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卫正廷的刻意安排,一向比较压后以便引起拍卖高/潮的唐门捐拍品今晚却列在第四单就开拍了,不明内情的拍卖者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诧异的声浪,但香港某知名拍卖行首席拍卖师的例行介绍辞还未结束,他们已全都紧张又兴奋地握紧了号牌准备抢拍。

有些商界老鸟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估计十有七八是场空欢喜,但也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默默盘算着自己能喊的最高价目。

唯有前排那几桌尤其是何、卫等四家安坐不动,一是以他们与唐门的交情想合作已无需这种场面功夫了,自然乐得大度,二是他们早就知道这只是唐门四少专为云啸坤设计的小游戏而已。

只因云啸坤设套从唐门法国分部原主管fancoieand嘴里掏了一些内部消息,不过也只知道简洁的性别与姓名,但他竟胆大包天到暗中打着“我与唐门四少有交情”的旗号在商界中下层人士中大肆鼓吹人投资,以填补冠云日益窘迫的财政赤字。

因融资行动一直很顺利,以致于他有些得意忘形,根本不知那回他以冠云慈善基金会的名义通过邱伯邀请简洁出席已露了马脚,再加上周转资金依然七盖难掩八锅,所以他到现在还做着美梦,想拍下这两瓶精油获得一个合作机会,希望能让冠云集团起死回生。

两瓶熏衣草纯精油的起拍价并不高,十八万港币,每喊一口涨一万。刚开拍情形就闹猛得很,各路人士交相喊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根本无需拍卖师提醒第一次第二次什么的,貌似就算明知拍不到光过过嘴瘾也挺乐呵的样子。

渐渐地涨价幅度越来越大,竞拍者也少了许多,没多久竞拍价已逼近两百万,到最后只有一个北京的竞拍者与云啸坤对喊了。

誓在必得的云啸坤第n次举起号牌:“一百九十万!”

那位北京爷们毫不示弱地举牌:“两百零八万!”

“两百一十万!”

“两百二十八万!”

“两百三十万!”

“两百四十八万!”敢情这位北京爷们很逗比,要不他就是很着迷于“要发”这个吉利数字,总之他贼像小学生算算术题似的每次不多不少就涨十八万,有些宾客已在偷笑了。

云啸坤看了看父亲的脸色,见他微微点头,便咬牙继续喊价:“两百五十万!”

北京爷们略讽刺地轻笑一声,举起号牌刚想喊,卫雅风已抢先举起号牌:“两百五十一万……美金。”

“哗~~”某些年轻辈忍不住轻喊出声,妥妥的天价精油呀!

但卫雅风又悠悠加了句:“和风小筑。”

这四个字如同仙女施展静音魔法一样,全场顿时肃静,连呼吸声也小了许多。那位北京爷们微笑着将号牌丢到桌上,正主儿都上场了,歇菜!

云啸坤不等父亲示意便颓然落座,只因和风小筑就是唐门和大少亲掌的对外部门,人家拿东西来拍又自个拍回去,摆明了今年不想和新伙伴合作,他哪敢冒着得罪唐门的风险再竞拍?不过他也小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拍到但至少能堵住那些集资人的嘴了。

台上的资深拍卖师见状已知花落谁家,便举起拍锤作最后的定拍行话:“两百五十一万美金第一次!两百——”

“停。”简洁突兀地举手打断,施施然起身开走,卫雅风和另一桌的商玉铭一右一左护着她缓步走向云啸坤那桌。

这三人只走了三五米,某些眼尖心细譬如具俊表就发现他们的步伐很特别,无论简洁走快走慢,商玉铭始终落后小半步的样子,而卫雅风则落后整整一步,主、次、仆的身份显而易见。

当简洁路过眼前时,具俊表趁机细细打量了几眼:偏分发型不再蓬松卷翘,而是贴服地拢在耳后,代表与美人师傅相识年庚的五簇细细的熏衣草色染发随意垂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为一张不饰粉黛的俏脸增添了几分亮色。只是她眸色冰冷,微翘的右边唇角更有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笑意,但走姿却显得相当闲适轻松。

她的衣饰颇有雅痞女公子的味儿,修身黑色西装内穿一件宽松的白色真丝男式衬衫,长长的衬衫下摆盖过了她插在裤袋中的双手,□穿着条黑色宽腿裤,一双目测足有十公分高的黑色粗跟皮鞋,乍一看身高约有一米八零,携着一身蓄势待发的寒冰气澈步而行,所经之处在座宾客都悄悄地往座位深处仰了仰,一个字:寒!

而姜熙淑细看之后不由暗暗挑眉惊叹,只因光简洁衬衫领角那两枚碧绿通透的老坑宝石绿翡翠饰扣、同色的五粒钮扣和一对袖扣已是个不小的数目。可某只神人为示礼数周全,经过这桌时还故意装作整理西装后摆的样子,抽出右前爪向酗伴们挥了挥手。

于是众人看到她尾指上有枚霸气的纯银龙头立体指环,拇指上则戴着一个翡翠扳指,挥手之间莹润绿光和冷硬银光一闪而过。

古董迷苏易正狠狠咽了口唾沫,用只有同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感叹道:“我的天呐,这个翡翠扳指至少得过亿港币吧,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无价之宝啊。”

“嗯咳~~”姜熙淑以假咳警告众小喽罗别出声,酷爱玉器宝石的她自然也是识货之人,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如此美玉扯上钱就落了俗套了。

于是宋宇彬偷偷做个抹汗手势,在唐门中人面前估计天下没几个人敢自诩财大气粗吧?

具俊表则紧盯着她已收回裤袋中的右手蹙眉苦思中,咳咳~~其实这丫在杞人忧天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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