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撑桌作起身状,“切~~媳!我问我兄弟去。”
“好了啦,我说。”具俊表认输地拉住她压低声音说道:“闵家和我们几家算是世交,闵瑞贤和我姐一样是我们的前辈兼姐姐,你说熟不熟?”
简洁一听他愿意爆独家猛料,立刻抛出心中的疑问:“那为毛宋宇彬不挂她照片?尹智厚却嚣张滴挂那么大张?”
照自己的观察尹智厚不像是会追星的人,那他为什么不挂具俊熙不挂f4的合照,却专挂闵大模特的半身巨照呢?就算是姐姐也说不通啊,除非——
具俊表又将嘴唇撅成一朵花儿,垂眉低眸一副欲语还休状,可眼角余光瞥见她呲牙咧嘴伸出魔爪时立即乖乖招供:“在智厚五岁那年出了车祸,只有他被父母护在怀里幸存下来,所有人都说那是一个奇迹。事后智厚就得了自闭症,因为他,他一直认为是自己蒙赘亲的眼睛害他刹车不及才会出车祸,而他爷爷也因此事被政敌逼得辞去总统之职,哼,这位痛失爱儿佳妇的老人家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唯一的孙子身上,不但让智厚一人独撑丧礼,甚至到现在都没回家住。虽然我姐和我们三个一直陪着智厚,但谁都比不上瑞贤姐,反正智厚从那时起就只肯叫她的名字了。”
“继续。”简洁敲敲有些发懵的脑袋,心想既然是青梅竹马式的无悔深情,那自闭哥咋又看上小草了捏?
凭什么你嘴比蚌壳紧却非要我竹筒到豆子?!具俊表心怀不忿地吼:“不说!本少爷口渴!”
别扭的幼稚园小盘友洁淡淡瞄他一眼,“尹智厚是世上另一个我,满意了?”
具俊表张张嘴,无措地搔搔一头卷毛,这都能看出来?还以为自己瞒得挺好的。
“真口渴了么?”简洁问得贼温柔。
吓p到人身安全大受威胁的螃蟹少爷飞快往下说:“智厚暗恋瑞贤姐十几年,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几个月前瑞贤姐突然说要去法国定居,激得智厚追去法国,可没多久他就一个人回来了。后来我们才知道瑞贤姐她——闵瑞贤和法国的一个青年才俊订了婚,再后来就,就……”丫忽然把脸一板,转过头去住口不言鸟。
简洁莞尔一笑,嗯哼~~后来不就是去神马岛上度假把女朋友度丢了嘛。但自闭哥当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撬螃蟹哥的墙角捏?移情疗伤?还是忽觉真爱并非初恋情人?闵瑞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许人暗恋自己十几年,却一朝变卦琵琶别抱?情报不足无法分析呐!唔,要八卦,得深挖!
简洁用食指尖儿轻叩门牙好一会儿,贼笑着腻声追问:“螃蟹oba~~后来就怎样了捏?”
“你是聪明人,你自己猜!”具俊表的俊脸徒然涨红,忿忿然喷出万能句式。
于是某只极其无良地捧腹大笑:“兄弟们快来看呀!螃蟹熟了!哇卡卡卡~~~”
“你个混蛋给本少爷闭嘴!不许笑听到没!”
“别呀,哈哈哈~~~再,再让我笑一下下……”
猫在门外偷窥的某对搭档相顾无言,忒诡异了!大起大落神马的一时真心领悟不了哇。
苏易正关拢推门,拽着搭档转移到安全之地,眨巴着桃花眼悄声问:“你说三角恋会不会有新变故?”
宋宇彬摸着下巴扮智者,“三角恋头痛,四角恋头大。”
“也不尽然,就看怎么搭了。”
“哈!这两个不正常的货可是雷公对电母啊,你不怕当炮灰可我怕!你玩儿去,我不参与!”宋宇彬光想想都觉得可怕。
苏易正很好说话似的重牵红线,“那要不按以前的来?智厚不止腹黑,还是我们四个当中最懂毒舌妞的人,这两只凑一起也挺有看头,对吧?”
“可智厚喜欢的是丝草啊!”
“可丝草喜欢的是俊表啊!”苏易正的小白脸皱巴巴的,都快纠结死了,“哎,宇彬你发现没?俊表最近表现很可疑哦。”
“你才看出来?他早就对丝草变心了,对里面那位动了情。”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地说完,然后爬回原地同时头抵门框叹大气。
宋宇彬长叹:“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苏易正低嚎:“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安心泡妞呢~~”
临近的几位柱子哥也听得直叹气:人家三角恋四角恋关你俩啥事?自个玩儿去得了呗。
屋内的具俊表强忍一肚子怒火等简洁笑完,气极怒吼:“又添一笔新仇,你个混帐书呆妹给本少爷记住!”
“喂,我再问你哦。你是好面子说不出口呢?还是——哎~算了,不说鸟,免得你炸乱一头小卷毛。”简洁自认非常大度地挥手作罢,谁料具俊表不依了,怒目瞪视逼她说下去。
“我听人说,能说得出口的伤痛便不算真正的伤痛。只有伤得太深,痛到极致,那才会说不出口。”简洁扬起唇角,直视他躲闪的眼神轻声问道,“你是哪一种?”
具俊表不置可否地默然一笑,狡猾地倒打一耙:“那你有说不出口的伤痛吗?”
简洁瞪眼问:“那你有不能对人言的秘密吗?”
“这两者能混为一谈吗?笨蛋!”又扯话题?算了,就让她独自舔伤吧。
“这两者不能合二为一吗?你才笨蛋!”
“这——本少爷懒得理你!”
“切!本秀才懒得理你!”
争执无果,眼神大战也难分胜负,最后两人同时鸣金收兵灌水去,门外那两只却因紧张过度而瘫软倒地。
突兀的手机铃声飘扬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