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元春,唤了一声:“大姐姐。”
“珩弟。“元春轻声说着,美眸之中柔波盈盈。
贾珩又—一与迎春、探春、湘云打了招呼,旋即将目光与宝钗对视了一眼,唤了一声,黛玉身上,目光在黛玉眉眼间停留了下,点了点头。
被少年目光瞧着,黛玉白腻如玉的脸颊明显爬上一层浅浅红晕,攥在掌心的一方手帕都紧了紧。
却是想起那日信
堤上杨柳堆烟,郁郁眉眼恍在眼前.给她写出那样的句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时,秦可卿已笑着搀扶过贾母在主位上落座,相邀说道:“宝珠,让后厨准备晚饭,等会儿大家一同在这儿用些。”
贾母笑了笑,亲切问道:“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走都几个月了,宫里交办的差事圆圆满满办下来了,累不累?”
迎着众人目光注视,贾珩笑了笑,说道:“还好,不太累。”
贾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要好好歇息一段时日,听宝玉他老子说,宫里晋了你的爵,我说这几天,你挑个好日子,由你这个族长领着全族的老少爷们,祭祖告慰咱们贾家的列祖列宗,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贾珩应了下来,说道:“那我这两天,和政老爷商量个好日子祭祖。”
见贾珩爽快应下贾母心头更为高兴,笑道:“方才路上凤丫头说,这几天府上好生热闹热闹才是。”
贾珩看了一眼举止之间都是少妇风情的凤姐,道:“这些,凤嫂子安排就是了。”
“这不是还需和珩兄弟这个一家之主说说。”凤姐笑了笑,说道:“既是有珩兄弟这句话,我也就有了主心骨了。”
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起来,尤三姐则是瞥了一眼笑意嫣然的凤姐,目光意味莫名。
丫鬟奉上香茗,众人在一起叙话。
贾母问道:“珩哥儿,先前听三丫头说,你在扬州见到了玉儿她爹?”
此言一出,正拿着一双粲然星眸,时不时偷瞧贾珩的黛玉,容色顿了顿,粉唇轻启,开口说道:“珩大哥,父亲他在扬州可还好吗?”
迎着黛玉的目光,贾珩笑了笑,说道:“前段时间去扬州公干,就去扬州盐院拜访了姑父,姑父他身子骨儿还好,就是看着气色不大好,还需得好生调养,当初与姑父提及来京的事儿,等扬州盐务一了就能上京了。”
黛玉闻言,春山黛眉下的秋水星眸现出欣喜,只觉心头被一团欢喜炸开。父亲能来京?
贾珩看向黛玉,笑了笑道:“姑父有些挂念林妹妹,说一晃许多年没见了,也不知林妹妹长多高了,我想着能在京做京官也好,妹妹和姑父也能团聚了。”
黛玉胃烟眉下的清眸宛如凝露,看向那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柔柔道:“是我不好,这些年,应该去见见爹爹的。”
薛姨妈笑道:“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这千里迢迢的,你年岁那么小怎么去见你爹?”
贾母也宽慰说道:“玉儿,你珩大哥不是说了,等你爹在扬州那边儿的事一了,就能来京了。”
见气氛略有些低沉,凤姐笑着暖场,说道:“老太太,姑父那时候来京,想来因功还要再升上几品呢。”
薛姨妈也在一旁附和笑道:“老太太,林丫头她爹在扬州待了这么就,如果回到京里,是要大用的。”
贾母转而看向贾珩,笑道:“珩哥儿,朝堂的事儿,你知道的多一些,可是有着这么一说?”
此言一出,黛玉、元春、探春都是看向贾珩,静待其言。
贾珩道:“林姑夫他巡盐数载,于国家社稷有功,如能调回京城,宫里势必有所重用,升官自不用说。”
贾母笑了笑,说道:“他是正经的科甲出身,祖上又是列侯,前途自是非常人可比。”
显然,贾母对自己的女婿颇为看重。
“林姑父文采气度,的确与众不同。”贾珩点了点头,禁不住看向黛玉。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黛玉比之离京前长开了许多,眉眼之间潇湘妃子的气韵,似也愈发充裕。
只是贾珩凝眸而望,却见烟雨朦胧的罥烟眉下,那双明亮熠熠,恍若潇湘楚水的星眸躲闪开来,似有几分羞怯。
嗯,黛玉这是……害羞了?也是,已长成大
姑娘了。
贾珩心底闪过此念,目光下意识移了下,瞥了一眼小羊。
因为贾珩刚刚提及林如海,所以此刻瞟了一眼黛玉,反而更像是礼节,故倒无人相疑。
贾母看向在一旁娴雅而坐的秦可卿,笑道:“珩哥儿,你媳妇儿在家里没少挂念,你这次回来,如果没有什么公务,可多陪着你媳妇儿走走。”
秦可卿原本静静听着几人与贾珩叙话,白腻如雪的脸颊“腾”地就红了起来,忙说道:“老太太,夫君他现在身上领的差事多,忙得抽不开身,我没什么的。”
“知道你贤惠但你们成亲以来,哥儿不是练兵,就是平乱的,你们小两口聚少离多。”贾母笑着说道。
秦氏这过门也快一年了,肚子也没什么动静,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凤姐笑道:“珩兄弟这次回来,应该能好好歇一段时日吧?”
贾珩解释道:“军中的事儿还有不少,不过该休沐的时候还是会休沐。“
回京之后,自是积极备虏,对北方事务进行布局、筹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还有盐务的事儿也需要时刻保持关注。
贾政手捻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