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公子也在。本王妃刚刚送走了岳王妃,看到这里有人在忙碌,便过来瞧一瞧。”
“启禀王妃,这里便是由议政院命人选好的封城第一家书院的地址。卑职等人正是负责这里的工事。”观察史回答。
静依点了点头,“这可是在打地基?”
“回王妃,正是。”
“那这下面可都挖了储水池?”
“回王妃,正在挖。”
“将图纸拿来我看。”
“是!”欧阳信随即将这书院的图纸交由了静依。
静依看了半晌,眉头紧皱,“偌大的一个书院,便只有这一处蓄水池吗?书院最怕的便是火,为何不多设蓄水池?”
欧阳信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静依会问这个问题,便偏头看向了观察史。
那观察史低了头道:“启禀王妃,这个,属下也并不完全知晓,这图纸是议政院的负责工事的大人们做出来的。属下等只是负责按照图来建。”
“这图是何人所作?”
“回王妃,是议政院的将作大匠,主司营造建筑事务的长官。”欧阳信道。
“他人呢?可来了此处?”
欧阳信与观察史面面相觑,“回王妃,这将作大匠,只在事前来过此处查看地形,出图后,并未来过。”
静依的眼睛微眯,眉心处已是显示出了极为恼怒的神色,手中拿了那图纸,转身上了马车,冷声道:“去议政院。”
很快,马车便到了议政院门口。静依下了马车,看着议政院高悬的匾额。自这议政院成立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过来。卫兵们自然识得这是平王府的马车,虽未亲见过平王妃,可是看这仗势,也已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王爷可在里面?”
“回王妃,在。”
“那本王妃可否进去?”
那卫兵听了有些紧张道:“这是自然。您是平王妃,自然是可以进去的。”
静依点点头,莲步轻移,进了议政院。
静依这边刚进去,那边早已有人通报给了元熙。元熙正在与几位官员商议有关流郡之事,听说静依来了,面上一愣。静依从未来过议政院,即便是有什么要紧事,也都是会遣府中的下人来找,今日是怎么了?
静依进了议政大厅,“给王爷请安。”
“参见王妃殿下。”
众人都见过了礼,元熙亲手将静依扶起,“怎么到这儿来了?可是有要紧的事?”
静依的脸上仍是一片寒霜,将手中的图纸扔给了元熙,“这是何人所作?简直是愚不可及!”
元熙不明所以地将图纸打开,抬头唤道:“去传曹林!”
“依依,这图纸有何不对?”
静依气道:“你们要建的是书院!可是偌大的一个书院却只有一处蓄水池!元熙,这可是最大的缺陷!一旦书院按照这个图纸建成,若是无火事还好,一旦有了火事,这整个书院便会毁于一旦!”
元熙听了,明白过来了,“付相,您看看。”
付达接过那图纸细看了,点点头道:“王爷,老臣记得这曹林当时将这图纸是给老臣几人看过的。记得当时图上明明是设计了三个蓄水池的。可是为何这张图上,却是只有一个呢?”
静依和元熙皆是一惊,另外一名官员也是附和道:“付相说的不错!当时,臣也是看过了的。的确是三个蓄水池。这是怎么回事?”
元熙看了一旁同样是一脸忧思的静依一眼,“看来,这个将作大匠,咱们是得换个人来做了。”
不一会儿曹林带到,“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急着传卑职来所为何事?”
“哼!你先看看这图纸是否是出自你之手?”
曹林一惊,接过元熙扔过来的图纸一看,吓得脸一白,这图纸怎么会到了王爷这儿?不是应该在那观察史的手里吗?难道?曹林快速地反应了过来,“启禀王爷,这图的确是出自微臣之手。只不过,这是初稿,并非是最终由付相同意的那张图纸。”
“哦?”元熙脸上扬起一抹极为温和的笑意,“那么曹卿,你到是说说看,为何这张图纸会到了负责督造书院的观察史的手中呢?”
曹林吓的跪下道:“王爷恕罪!想来是因为微臣一时大意,竟是将这初稿交给了观察史大人。微臣知罪!微臣这就去将那图纸取来,交由王爷过目。”
曹林说完,便忙退了出去,由王爷的侍卫跟着,去取那图纸了。
静依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留在这里的,都是元熙的心腹,看到众人脸上的神色,也明白他们都是在想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了。
司航犹豫了片刻道:“启禀王妃,末将是粗人,不懂这些东西。这蓄水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是没有蓄水池,在院中多置大缸不也就成了?何故定要建蓄水池呢?”
“这书院、藏、还有一些酿酒的地方,都是最怕这火了。一般而言,书院里至少都会建三个蓄水池,一处在藏,一处在学子们的校舍附近,一处在学堂。这蓄水池是设在地下,上面由一些木板或者是石板所遮挡。万一发生走水事件,可及时从里面取水救火。”
“设在地下?”
“正是。这蓄水池在学堂和藏的入口处,一旦稍有火事,便可就近取水。其实,这张图上所绘制的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蓄水池,就连普通的书坊怕也是不会用的。”
司航不解,“为何?”
“这种蓄