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烺特眼底还隐隐燃着□,仅仅是一个吻就差点让他丧失所有理智,“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水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如果没有经历过这里的生活,她当然愿意回去。可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回去了。哪怕她知道蒲烺特会保护好自己,可她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如果你死在我掌下,你会恨我吗?”他忽然有个很疯狂的念头,他得不到的也并不想让那个小子得到,并且在杀了水倾之后,要把艾斯带走,折磨艾斯,让艾斯生不如死,他不能让艾斯和水倾一道轮回。
他要拆散他们!
水倾微微摇首,轻启唇瓣,“若非你,我想我也活不到现在,你若要拿走,我绝无怨言。”
导师的惩罚最是让她害怕,很多次若非蒲烺特的出手帮助,她一定无法顺利活到现在。因此,在她心里,这条命也算是蒲烺特给的,如果他要拿走,她决无异议。只是,她担心,蒲烺特不会轻易艾斯。
连恨都不给他?他在她心底竟是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吗?
“他……”他有什么好?蒲烺特终究是问不出口。一败涂地之后他想保留最后的尊严。
“可以放过他吗?”水倾虽是哀求的问句,可眉宇间依然凛冽,并不打算屈服。
“如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当然不会为难。”但他抢走的是他此生的挚爱,这种失落、愤怒不是杀了他就能填平的。他知道,折磨那个人只会让她离自己更远,可他真的无法释怀。
忽然脑海中浮现一个办法。
他还未说,水倾先他一步,“如果你执意要把我和他的记忆抹去,我将不是我,你确定失忆后的那个人是你要的吗?”
她并不喜欢住在城堡中的自己。在这里,她是积极乐观的,哪怕心底还是存在一丝不坚定,也只是害怕自己拥有的太过美好,只是害怕自己配不上。
“在你未曾改变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所以,抹去那段他未参与的时光,有何不可?
…
小嵩每天傍晚都会来看水倾,可是时间都已经悄然划过了一个月,她却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艾斯则在救回来的第二天就醒了。与蒲烺特对决所留下的伤痕奇迹般的消失了。
也是通过他,大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艾斯自责,他明白,定然是水倾将她的力量传给了自己才会导致她自己昏迷不醒。
想不到那人竟然如此狠心,他并不怀疑自己从那双深沉的瞳仁里看到了对水倾的爱,可他怎么能够连深爱的人都下的了手?
难道这就是爱到深处却无法得到因此转为了恨?
真是多事之秋,接二连三有人来找水倾,他都没能好好保护她。
艾斯宁愿自己被折磨也不希望她为了自己而受苦,他已经欠她太多太多。
不过幸好,那家伙良心没有全部泯灭,他让水倾含着一块稀世冰雪玉。如果水倾能够吸收冰雪玉的能量就能顺利活下来。
艾斯每天会在水倾的床边讲他加入白胡子海贼团之后经历的风浪。
每天,艾斯说完都会望着水倾出神,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年轻的酗子邋遢出了一脸胡须。
而水倾醒来后看到的就是那未清洁过后满脸胡须的艾斯。
水倾的醒来显得很平常,午夜,大家都已经入睡,艾斯也趴在床头睡着了,眉头紧锁可见睡不踏实。
她起身动了动一个多月未曾活动过的四肢,回头看向床边的少年时,眼眸中闪过惊讶,双手下意识的揉眼,再闭眼,再睁眼。缓缓伸手,再要碰触到之前停顿了一下,盯着脸颊上的雀斑迟疑了半刻,然后轻咬下唇,困惑不已的抓住那一把乱糟糟的胡须,用力一扯。
“啊!!!”惊天惨叫。
…
艾斯在浴室内清理了那一脸极毁形象的胡须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忍不住捂脸……他刚才那副糗样竟然让水倾看着正着……早知道他应该每周都清理一下也不至于变成那副邋遢样啊。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三的做着心理建设,推门出去,卧室内哪还有人啊。
望着虚掩的房门,艾斯想她应该是饿了。
果不其然,在厨房找到了正在寻找现成可食用肉类的水倾。
“你先坐一会儿,我来吧。”艾斯很自觉的卷起衣袖,从冰箱里选了一些食材,然后开始洗菜切菜等工序。这些步骤有条不紊,像模像样。
“你确定不会毒死我?”水倾看着挺放心,不过出口的话一点不客气。
艾斯切菜的手缓了一下,没好气的嘟囔道,“我自己吃到现在不也活的好好地嘛!”
哪怕艾斯用自己来证明吃不死人,水倾还是不依不饶,“你不能拿你的胃和我的胃相比,我的是正常人类的肠胃,任何非人类食物都是难以消化的。”
“嗬,你从哪儿看出我的胃就不是人类的了?”
“你都不是正常人!”
“我哪儿不正常了?”
“你吃了烧烧果实。你还敢说你是正常人?”
“我只是体制发生了一点变化而已嘛。”艾斯和水倾你来我往的斗嘴,艾斯的心情忽地轻松了,他喜欢这样毫无隔阂的相处模式。
“我去洗漱一下。”水倾不和他争论这个话题,看他如此娴熟得下厨模样,算是放心了,因此趁着饭菜上桌之前先去刷牙洗脸吧。也不知道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