顺利,但大势已成,京中官员都在观察动向。
而围绕着新政,几乎如改稻为桑一般,必将发生种种魔幻之事。
大明宫,内书房——
殿中,崇平帝一身明黄色龙袍,落座在红木条案之后,目光阴沉不定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戴权,冷声道:“死了?”
戴权“噗通”一下跪将下来,沉吟说道:“陛下,听说是有人暗中买通了囚牢中的狱卒。”
崇平帝沉喝一声,说道:“内卫的囚牢都能买通,戴权,这内卫府,你是怎么管的?”
戴权“砰砰”地磕头不止,额头上已经见血,道:“陛下,奴婢该死,奴婢查到其中似是有白莲教妖人的身影。”
崇平帝冷声道:“又是白莲教?上次刺杀忠顺王,还没有抓住这些妖人?”
戴权小心翼翼说道:“就是刺杀忠顺王爷的白莲教妖人。”
崇平帝放下手里的奏疏,眸光晦暗不明,说道:“白莲教与赵王搅合在一起?”
记得当初,白莲教就曾介入隆治年间的夺嫡之争,如今不想仍然阴魂不散。
戴权道:“陛下,奴婢手下的人正在紧紧追着白莲教的人,发现白莲妖人多在山东活动。”
崇平帝沉吟道:“斥令山东方面剿捕白莲妖人,不得有误。”
戴权领命而退。
待戴权离去,崇平帝面色阴沉好似外间的天穹,口中冷声喃喃道:“还真是阴魂不散。”
……
……
而另一边儿,距离神京城的华阴县中,茫茫无垠的田野上,白雪苍茫,一片萧瑟苍凉。
陈渊踩着厚实积雪进入一座茅草覆盖的民居,听完黑衣人禀告,脸色阴沉如铁,冷声说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那黑衣青年说道:“听说那位卫国公从南方递来了消息,那狗皇帝也就有了警惕,领人冲入了重华宫,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散播是公子暗中派人刺杀上皇。”
陈渊闻言,目光怨毒,愤愤说道:“又是这个贾珩!”
仔细数数,这个贾珩坏了他多少事儿!
现在与清国的王公宗室说好的事儿,现在却定不下来,要如何回复那满清亲王。
贾珩此人不除,诸事不成。
黑衣青年提醒说道:“公子,那狗皇帝起了警惕之心,现在神京城中戒备森严,需得从长计议。”
陈渊脸色阴沉如铁,沉声道:“是得从长计议。”
“公子,现在汉廷正在推行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